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塞麼?呵呵,阿若,只是你沒有看清楚罷了,就跟你以為為師在意白如玉一樣。”她以為師父在意白如玉?這根本不能將之混成一起,師父在畫小像的時候,親口說了這是師父最喜歡的一個人,第二日白如玉就上門來,這根本就是師父有意為之。
有意為之?說到這裡,殤若渾身打了一下顫,白如玉上門,好似是為了三尾狐狸蒼玉而來的,天下這般巧合這事多不勝數,師父有意為之也得先去青淺找白如玉上門來。
可是,她那幾日,時時跟在師父的身旁,師父根本沒有機會出得門去找白如玉。那麼這樣說來,師父喜歡的,可能是被她誤解錯了。
真的錯了,師父喜歡的人,不是白如玉。
如若不然,斷斷不會在青淺對她說,你會愛上一隻狐狸麼?當時她還有些奇怪,為何師父會明知故問,可是,只有白如玉,才跟她有些神似啊。
“阿若,你好好想想吧。”師父長袖輕甩,離去的步子帶上了一點凌波微步的輕盈,殤若看著師父的背影,師父這算是落荒而逃麼?
為何要她好好想想?“師父真是奇。。。。。。”怪,後頭那個字被殤若生生地吞進了腹內。她的眼前浮現出雲清觀師父聽聞夏王要封她作妃子時的面色,還有,那一抹掌心之血。
在青淺師父讓她忘記兩相忘的情愛,在淺意識裡面,師父怕是不願讓她承受世俗倫理的折磨。殤若身子一軟,背心撞在了木頭門檻上面。
這一段時間,她所認為的,全錯了,從根本上她就沒有認清,也難怪師父會說她傻,她真是傻,天下第一號的大笨蛋,師父從來沒有說過喜歡白如玉。
只是她以為師父畫了一枚小像與她相似,而她又看到白如玉的麵皮,便就認為師父喜愛的人,是九尾狐狸白如玉。
可是,縱使是師父那日畫的那人是白如玉,剛剛師父卻說是她以為師父在意白如玉,如此說來的話,那副被她認作是白如玉的小像,就被推翻了去。
若不是起先若靈幻成了她的模樣,她還不曾會想到,那副小像不是白如玉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殤若從來沒有想到,那一張小像,卻是她自己的。
呵,縱然是白如玉與她長相神似,她怎麼沒看清楚,那張小像上面,只有她自己的素髮才是用了白紗所束,而白如玉的素髮,是用的白玉簪子。
生擒敖陵的時候,她眸中只是瞧見師父如仙人般從天而降的神彩,卻忘了師父是因為她的受傷,才跳進去了囚龍水井裡頭,師父啊師父,還是殤若沒有看清楚呢。
她以為她是旁觀者清,而師父是身在情愛裡面看不透,卻原來,真正的旁觀者是師父,而她自己卻沒有將一切看之通透明晰。
那縱身跌下九重天的那一幕,泛在了師父的瞳孔裡,是覆了一層的冰霜,呵,是她沒有明白那冰霜眸子裡是因何而如此,看到跳入殘鋒劍,師父心上,只怕是心生疼意吧。
如此說來的話,那麼師父將她與若靈能夠辯認得去,她也有點明瞭了,若有一人同師父長得一模一樣,她也斷斷不會認錯的。
心若牽念一個人的話,無論旁的人如何與其相似,都無法將之替代了去。師父竟是如此的愛著她呢。殤若的唇邊緩緩綻開了一抹輕柔的笑意,她突然發現,即使在寒冬之際,也如此的溫暖如春。
曾幾何時,她還有暗自感嘆,師父對白如玉的情誼實在是太深,深得連旁的人,都無法將之撼動了去。卻原來,放在師父胸懷裡的那一抹女子像,是她的,殤若的面。
呵呵,師父,喜愛的人,卻是她呢。
即墨予漓,不是師父,她不是徒弟,只有殤若與即墨予漓。殤若的內心深處上那層淡淡的霧氣,漸漸地褪了開去,只留了淺明的心意。
她心口上的傷口漸漸地癒合開來,比之前的傷口癒合還要快速得多。如果師父今天沒有說那句,她以為師父在意白如玉的話,那麼,只怕她到現在還沒有明瞭,原來,師父最為喜歡的人,是她。
殤若的臉上染上兩團淡紅的暈染,像極了天邊那坨被霞光浸過的那片雲彩,光彩奪目,萬丈紅塵絕寰。
她拐回了屋內,心緒久久不能平復,師父,那如謫仙般的男子,卻只將情愛埋藏心底,從來不會宣洩出口,若不是她聽到師父的那句話,只怕是,就連她,也還被瞞在鼓裡。
師父不對她言明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她生生忘卻她的情意,若靈的事情,師父都能成全,為何單單遇上她就不能了呢?
她盯著床頭上那純白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