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上。
陸錚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四目相對,互相望著彼此,心裡一片空白。
陸錚突然起身,從一邊扯過浴巾,幾下用力,將素問像嬰兒一樣包裹起來,手指輕柔的擦過溼透的髮絲,細細的拈去上面的水漬。
素問一動不動的任他擺弄著,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布娃娃,現在,她是他的玩具。
“陸錚。”她啞然。手剛剛伸過去,卻又被他抓住,緩慢而堅決的壓到了身體兩側。
他深黑色的眼睛像一個漩渦,那裡面風雲密佈,洶湧而來,捲起無邊海浪。
素問頓時失去語言。
他慢慢低下頭,用牙齒將浸溼了緊緊貼在她身上的衣服一點點扯掉,露出瑩白的身體。
嘴唇順著她被凌虐過的唇,一路吻下去,很輕柔,很單純,像羽毛一樣,不帶一絲一毫的——那是全然的憐惜與真誠,那種誠摯化成一種實質的東西,透過他的唇,我的肌膚,傳到素問的心底,一片柔軟。
溫熱的呼吸從脖子一路拂下,一點一寸,直到腳踝,腳心……
素問終於忍不住弓起身子,“咯咯”的輕笑,低聲抱怨著:“很癢啊。”
陸錚也吃吃的笑起來,扯過一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素問從被子下伸出腳尖踢了踢他,避重就輕的問:“幹什麼呢,像小狗一樣。”
“這樣就不髒了。”他的聲音暗啞魅惑,像壓抑著什麼,又努力顯得歡欣。
素問眼眶微熱,伸手托住他的臉,將他拉了上床,然後緊緊的抱著他。
“傻子一樣,”她輕笑,又重複了一遍,“傻瓜。”
“嗯,是傻子。”陸錚的頭靠在她的枕邊,附和道,“遇見你,我的智商好像全不夠用了。素素,你到底是什麼,是我的剋星嗎?”
素問哈哈大笑:“我能是什麼,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還能有三頭六臂。”
“你在我心中,早超過女人了。”陸錚很認真的回答,“素素就是素素。”
素問眨眨眼,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是說我沒有女人味?”
他笑而不答,手環住她的腰——他的手燙得嚇人。
“睡一會,天亮了再回去。”他說。
素問點點頭,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裡。
她被濡溼的衣服東一件西一件的被扔在房間地毯上,的肌膚在被子下相擁,陸錚滾燙的肌膚熨帖著她,像七月海灘的陽光。
素問很輕易就睡著了。
依稀感覺,枕畔人翻來覆去的動作。
醒來的時候,正是晨光初現。陸錚不知道何時已經起身,床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兩人清洗乾淨的衣物。
素問穿好衣,在陌生的酒店房間裡搜尋著陸錚的身影,一縷縷淺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紗垂進地毯上,風吹紗簾,露出陽臺的一角,素問才看到一個沐浴在金光裡的身影。
那樣落寞英俊的背影,一手撐著陽臺,一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根香菸,並沒有抽,菸灰蓄了長長的一截,彷彿定格一般,風一吹,菸頭的星火明滅,一縷菸灰散了下來,他的襯衫衣襬獵獵擺動。
極清晰的輪廓,每一勾每一劃,無可挑剔。
像是愛琴海邊的雕塑。
素問怔怔的看了一會,輕聲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
陸錚彷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沒有感覺到她的靠近,突然的溫軟,讓他眸光一顫,手裡燃了一半的香菸險些掉落。
他挑挑眉,無奈且寵溺的看著她,用另一隻手將她攬進懷中,吻她。
這個早安吻,帶著晨光清新的味道,和一點兒菸草的嗆味。
素問皺皺眉,牙齒磕絆上他的嘴唇,眯著眼笑:“早安。”
“早安。”遠處的水平面上,驚起一行白鴿。
……
……
……
下午結束了戒毒所的治療,陸錚的主治醫師對他近期的反應十分滿意,這樣堅持下去,很快就可以在生理上脫離毒癮。
陸錚脫下被汗浸透的的背心,顧淮安從後走來,扔給他一條毛巾。
陸錚像後腦勺也長了眼睛似的,一手伸到背後凌空一抓,精準無誤的接住毛巾,在頭上胡亂的擦了擦,說道:“謝了。”
洗完澡換好衣服,他走出來,對等在門口的顧淮安說:“前幾天我有機會到蕭溶的辦公室裡找了一通,不過沒發現什麼。據我推測,他不會把洗錢的證據放在蕭氏這麼大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