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萌抬頭,他靠得如此近,她能清晰地看清那眸底的萬種風情,那濃濃的情意,像一張密密的網,讓她無力掙脫,渴望沉溺。
她剋制著牙關處的顫慄貼緊他:“宋明哲,快——”
“嗯?快?真是難得的主動啊!”小正太上揚了的聲調,聲音低柔婉轉,引得她心絃顫動,整個人就這樣陷進那眸底的深情裡。
小正太竟然笑了,難得地,笑得如此明豔耀人。
他的手用力地撫著她飢渴的身體,一層層地褪下他們之間的束縛,他的吻滑過她秀氣的鼻尖、敏感的耳廓,最後——輕觸她的唇。
她的唇色粉嫩,剛剛被他蹂躪得微微浮腫,此刻沾了水色,更顯得魅惑人眼。
剛剛他是瘋了嗎?
怎麼能吻得那麼粗暴。
此刻他只能蜻蜓點水一般地憐惜地輕輕碰觸,接著又無法剋制一般深深地烙下。
廖小萌猛地睜大了眼,卻見他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掩住了星星點點的眸光。
他的吻很溫柔,不再是剛剛那般凌厲地攻城略地,不留餘地地席捲侵佔,讓人難以喘息;而是熟練地和她舌尖相觸、相惜。
心中竟然生出無限纏綿的味道來。
他的呼吸中帶著他獨有的清新氣息,縈繞在曖昧的空間。
廖小萌心底的忐忑一點點地消融,於是,在他的深吻中迷亂,不由自主地閉上眼回應著他的掠奪,舌交纏在一起,如同寂寞的舞者終於遇到了伴侶,一起旋轉,一起沉淪。
“嗯——”廖小萌輕顫的鼻音毫無意識地滑出,媚膩她聽了都起雞皮疙瘩。
小正太聽得熱血沸騰,他抬眼看出廖小萌眼中的羞澀和無奈的掙扎,笑了,吻住她黑漆漆的眼睛,低笑出聲:
“今晚我可以盡情地吃個飽了,你也好好享受,這身子亟待好好地開發哦。”
多麼明澈的眸子,過了多少年了,它依然帶著讓他心動的明媚,如同永不蒙塵的明珠,讓他穿越茫茫人海,一眼就能鎖住她的身影。
小正太的話讓她覺得有些尷尬,有些羞惱。
卻身不由己地,跟隨著他有力的節奏,顫動起來。
肺葉裡的空氣湧上嗓眼,拉成了柔媚入骨的聲線,從鼻腔和唇瓣無法遏制地湧出。
緊握著的手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緊緊地環上小正太的肩膀,不知羞恥地、迫不及待地跟上他的節拍。
視野漸漸模糊成一團,只有滾燙的不知道滿足的身體在叫囂著,渴望著更猛烈的衝刺,她的腦中瀰漫著飄來飄去的潔白的雲朵。
他們翻騰得天翻地覆,最後,她只能死死地抱著他的脖子向他求饒。
“怎麼這藥勁兒下得這樣快?”小正太摸摸她汗溼的身子顯得不夠滿意。
“這都多久了,我才求饒,你怎麼還吃不飽!”廖小萌沒好氣地搶白他。
小正太很認真地回想了一下,點點頭:“也對,往常你都撐不了三個回合的,今晚竟然也能翻騰個大半夜,算來這藥還是有點作用的。”
廖小萌一縮頭蒙在被子裡裝鴕鳥,這廝的臉皮有多無敵她早就領教過了。
小正太悶聲笑著也鑽了進去,摟住她說:
“廖小萌,以後我不在身邊不準喝酒,記住了嗎?今晚要不是春子通知我來接你們,出個什麼事兒,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嗯,我是喝了不少,可腦子是清醒的,再說,有春子陪著,我哪裡能被人拐走?”
“要是你們倆都被人下了藥怎麼辦?”
“下藥!糟糕,春子呢?”廖小萌也顧不得渾身困疼了,嚇得一激靈起身。
“呃——”小正太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表述。
“天,你不會只把我弄回來,沒看到春子吧?”
“切,你老公是那麼無情無義的人嗎?春子被我一哥們兒背到隔壁的房間裡了。”小正太尷尬地笑笑,一想到春子萬一也著了道,那該怎麼解,他一時也不知給小萌作何交代。
“哥們?年齡一般大?他是做什麼的?不會乘人之危吧?”廖小萌一句一個逼問,越說越不放心,騰地坐起來,伸手就抓了睡袍要穿。
“放心好了,他大我幾歲,這酒店就是他的,雖然花花公子了點兒,可是,我說了是你的死黨的,良家婦女,他不會那麼蠢的。”
“你這是什麼話?良家婦女的男人就很蠢嗎?”
“小萌萌,你這話顯然跑題了。”小正太笑著她的迷糊勁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