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一陣暗爽:斬我的首,要你小子知道厲害!
鬧騰了好一陣子,顧淮安才終於清了清嗓,出來“主持公道”:“行了,再鬧下去要誤了吉時了,你們還想不想喝喜酒了?”
餘怒未消的特種戰士們這才陸陸續續的讓開來,好半晌,陸錚終於灰頭土臉的從底下爬出來,一張白皙英俊的臉,沾得又是油彩又是泥土,都快分不出樣兒來了。
“快,回去洗洗,換身衣服,把你的新娘子揹走吧。”
陸錚一喜,正要接令,忽然想起一事:“壞了,我把曹排給忘了,他踩到地雷,還留在樹林裡呢!”
倪況瞅他一眼:“我們的爆破專家早幫他把雷給排了,現在估計已經下了山,坐在酒桌前等著喝喜酒了。”
陸錚一聽,終於放寬了心,旁邊顧淮安在他肩上擂了一下:“到底走不走了?難道還要我的兵幫你背新娘子?”說完對著底下狼崽子大聲問道:“兄弟們,你們想不想背新娘子?”
“哇——”
“想——”
異口同聲的狼嚎,陸錚一下急了,上前就抱起了驚叫連連的素問:“這事就不勞煩特戰隊的同志們了!”說完,也不顧素問的苦苦掙扎,就在她臉上吧唧一口,隨著這個溼溼的吻印下的,還有一抹油彩和淡淡的灰塵。
“老婆,咱走著!”
當著所有特種兵的面,素問被他親的雙頰酡紅,用手背摸了摸臉上的油彩,卻摸到一片滾燙。趴在陸錚的背上,只好將臉一個勁的往他脖子裡藏。
“都是你……我也變成大花貓了。”她的語氣裡,靦腆中帶著惱怒嗔怪。
“老婆,相信我,今天的你是最美的。”說完,在她粉嘟嘟的臉上又嘬了一口,然後小聲的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晚上脫了一定更美。”
惹來素問一陣拳打腳踢:“討厭死了,我發現你越來越色了!”
“本來就是嘛!”
顧淮安帶著一幫看熱鬧的狼崽子們,抱著雙臂,邊笑邊給他們配音:“瞧瞧,這就叫冤家。”
下了山,隆子縣邊防連裡已經是一片熱情洋溢的如火場景。
從裡到外被收拾得分外乾淨的營房上都貼滿了大紅的“喜”字和長長的拉花,食堂門口掛著戰士們自制的“恭賀新婚”的四隻彩燈,窗臺上,一溜的部隊茶缸裡全都插滿了鮮花,看著格外搞笑,也挺有創意的,陸錚的房間裡,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湊成了一張雙人床,上面鋪著戰士們花錢請當地藏民縫製的紅色喜被。
各排各班的戰士們言笑晏晏,早已列隊在門口等候,遠遠的見陸錚揹著新娘子跑下來,全都“啪啪啪啪”的鼓起掌來。
祁連在熱烈的掌聲中走出來歡迎陸錚,他臉上的笑都快把皺紋擠到一塊兒了:“我已經聽說了,小陸啊,你可為咱們邊防連的爭光了,哈哈!我看那小顧待會還怎麼張狂,特種兵了不起?特種兵還不是被我老祁的兵斬首了!哈哈哈!”
話落,全連都跟著歡呼大笑起來。
陸錚看到站在祁連長身後的曹排,懸在心裡的一塊大石才真正落地。
曹排回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悄悄的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嗖!”的一聲銳響劃破天際,戰士們都不由自主的抬頭望去。
只見一道紅色的火焰騰空而起,緊接著一個接著一個,紅的,黃的,綠的,白的,直衝雲霄,在瓦藍的天空中騰開淡淡的彩色煙霧。
這是……訊號彈?
只見兩輛霸氣的軍用悍馬,載著滿車黑色貝雷帽的特種兵們咕嚕嚕顛簸而來。車頭坐著駕駛員,其他戰士都是扒附在車身上的。
顧淮安沒老實坐在副駕駛位上,而是一隻腳踩著坐墊,人卻坐在了椅背上,遠遠的,首當其衝吼道:“老祁,還滿意我們這賀禮嗎?”
是啊,部隊裡不能放鞭炮,可沒規定不能用訊號彈代替啊。
被貼得花裡胡哨還掛個喜字的悍馬晃悠晃悠停在他們面前。祁連長率先帶隊和特戰隊員們寒暄起來,不外乎是炫耀方才的演習,一個說厲害厲害,一個說過獎過獎,一個說再接再厲,一個說戰場上見。
這麼多人看著,素問趴在陸錚背上有點不好意思,也體恤他走了一大截的山路,於是就要下來。
顧淮安忙裡分神,提醒他們:“噯,咱們這可是有規矩的啊,新娘子在進屋之前,腳可不能沾地!”
陸錚一聽就樂了:“這還不好辦,正想抱他一輩子呢!”
底下官兵聽了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