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機。現在臨時換,又覺得通訊錄記事本全部要重新儲存一次會很麻煩,竟然一直用下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蕭溶已來到她面前,往桌角上一靠,拆開藥盒拿出一小罐止痛噴霧,湊過來就要幫她。素問下意識的縮了縮杯子,蕭溶見狀,便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以他們的關係,此舉算是輕浮了,蕭溶估計意識到這點,幾乎下一秒就放開了她的下巴。但似乎他真的不打算讓她自己動手,雖然不碰她,但仍舊朝她抬抬下巴,示意她閉上眼。
這一刻,真的是太尷尬了。
孤男寡女,酒店房間,這麼曖昧的距離,男方又是有名的花間浪子,素問在各種自己該有的反應裡猶豫不決,但蕭溶顯然沒打算給她太多思考時間,修長的右手已經拿起噴霧,對著她傷口噴灑了起來。
在薄荷涼意的霧氣刺激下,素問本能的就閉上了眼睛。清涼和刺痛同時作用於傷口,素問倒抽了口涼氣才忍住沒齜牙咧嘴,可她自認為平靜自制的表情還是逗樂了蕭溶。笑聲聽得素問當即睜開了眼睛。
蕭溶顯然沒意識到素問會忽然張眼,因為不能拿手碰她,所以他身子壓得很低,距離比剛才更近了。
這不期然的對視令兩個人都怔了下,素問下意識的先別開了臉,而久經情場的蕭溶自然也不會糾結太久,已隨手拿起創可貼幫她貼上。
“你倒是挺能忍的,額頭都腫成這樣了還能收拾行李。你想在機場被人拍到一頭包嗎?”
素問知道跟這人不能較勁,只當他是誇獎自己了。他還是那樣靠在桌邊上,狹窄的空間裡,雙腿剛好挨著素問曲膝而坐的膝蓋,素問稍稍側過身,避開這若有似無的觸碰。
離出發還有一點時間,人家剛幫了她,素問也不好立即過河拆橋,就下逐客令。於是便找些無關緊要的話來打發時間,正好看見桌上的藥罐,於是問:“你從哪弄來的?”
現在的酒店服務還沒這麼先進神速吧?
“剛讓助理去買的。”
看不出這花花公子還挺細心,這種溫柔多金,偏偏還體貼細緻的男人,最是讓人容易深陷,也難怪他在情場上無往不利。
說完這句,好像又無話可說了。面對他,素問真不知該說點什麼好,蕭溶似乎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這樣沉默著,突然他的手機就響了。
素問雖然刻意的扭開頭,但耳朵卻是豎得高高的,一字不落的聽進了他的電話——
雖然從頭到尾蕭溶也只就“嗯”了一聲。
蕭溶掛上電話,又拿著手機在手上擺弄,素問只好東張西望的打發時間,突然聽他盯著手機螢幕自言自語了句:“效率還挺快。”
“什麼?”
素問剛抬頭這麼問,就看見了蕭溶嘴角那抹冷笑。
這才是真正的他。隱藏在那張玩世不恭的表面底下的本性。不然就算再大的家業,交給一個整天無所事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遲早也會坐吃山空,何來今日蕭氏的蒸蒸日上?
蕭溶也不解釋,只看看她,再把手機遞到她面前。
原來他在用手機瀏覽網頁,待素問看清網頁上的內容,同樣止不住的冷笑了一聲。
蕭溶護著她穿過記者圍堵的照片,已經登上了某入口網站的商業版和娛樂版,照片的角度抓得很巧妙,一個簡單的保護動作被拍的曖昧無比。
不僅把她拍醜了,還配上了毫無節操的標題——
《聶素問被封殺後的最後一搏:傍上蕭氏公子試圖翻身》
回國後,素問的身邊顯然清靜了許多。因為封殺令的禁止,儘管臺灣那邊已經熱炒翻天,國內的新聞媒體卻沒一點兒動靜。倒是有幾個商業版面報道了蕭氏少東疑似發展新戀情,而對於緋聞女主角一概是用模糊的“圈內人”來指代。
陸錚翻閱著網上的相關新聞,指端滑鼠輕點,液晶屏上的反光折射在他幽湛的冷眸裡,彷彿一口深邃的古井,幽深的要將人吸進去。
離得再近一點,就會發覺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森寒氣息,然而,此時歪在對面沙發裡的蕭溶,卻毫無所覺。
他舒服的換了個姿勢,穿著鞋就把腿翹到了扶手上,反手拍了拍身下的真皮沙發:“哎,你這沙發是上回義大利空運過來的嗎?改明兒我也讓人弄一組放我辦公室裡,太舒服了,挨著就不想起來了。”
他眯著眼,愜意的伸了伸雙臂。
陸錚瞧也未瞧他,仍舊聚精會神的盯著螢幕,嘴上卻說:“你喜(www。99down。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