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自摸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又掃了眼上家的郝海雲,粗黑的濃眉深鎖,手裡扣著張牌不知是什麼,一旁的娜娜也在幫他看牌,偶爾端茶遞水。輪到郝海雲出牌,不知他想到什麼,忽然把手裡的牌面向下扣下,咳了聲說:“光這麼賭籌碼多沒勁,不如我們來賭點別的。”
“不知雲哥想玩什麼?”
郝海雲摸著下巴貌似思索了一會,脫口而出:“就玩脫衣服吧。”
歡場上的路數,這幫人應酬多了,也見多不怪,陳老闆和方老闆立時興高采烈的應和,倒是蕭溶問了句:“怎麼個賭法呢?”
“籌碼照算,另外,輸的人身邊女伴要脫一件衣服。”
話音剛落,幾個姑娘就嬌嗔起來:“討厭,雲哥,你好壞!”倒是也沒人反對。
郝海雲哈哈笑了幾聲,目光若有似無的投遞到素問身上。素問此時已經快銀牙咬碎了,本來今晚就是被他拖來的,她一心想縮在角落做隱形人,偏偏他不讓她如願。
好啊,不就是要玩嘛,誰玩不起似的!
素問一咬牙,頗有點豪氣道:“好,我沒意見。”
牌局重新開始,這下牌桌旁的姑娘們更加上心了,懂的不懂的都把頭伸著在看牌。
第一把陳老闆就來了個自摸開花,於是在場諸人,除了陳老闆身邊兩位女伴,其他各自脫了一件衣服。
好在天氣冷,素問穿得還算多,剛才她一進來就把郝海雲給她那件皮外套給脫了扔沙發上了,這時候自然不能再去拿來穿上,所以她大大方方解開自己風衣紐扣,脫掉了風衣。
相比之下,賭場的幾位姑娘就吃虧的多了,畢竟做這行的不可能穿得很多,這一脫,就已經風涼得漏出兩截胳膊了。
郝海雲身邊的娜娜一個勁錘他的肩埋怨:“雲哥,您再不加油人家可要脫光了啊。”
惹得幾個男人哈哈大笑。
誰知道第二把郝海雲就放了一炮,這次是隻有娜娜一個人要脫。眾目睽睽之下,娜娜漲紅了臉,只好把黑色的小皮裙脫下,露出裡面露肉的黑色網襪。
玩得越刺激,姑娘們熱情越高,第三把方老闆自摸,素問撇撇嘴,背過身去,從頭上退掉了套頭的羊絨衫。
這下素問也有壓力了,因為在絨衫裡面,她也只穿了一件貼身的打底衫,再脫就只有內衣了。而娜娜早已欲哭無淚,知道錘郝海雲也是沒用。
整桌唯一沒胡牌的就是郝海雲和蕭溶了,素問瞪在蕭溶背上的眼神幾乎要把他人都給洞穿了,也不知這人是不是故意輸的。
這一圈郝海雲終於起了副好牌,坐在一邊的娜娜悄悄抹了抹額上的汗,舒了口氣。郝海雲倒是不急,慢吞吞摸一張,打一張,老僧入定似的,素問看他幾手打出去的牌,猜測他是在做萬字,偏偏蕭溶這邊握一手的萬字,以至於蕭溶打一張牌她都格外緊張,生怕他一個放炮出去,自己就要脫光了。
她的緊張連蕭溶都察覺到了,不動聲色的指指盤子裡的水果茶,示意她喝喝茶消消火。
素問白了他一眼,心想要脫衣服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緊張。
這一番眉來眼去,全叫郝海雲看在了眼裡,他手裡正摸到暗槓,扔了骰子摸了張牌在手裡,手指摩挲在牌面上,遲遲不揭開,在場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素問,緊瞪著他手裡那張牌,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郝海雲自負的嘴角略微一揚,手心慢慢翻轉,娜娜一直在他身後看他摸牌的,這時候只差要尖叫,大家都準備好了要撥籌碼給他,然而牌面一番,南風……不是他要的萬字?
大家嘆惋之際,素問只覺自己長長的舒了口氣,郝海雲倒是滿不在乎,繼續摸牌出牌,時不時還捏塊蜜瓜到嘴裡。打到最後,倒是蕭溶自摸了一把,素問終於不用再脫衣服,而娜娜已經脫得只剩三點式了。
郝海雲一邊沒耐心的哄著娜娜,一邊將牌一推:“不玩了,今晚手氣太差。”
大家面面相覷,一圈打下來,的確只有郝海雲一把未開胡。不由紛紛後悔,應該看眼色放幾炮給他胡牌的。
素問見著這麼好的臺階給她下,當然忙不迭的披上脫掉的衣服:“正好,我也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了。”
郝海雲隨著她起身:“你不認識路,我送你吧。”又轉頭對包間裡眾人道:“陳老闆,方老闆,蕭少,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諸人自然笑吟吟的送他出去。
素問自然知道他這句“送她”亦是藉口,既然他給自己臺階下,她也不必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