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堪好。”
“若能家國太平,理清外戚,下官就是回鄉種田也毫不猶豫。”他說著,抱拳道:“聖上,昨天是太子爺出事,隨後就是皇后娘娘,如今又是沈夫人,若不弄清楚,誰又知這其後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齷蹉之事。”
金鑾殿上不下五六十人,有人想說話卻不敢,但大多數人都不接話,垂首立著仿若未聞。
“你們一個個的。”宋己義憤填膺的指著楊文雍,指著周東卿,指著禮部的,戶部的,“尸位素餐,拿朝廷俸祿卻不管國事,你們好意思站在這裡嗎。”
周東卿挨在楊文雍耳邊,低聲道:“他這是挑事,意在斗的我們群起而攻之,好讓聖上知道,無論宮內還是朝堂,都已經是一面倒。”
楊文雍微微頷首,朝坐在前排唯一一張椅子上閒適落座的趙勳看去,隨即就道:“還是老夫來,你等不用回他。”
“聖上。”宋己道:“微臣要求太子遇襲一事由大理寺和兵馬司和順天府一起查。後宮皇后娘娘紅花湯之事,由內務府宗人府和一起查。”
趙凌問道:“何以這麼大陣仗,宋愛卿何意?”
“因為大理寺和順天府的兩位大人不但是同科,還是同門。”宋己就道:“而內務府如今由沐恩侯掌著,宗人府則是……”他說完一頓趙凌臉色一下子就僵下來!
居然都是同門還是同科,宋己是在說他們都是在袒護,都是隨著沐恩侯的。
“事情根本就查不清楚。”宋己大聲道。
這話說的,太直白了,不亞於點名道姓了。
朝堂裡嗡嗡聲四起,大家已經是忍不住。
趙凌正要說話,忽然趙勳扣了扣椅子的扶手,望著宋己道:“宋閣老這是質疑律法嚴正。”他點了點頭,走到宋己面前來看著他,道:“那此二事就勞煩宋閣老去查吧,想必一定能水落石出,給大家一個交代。”
“將軍抬舉了,老夫身單力薄撼動不了巨石。”宋己昂著頭說道。
趙勳看著他一笑,忽然回頭朝趙凌抱拳,道:“聖上,微臣錯了。前幾日還和您言內閣幾位老大人性子太過綿軟,卻不曾想今日就被宋閣老震住,這般鋒芒畢露,義憤填膺,這等為國為民的忠臣,微臣竟事先絲毫未曾看明,實在是大錯。”
趙凌本來的思路被打斷,他剛剛是想追著宋己的話往下說的,如今只得跟著趙勳道:“人有多面,遇見自己憤慨之事,難免有些激進了。”
“是!”趙勳頷首,回頭看著宋己,不就想要禮部尚書,想要大理寺兩處,從前朝繞道後宮,不過也好,原來沈夫人也不是毫無背景,“宋閣老質疑旁的也就罷了,質疑大理寺,都察院可不好……”他說著,抬手示意,就見剛從戶部上調做了左都御史的張友同拿了一疊卷宗上來,“審察未過,宋大人義憤填膺,看來趙某也該激進一番才是。”
宋己臉色一變,顫巍巍的接了卷宗,問道:“趙將軍何意。”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向宋閣老證明一下大周律法的公正嚴明罷了!”他說著,又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來,架著腿挑眉看著宋己。
趙凌也是不解的看著宋己。
宋己開啟了卷宗,看了一眼隨即變了臉色忙將東西塞回去,趙凌就問道:“遠山給了他什麼,遮遮掩掩的。”
“聖上,微臣也不知,這要讓宋閣老說,只有他一人看過。”趙勳似笑非笑的看著宋己。
宋己臉色慘白,這是他隔房的兄弟與揚州鹽商走私鹽買賣的證據,還有賬簿……怎麼會在趙勳手中,明明是滴水不漏的。
他一晃回神過來,抱拳道:“是……是大理寺歷年的卷宗,趙將軍意欲讓下官看看大理寺是如何辦案審案的。”
“原來如此。”趙凌笑著看著趙勳,道:“是不是駭人的案件,瞧著宋閣老臉色可不好看。”
趙勳笑著應是,道:“大約是駭人至極。宋閣老和我等一起分享一下?”
宋己乾巴巴的笑著,擺著手道:“就……就不嚇著大家了。”他說著,朝袁偉昌打顏色,袁偉昌立刻上前一步,道:“聖上,太子遇襲茲事體大,決不能草草收尾。”
趙凌頷首點了點頭,道:“還是交由大理寺去查吧。”
就沒有再和宋己要他手中的卷宗看,趙勳掃了宋己一眼。
“沒事就散了吧。”趙凌起身快步走了,趙勳依舊坐在椅子上喝茶,金鑾殿中很安靜,沒有一個人出去,鴉雀無聲的立著,過了好一會兒趙勳咯噔一聲放了茶盅,負手起身慢悠悠的往外走,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