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易先生了。
這場戲,素問拿著信封裡的房號,來到這間位於福開森路上的陌生公寓。
房子是抓走的英美人留下的洋房,因久無人居住,櫃檯上都落下灰了。佳芝四下巡視了一圈,易先生還沒來。說中國人不守時刻,到了官場才登峰造極。
她鬱郁走到窗前,上海這時候正是雨季,斷斷續續總下個不停,才剛剛闔上鐵藝的西洋窗,玻璃上就反射出一個人影兒——
她嚇了一跳,猛的背過身來,呼吸不定的望著他。
他姿態閒逸,不知何時已坐在那兒,右手夾一根菸,雙目聚精會神,炯炯的盯在她身上。
佳芝被看他盯得渾身都不舒服,三分帶嬌,七分帶嗔的說了句:“以後不準再這麼嚇我!”
易先生不語,靜靜坐在那兒猶如一座雕像,那目光可不是雕像,熊熊的像要將她燒起來。
她倏即回神,意識到自己是來這兒幹嗎的,面向他,解開風衣的腰帶,脫下肩頭還沾著雨露的風衣,半倚半側坐在床欄上,偏頭望他,以一種嫵媚勾人的姿態。
佳芝這般年輕,可做他的女兒了,身材亦是青春成熟的,她微微勾下身去,在旗袍包裹下,愈見胸前溝壑。
易先生含著煙,豎起鉑金煙盒,向她示意。
佳芝幾步踱過來,單腿跨在他膝上,一把摘掉他口中的煙,甩在地上。
男人,虛偽!
沒等她這動作做完,易先生倏地起身,扣住她的腰。
本是一場欲拒歡迎的勾引,佳芝沒想到,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噩夢。易先生根本不像他在家中與太太們打牌時那樣好講話,更沒有外表的紳士謙和,他從事特務審訊工作的那股子狠勁,殘酷,完完全全的在她身上體現了出來。他甚至在床上有點性(諧)變態,他扯開她的旗袍分叉,撕了她的底褲,解開自己腰上皮帶抽打她,將她死死摁在床上,佳芝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將她鞭老實了,就把她的手反剪過來,用那皮帶綁住她的手腕,痛和窒息幾乎是同時而來,這樣子的經歷,佳芝連做夢也不願重溫。
演到此處,素問不免有些尷尬。這還是她演藝生涯有史以來第一次拍床戲,雖說為藝術獻身,她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況且她跟薛紹峰也不是真做,兩人還都穿著衣服,對著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