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的表象下面,卻是一副心虛。
比起孩子,我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到我身邊。
可他無法對著一個已經經不起任何打擊的受傷女人說出實話。他定一定神,忽略心跳的紊亂,小幅度的點了點頭。他的聲音依舊很穩:“放心,我們都會沒事的,一家三口。”
等到了他的回答,素問終於放下心來,豁的鬆開他,身體一側就靠在他肩上。不管他說什麼,她都相信,儘管他們此刻深陷險境,她依然相信他的話。他說他們能活著出去,就一定能,沒有半點懷疑。
素問安穩的靠在他肩頭,很乖順,滾燙的面板貼著他微涼的手臂,輕輕的磨蹭,帶著濃厚的鼻音說:“我難受。”
“嗯。”陸錚一邊的袖口已經扯下,用於包紮她的手,此刻袒露在外的手臂,青筋浮起,血管似乎承受不住一直在高升的血壓,毛孔中釋放出血腥味。
“你親親我好不好?”
他沒有拒絕,側過臉,以吻封緘,面色很淡,幾乎沒有表情。唇瓣相觸,香軟的舌頭立即竄進他的口腔,像等候了許久,迫不及待的,異常急切。
她壓抑不住,控制不了,全身的血液都像在焚燒,貪戀他身上涼涼的味道,只一觸碰,便想要更多。男人的唇,舌,甚至齒齦,都一如她曾經品嚐過的記憶力一樣,而在藥物的作用下,甚至更誘人。
他緩慢回應她,有些漫不經心,剋制著自己要將這溫香軟玉揉進骨血的衝動,有些被動,吮她的舌尖,謙和的吻她。
然而目光,卻投向站在窗外的棠和夕,一瞬不瞬。
兩個男人,清冷對視。而被藥物控制的素問,渾然不覺,雙手都已勾住他的脖頸,仰著臉,唇齒間的磨動,發出細微的啃食的聲響。
夕的臉,漸漸有了幾分扭曲。
“我去把孩子抱出來。”
棠這次沒有阻攔。
夕退下後,棠依舊緊緊盯著屋內的兩人。氣氛雖然旖旎,卻沒有任何毀滅性的舉動。
看來這個男人心中很清楚,只要他現在把持不住要了這個女人,就等於親手送這個女人下地獄。就算他自制力奇佳,可他究竟能堅持的了多久?棠對這個遊戲,越來越感興趣。
伏在他懷裡的素問已經痙攣起來,要捧起他的臉親吻,被他一手反剪住雙腕。她幾小時前才從分娩的痛苦中熬過來,那裡被撕裂,殘破不堪。陸錚小心翼翼撫慰她,溼熱的液體,夾著一絲絲的屬於她的血,順著他的手指沁出。
她此刻被藥效控制,不覺疼痛,一旦藥力褪去,疼痛會要了她的命。
素問難受的咬著唇,貼著他的手指磨蹭,親狎的氣味飄散,帶著點澀。
“真是夫妻情深。讓我也為之感動。”
房門被開啟,室內驟然明亮,藏在他懷裡的素問瑟縮了一下,把臉向更深處埋去。
棠走進來,陸錚的視線越過素問的肩頭,瞥一眼棠身後的保鏢,和他們武器的位置,目測他們之間的距離,自己能否赤手空拳,搶在子彈之前制住他。
太危險。
何況他無法兼顧受傷的素問。
陸錚把素問的頭按在自己肩窩中,不讓她回頭看這人陰險的笑。棠看著面前這親密相擁的二人,嗤笑:“看來你'奇‘書‘網‘整。理'提。供'很滿意我這樣的安排。無論如何,在下地獄之前,你們夫妻團聚了。”
陸錚安撫似的拍拍素問的背,將她橫抱而起,動作輕柔,放在室內唯一的床上。然後,起身,迎向棠的視線。
“你想怎麼樣,隨便你。但是先放我的妻子和孩子離開。”
棠的眼中,肅殺一閃而過:“那樣看你的表現是否讓我滿意了。”
話落,帶著刑具而來的保鏢踏進屋子,陸錚卻雙手垂在身側,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意思,素問忽然明白了這些意味著什麼。
“不……”她輕喘。
陸錚回頭看一眼她,目光一如方才的柔軟,對她說:“閉上眼睛,不要看。捂住耳朵,不要聽。不管發生什麼,不要睜眼。”
素問拼命地搖頭,眼淚決堤,然而陸錚已經轉過身去,那個背影,散發著剛正的王者之氣,沒有一星半點的恐懼。
素問猛的閉上眼睛,蜷成一團,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
“從哪裡開始呢?你的左手,還是右手?”棠興致勃勃,“殘了就不好玩了,要不先陪我的這些小朋友們玩玩?”
棠眷養的打手,黑面板,身材高大,手持武器,陸錚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