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老有所託了吧。”
大家都笑了起來。
楊文治問趙勳,“將軍明日是不是要上朝了?”
“嗯。歇了五日,壓了許多事,再不去怕是就不敢再去了。”趙勳淡淡說笑,面上含笑,梁歡就探著腦袋睜著眼睛好奇的道:“將軍,您每天都做什麼,我怎麼看著太子殿下好像很閒似的。”
“做該做的事。太子也不閒,他課業繁重,每日都要子時才能休息。”趙勳道。
梁歡哦了一聲,嘻嘻笑了起來,擠兌韓苗苗,低聲道:“你還說人家閒,不知道人家其實忙的很呢。”
韓苗苗踢了梁歡一腳,低聲道:“就你最閒。”
梁歡眼睛咕嚕嚕一轉,道:“我閒,只是你看到的,我不閒的時候你可不知道。”
大家都被這話逗的笑了起來。
用過午膳又是一陣忙,直到天黑了顧若離才收拾了桌子和趙勳回家,上了馬車她就倒在他懷中笑著道:“好累。”
“哪裡累,我給你捏一捏。”他很耐心的陪了她一整天,看著進進出出的病者頗有趣味,每一個人得的病都不一樣,每個人得病的原因也都不同,從這些人身上能看到千奇百態,也能體會各式各樣或辛酸或有趣的感覺。
他第一次察覺行醫之人的樂趣之一。
“不敢勞動趙將軍。”她笑著捧著他的臉親了親,“讓你陪我一天,實在是太抱歉了。”
他微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道:“還不是有人和我鬧了許久,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爭取來的空間,我若是再不尊重,指不定有人又得和我鬧起來了。我還想過安生日子。”
她笑了起來,抱著他道:“為了表示感謝,今晚我來下廚,你想吃什麼儘管點。”
“行啊。”他攬著她在懷中,含笑道:“來一個醋魚,還要烤鹿肉,還要……”他還沒說完,就被她捂住了嘴,“簡單點,行嗎。”
他哈哈笑了起來,覺得之前的堅持也沒有那麼重要,只要能看著她偎在自己身邊,就足夠了。
顧若離到底沒有下廚,被他拉著回去洗漱歇著,兩人用了晚膳對面做著,她翻著一本從白世英那邊借來的書,邊看邊做著筆記,他則是在堆積如山的奏疏中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去做事。
房間裡很安靜,過了好一會兒她想起什麼,問道:“七爺……”她話還沒說完,就聽他咳嗽了一聲,她立刻改口,“夫君!”
他滿意的嗯了一聲。
“徐閣老致使了嗎。”她望著他問道:“不是說因為貪汙的事聖上大發雷霆,他在內閣留不住了嗎。”
趙勳微微頷首,道:“就這兩日。今年吏部三年一度的省察,去年由他負責跟進,現在要交出許可權,不免要費些事。”他淡淡說著,沾了硃砂又批了一本。
“那他走了呢,文淵閣和東閣兩位閣老之位就都空了,不補缺嗎。”顧若離問道。
他抬頭看著她,回道:“孫升邈資歷合適,我欲推舉他上位,監察御史之位空下來,就打算推舉戶部的張友同,至於東閣一位,暫時空著,等吏部有了人選替補現在的陳獻章再說。”
趙勳說的這幾位她都聽說過,孫升邈是老臣在監察御史的位子已經坐了四年,戶部尚書張友同以陳獻章則是在他們成親的賓客名單上看到過,送了兩份禮,一份上了明賬,一份入了暗賬。
“那就是十拿九穩是吧。”她託著下頜看著他,“那孫大人遞進文淵閣,是不是要等禮部省察過後?”
三年一審是大事,滿朝官員人人自危。
“嗯。”他讚賞的道:“現在快如二月,再拖上半月即可。”
顧若離哦了一聲就沒有再問,她只是好奇一直沒怎麼注意過朝堂動向,頓了頓她又道:“我打算明天讓人去通知京中各家醫館,商量今年的杏林春會。”
兩個人都是許多事在等著做。
“所以,你忙你的,不用惦記著我。”她笑著道:“我們都照顧好自己。”
他抬頭看她,微微頷首,道:“嗯。”
第二日寅時不到趙勳便醒了,顧若離被驚醒問道:“現在去上朝嗎。”
“我去練功。”他給她蓋了被子,低聲道:“你再睡會兒,外面冷。”
她搖頭撐著起來,道:“你先去,我讓廚房給你做早膳。”她說著,執意起床,給他找了衣服,自己也略梳洗了一下去了廚房,等忙完了趙勳已經練好功,陪他用了早膳剛好寅時一刻,他出門去上朝。
顧若離則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