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傳染。”
“難道不是應該將得病的人治好再說預防的事嗎。”下面有百姓質問,“不用先管我們,把病人治好再說。”
什麼京城來的大夫,還不都是騙人的,也不知道朝廷給了多少銀子補貼,跑這裡來騙人。
趙勳目光一掃,臉色很不好看,老子媳婦為了你們種痘預防自己以身試險,你在這裡和老子囉嗦,他懶得和眾人廢話,抬手打斷楊文治要解釋的意思,指著說話的人,道:“從他開始!”
“你這位將軍怎麼這樣。”那人被虎賁軍的人拖出來,隨即扒開衣袖,岑成拿著消毒好的刀過來,那人嚇的嗷嗷叫,“……你,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作為,居然殺我們無辜的人。”
“昏官,貪官!”
趙勳聽著很不耐煩,和岑琛點了頭,岑琛立刻在那人手臂上劃了兩刀,隨即將膿液滴到傷口裡,那人捧著手臂嗷嗷叫,道:“你們……你們太過分了,你往我肉裡倒的什麼東西,臭死了。”
“天花膿液。”韓苗苗湊過來不懷好意的道:“從天花病人身上擠下來的,噁心死你。”
那人嗷的一聲驚叫暈了過去。
趙勳讓人帶他下去休息,又看著慌亂做一團的幾百人,道:“要殺你們易如反掌,現在是為你們好。識相的就快乾脆點,不止你們這裡一個地方。”
鬧哄哄的,那些百姓就想逃走,誰也不願意把胳膊劃開滴那麼噁心的東西進去。
更何況,這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明明沒有得病,還非要讓人得了,這事情有什麼意義。
不是害人是什麼。
這幾個大夫加當官都是腦子不好。
這幾百人就都被控制住,顧若離站在一邊看著想要解釋,可是現在去解釋這些沒有用,她低聲對楊清輝道:“稍後讓文書寫個公告貼衙門外,讓大家自己去讀吧,免得鬧的人心惶惶的,等明天我們去別的地方就不好辦了。”
楊清輝頷首,看著她道:“你瘦了一些,感覺可還好?”
“我沒事了。”她含笑道:“稍後你和七爺一起,把夫人和孩子帶著一起,我們收集了牛痘,稍後給你們種上,牛逗要比人痘的效果好危險係數也低。”
牛痘太少,她只能顧著自己人了。
“好。”楊清輝道:“縣主已經親身試過,我等就更加不能退縮了。”
她微微點頭轉頭看著虎賁軍們押著大家種痘的情形,心中感嘆……有一天,所有人都會主動自發的來要求種的。
現場哀嚎聲不斷,顧若離頓了頓上前去站在趙勳身邊,挽起袖子給眾人看,“大家不要慌,這些是為了預防。就在前天我親身試過也種了,不但是我,其他的六位大夫也都種了,安然無恙。所以,請你們放心,我們一定保證你們沒事。”
鬧哄哄的那些百姓就停下來看著她,她和幾個學生抬著手臂過去給大家看傷口,“一樣的傷口,若我們沒有親身去試是不會讓你們冒險的,相信我們,這樣才是真正杜絕你們再次感染天花。”
他們手上的疤真真切切,那些百姓看著就都沉默下來,有人問到:“那那些得病的人,你們治好了嗎,為什麼不讓我們過去探望了。”
“我們來了七天,已經有十二位在康復中。”顧若離回道:“再等幾天會有更多的人好起來。你們要相信大夫,我們千里迢迢來這裡不是為了看熱鬧,進了這裡也不是為了休息,而是真正想要你們好,想幫助大家度過這次難關。”
她唱著白臉,再看看一邊冷麵紅臉的趙勳,那些百姓就是心有害怕也不敢反抗。
大周曆史上第一撥種人逗的百姓,就在這樣誕生了,再很多年後牛痘在顧若離的推及下如同傷風咳嗽吃藥一樣普通的時候,清泉的百姓時常還得意洋洋的說起這些事,他們是第一批種牛痘的,是由靜安縣主和鎮國將軍親自督促種上的。
顧若離回頭看著趙勳輕輕一笑。
顧若離留下來觀察了三天,三天後這一批接近四百人的人痘種植者的症狀都消失了,反應最重的是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子,高燒了近三天,小腿和手臂上都起了皰疹,但是第三天後半夜就退燒了,身上的疹子也隨之消失了。
而他們來時的感染的天花病人,在吃過消炎藥得到護理之後,一百多人的病者只有初期進來時當天死去的兩個,其餘的人都活了下來。
他們緊接著又去了別的幾處,效果都出乎意料的好。
唯一不樂觀的是,他們的白藥只剩下幾十顆。
他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