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極強的目光,所以,看到女人,尤其是美女,你最好老實一點。”
清秀男子顯然對自己的玩笑很滿意,那個獨眼男人頓時翻了個白眼,重新又躺了下去。
男人小心地開啟一隻盒子,得意地笑了彎腰讓他看:“這眼睛看著漂亮吧,你一二十歲小年輕的時候,眼睛有沒有這麼的清澈透亮過?”
綠色的盒子裡陳列著一隻明澈清亮的眼睛,仔細一看,眼白上還有隱隱逼真的紅血絲。
“哈哈,自己的左眼能夠看到自己的右眼,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奇怪。”
獨眼男人湊近看得很仔細,滿意地說笑。
戴曉蕾也忍不住探頭看了看,心底鬆了口氣,有了這麼漂亮的假眼,自己的真眼鐵定是不會有什麼事兒了。
男子準備好一切,對身邊的一個護士說:“帶這位小姐去觀察室處理,剛剛楊姐的話說得很清楚,你們也聽到了,現在我要動手術了,她不能留在這裡。”
護士點頭,戴曉蕾慌不迭地跟著她逃開這讓她心生懼意的手術室。
清秀男子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這才笑笑說:“不是楊姐不給你換真眼,剛剛那個小姐你也看到了,那麼漂亮的一張臉,要是變成了獨眼龍,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不是這個,而是你這眼的視神經損壞的時間太久了,不可能修復,排異反應絕對會很強烈,說不定由此帶來傷口惡化,反倒成了身體上致命的病源了。”
“我明白,這隻假眼我也盼了很久了,多謝楊姐和先生您還都記掛著,真眼我想都不敢想,雖然我也是個粗人,可是,真的把剛剛的那個女人變成你口中的獨眼龍,那可真是造孽。”
那男人粗魯地咧咧嘴笑,面部因為那隻塌陷的眼睛,笑容顯得很是怪異。
……
兩個男人帶著小正太來到一棟僅僅兩層的小樓,紅磚粉牆,清淨得很,只是沿著走廊,一個個的房門推開,都是觸目驚心的白,醫療器械完備,顯然這是用於醫務的建築。
“肢解室到底在哪裡?聽聽這麼血腥的名字,難道你們真的曾經販賣過人體器官?”小正太走得背脊生寒,他的目光警惕地掃過牆面,新粉的牆,塗料不夠厚,一些不細看就辨別不出的暗痕斑點,可疑極了。
“哈哈,那是她們氣不過,故意地嚇唬你的;真是奇怪了,往常的一些手術,都是在這棟樓裡完成的,今天怎麼幾乎看不到人影。”那個保鏢說著不怎麼高明的謊話,揪到了一個打掃的護工,問她:
“這裡今天沒有安排活兒?”
那女人垂著眼說:“本來是安排在這裡的,我提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後來,聽說那移植眼睛的病人非要在B棟樓做,於是,今早就又奔過去了。”
這兩個人明明就是在拖延時間誤導他,畢竟,那種精確度很高的手術,有人胡鬧,怎麼進行下去?
宋明哲心底有些茫然的鈍痛,那個美豔的年輕姑娘,將要因為他的連累而失去一隻眼睛,無論他們脫身後,他怎麼想方設法地彌補,留在她心底的那種疼痛和傷害恐怕永遠都無法消除了。
他木然地跟著那兩個人轉來轉去,終於,他們把他帶到了遠處的一棟類似於大倉庫改建的小型醫院裡。
戴曉蕾平靜地閉著眼睛躺在觀察室內。
小正太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她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連紅潤豐滿的唇都失去了顏色,右臉頰處的紅色巴掌印反倒顯得刺目,再往上,小正太緊張地閉了眼睛,猶豫了很久,才小心地看過去,她的右眼上邊貼著厚厚的紗布,即使如此,他仍然看到從內往外滲出來一滴極其細小的一絲血痕。
他覺得心頭堵著悲憤,幾乎要爆裂。
這些手上沾滿血痕的劊子手!
他步履沉重地走過去,滿心愧疚地伸手,猶豫了半晌,終於落下去,輕輕地摸摸她的臉,觸手沁涼,他不由一觸即起,生怕嚇壞了她。
他輕輕拉開她身上裹著的薄被,把她放在身體一側的手拉起,握在手裡,她的小手滾燙,讓他不由納悶地抬頭看了一側的護士,眼神疑惑,聲音很小:
“她的手好燙,臉卻是冰冷的,怎麼回事?感染不會這麼快吧?”
那護士過去接過他遞過來的小手,也納悶地揚了眉,半晌把她的手小心地放回了被子裡,裹好,這才笑笑說:“她臉上做了冰敷,有些涼很正常,這手捂在被子裡,應該只是汗溼,我這就給她量體溫,放心好了,這體溫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她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