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獲獎的新聞熱度還沒有退,在網上,無論你點開哪個娛樂網站,大幅的滾動新聞上,都是素問身著旗袍,盤著復古髮髻,在威尼斯紅毯上盈盈微笑的照片。聶素問這個名字,一時在新人女演員中風頭無兩。
回了國,他們也不能歇下來,為了配合影片在各地的上映順序,劇組要先後到不同的地區做宣傳。臺灣宣傳的時間最長,首映那天還下起了大雨。豪雨如注,主持人妙語連珠,說是天降喜雨好兆頭,影片票房一定能飆出好成績。
臺灣的首映禮是有內地實況轉播的,這種盛況,導致影片還沒在國內上映,就未播先紅了,大家張口閉口討論的,都是他們的片子,還有觀眾自己跑到影城去,問什麼時候上映的。所以到接下來在香港上映時,已經有人為了看他們的片子,專門跑到香港去的。
當然,之前被炒得沸沸揚揚的激情戲,在臺灣香港兩地上映時,也已經被證明了,網上也流出類似於薛聶兩人的激情床戲影片,不過沒多久就被刪除了。觀眾於是越發被撓得心癢癢,又聽說國內稽核嚴重,可能會刪掉有關情節,紛紛大呼不滿。
辦公室,陸錚盯著電腦螢幕,聚精會神,眉頭緊鎖。他的目光所在之處,鏡頭裡正是被翻紅浪,很隱晦卻又很大膽,女人蜜色的裸背交疊在男人小麥色的胸膛上,纖頸高揚,汗津津的臉上,一雙嬌豔紅唇微啟,無聲更似有聲。畫面很取巧的沒用全景,只是切了個區域性,正拍到那粉嫩勾人的香舌,一路沿著男人的背脊上移,而肩脊上留下來的汗滴,順著肌理的紋路向下,漸漸要沒入面板的時候,恰好被那舌尖一卷,舔舐了去。一種剋制又難耐的激情,偏偏用了很緩慢的處理方式,在折磨戲中人的同時,也折磨了鏡頭前的觀眾。
鏡頭突的拉遠,是赤身裸體的女子,背對著鏡頭,勾住男人的脖頸深吻,這時候才放到了女主角的臉,是聶素問,一頭捲髮披散著,眼神凌厲,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撐在男人身上用力著。在幾個起伏之後,鏡頭便轉到下面的薛紹峰,他沉迷的臉上顯出一種痛苦和舒服的極致矛盾來,盯著她的眼睛裡彷彿有光,隨著她的一起一伏,那光也在跳動。
她仿似征服一樣的,狂浪的佔據著他的主動,男人漸漸沉湎於她的熱情中,直到發現她的目光偏移了。
男人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到懸在床邊脫下的衣服裡的佩槍,尚還不及思考,已被身上的女人狠狠咬住唇,更加瘋狂的律動奪走了他的思緒。
是愛,還是恨?已經分不清了,她發了瘋一樣的把雪白的枕頭按在他臉上,遮住她的視線,男人長期生活在高度的警惕中,乍一失去視線,在黑暗和窒息的雙重壓迫下,很快被刺激的進入了興奮的臨界點。
女人的動作幅度愈大,臉上的表情已經分不出是哭還是什麼,那從喉間溢位的聲音也似細細的哽咽,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能俯下身,再一次狠狠的吻住男人。
男人的身體開始劇烈痙攣,手腳僵直,終於他低吼一聲,掀掉了枕頭,翻身把女人扼在身下,幾個衝刺之後,女人已經完全失控,摟著男人的脖子,痛苦的搖擺著腦袋。男人終於伏在她的胸口不動了,兩具蜜色的身體緊緊擁抱在一起,顫抖著,顫慄著,女人再也抑制不住,眼眶通紅,仰面在枕頭上痛哭起來。
素問不敢看,就窩在沙發裡聽著電腦裡的聲音,都有點兒膽戰心驚。
陸錚平靜的闔上電腦,再度抬起頭來時,臉上簡直是冰霜交加。
素問有點兒抖,成片她事先沒看過,陸錚自然也沒看過。現在在臺灣香港都上映了,內地也在送審當中,他要弄到複製並不難。
在威尼斯首映之後,她就做好準備挨颳了。外國人民風開放,在這方面當然不介意,不過國內還是比較保守的,尤其陸錚之前就為這事醋過一回了。
他勾勾手指,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然而眼神卻幽暗得很。
“過來。”
那情形就像一隻大灰狼再誘拐小白兔,素問頓時有種要被魚肉的覺悟,諾諾的站起來,說:“我過去,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把我怎麼樣。我這也是為藝術獻身。”
說得振振有詞的,陸錚簡直是咬牙切齒了:“你以為我要把你怎麼樣?”
“……”她無言以對,耷拉著腦袋慢吞吞挪過去。
還沒等她小碎步邁到他面前,他長臂一伸,已將她帶入懷中。然後一團冷冰冰的氣息衝進她的鼻腔和口腔。他突然扣住她的下巴,按住她的手腳折往身後,用一種懲罰般的方式啃咬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