徹。
她驚訝的和孫刃對視一眼,又忙到門口,喊道:“白先生。”
“在。”白徵立刻應了一聲,她問道:“樓下的人是誰?”
白徵頓了一刻,回道:“不認識。”又道:“人來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顧若離似乎想到了是誰,忙讓孫刃推開堵著門的東西,開門一看就迎頭就有人抱拳道:“胡立叩見夫人。”
“胡立。”顧若離驚訝的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胡立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顧若離,見她沒事暗暗鬆了一口氣,道:“屬下得到爺的來信,說您到了漢中,這裡災情重所以讓屬下帶人來護送您去開平衛。”
原來是這樣,她點著頭笑道:“謝謝你們了,來的真是及時,要不然我們可就真的危險了。”
孫刃應是,回道:“屬下還是來遲了一步,讓縣主您受驚了,屬下有罪。”
“別說這個話,我們人沒事就好了。何況你們不來我們這會兒還不知什麼樣子呢。”她說著,回頭對白世英還有白徵介紹道:“這是胡參將,七爺的左膀右臂。”
“不敢當。”胡立拱手,和白世英還有白徵見了禮,孫刃捶了他一拳,笑道:“你小子,也不事先在樓下招呼一聲,驚了我一跳。”
胡立有些拘謹的笑了笑。
“縣主。”周修徹跑了上樓,看到顧若離沒事就鬆了口氣,又看到了胡立哈哈笑了起來,道:“得虧你來了,要不然我和孫刃就是死一千次也對不起爺的囑託。”
“爺吩咐的,也是我們應該做的。”胡立說完看了一眼顧若離,道:“樓下有些亂,縣主先在房裡待一會兒,兄弟們已經在收拾了。”
顧若離頷首,胡立便下樓了。
“屬下來了。”周修徹道:“原本以為縣衙馬匹多,沒想到竟然只有兩匹,縣太爺和別的大戶借了四匹,一路不停歇的跑過來還是遲了。”
顧若離此刻也有些後怕了,她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只覺得來回騎馬時間肯定夠,沒有想到一個縣衙會這麼窮。
“我們沒事就好了。”顧若離笑著回頭看著掌櫃,讓瑞珠拿一百兩銀子給他,“此禍由我們招來的,讓你們受了無妄之災,真是抱歉。”
掌櫃的看著錢老淚縱橫,磕頭道謝。
待樓下收拾妥當,他們一行人下樓,桌子都散了,只得撿了幾個還算好的凳子坐下來,胡立道:“這一次屬下也要去開平衛,所以會帶著兄弟們和您一起走。”
“那更好。”顧若離笑著道:“不過在走前我要做件事。”她總不能白白在這裡受了風險,卻讓幕後的黑手看笑話。
胡立頷首,問道:“夫人想做什麼,儘管吩咐。”
“稍後我吩咐你。”她話落周錚從門口跳馬下來,急匆匆的趕進來,一看到這麼多人在顧若離又好好的,頓時問道:“出了什麼事。”
胡立起身抱拳,大家見過禮,孫刃就將事情告訴了周錚,周錚頓時面色一沉,喝道:“走,帶人剿了這般龜孫子。”
“先稍安勿躁。”顧若離道:“我們前兩天做的事沒有人發現,而且,想要我死的人也沒有幾個,但凡想想就能算得到,所以你就算殺了漢中的人也解決不了問題。”
周錚氣怒的坐下來,虧白姑娘拿了三千兩他還買米買面的跑了一趟,回過頭縣主這裡就被人威脅了。
可惡!
“把這裡收拾好,我們就在這裡再住兩日,等辦好事我們就走。”顧若離看了一眼胡立帶來的人,許多都是面熟但叫不出名字,約莫有二三十個,她道:“先弄吃的,大家趕路都累了。”又轉頭對周修徹道:“鳳翔來的衙役也不能讓人白跑一趟,你一人賞二兩銀子,再親自去一趟縣衙道謝。”
周修徹應是,瑞珠給了她銀票,他便去辦事了。
掌櫃的帶著夥計去城裡買菜買米,一行人到半夜吃上飯,簡單收拾打了地鋪便睡了,第二天一早屋前屋後已經收拾的很乾淨,無論是血跡還是屍體都不見了。
她也沒有問那些災民的情況,生死各有命吧,這個時候她只能顧著自己。
白世英站在門口看著遠處還積著的雪,太陽緩緩升起照在雪堆上,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她抬手呵氣搓著手,心裡卻漸漸舒展了一些,忽然,肩頭一重,一件披風落在她身上,她皺眉回頭去看,就看到白徵和她並肩而立,負手也正看著遠方。
“昨晚沒受驚吧。”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白世英將披風拿下來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