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部的上方微微傳來男子的呻吟之聲,那聲音帶著一股的慵懶,泛在殤若的耳裡,空靈如風般。
“阿若,你醒了?”阿若?殤若的思緒有一瞬間的空白,喚她阿若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師父,難道說,昨天做的那一場夢境,竟是真的?
眼風從那胸膛上一寸一寸的滑了上去,掃過了細尖的下巴,撫過了薄薄的唇瓣,掠過那星竹般俊秀的麵皮,再到達那一雙墨色生亮的瞳孔上頭,轟,一道悶雷砸到了她的腦門上頭,殤若的身上,漸漸泛起來衝血般的熱氣。
師……師父,那光潔的身子,主人竟然會,會是她萬萬想不到的一個人,此番相顧一望,她有些驚疑不定。
即墨予漓將目光放到了正在凝望著他的殤若身上,他起初只不過是擔心她的傷勢,所以才出口喚了一聲阿若,但此番的情景,還是兩廂未著一縷衣衫的情景,頓時讓他覺得場面有一些尷尬。
“師……師父。”殤若的麵皮兩邊爬起兩朵火雲的花兒來,使得她根本不知道將要以何種面目相對於面前的師父。
即墨予漓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事情,對於她一個女兒家來說,總得給一個名份才是,他這幽冥閻君的殿下之姿,也是該納一名冥妃了,只是……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殤若,可是他的徒弟,徒弟與師父,如今遇到了這一些事情,於天理是不能容下的。
“阿若,為師今次對你做出了這不堪的事情,當真是混賬至極。”殤若的頭上方傳出來一些有些無奈的言語。
“師父,阿若不怪師父。”不怪。怎麼可能會怪,她的心底深處可是高興的,初初還以為那隻不過是一場夢境。
唉,即墨予漓躺在木板床沿之上,有股涼意從他的心口處透了過來,兩廂有情,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的地就能在一起的。鳳綾麼,下這迷情之草的時候可否會知道接下來要承受得住的後果。
“今番鳳綾仙子對為師下了八瓣迷情花的迷情之魅,卻使得你都跟著被連累,為師定要為你討一個公道不可。阿若,願意跟為師的,一起麼?”
即墨予漓緩緩吐出來最後一句話,願意跟他一起麼?雖然他今番做這出這檔於天理不容的事是因為八瓣迷情花,但是,若非是沒有情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覺得有一些欣喜呢?這樣熟悉而有甜蜜感覺的,是因為情麼?
猶記得那日初見阿若的時候,眨著明媚的光彩,對他輕輕喚了一聲,殿下,我是玄魂差使,連殤若。那光彩,卻原來一直擱在了心底深處,縱使是他自己,都沒有將之發現,他瞧著他們的墨髮交織在一起地方,同心素髮,可是意味百年好合的意思。
百年好合,同心素髮,可是啊,隨之而來的譴責,他們能夠承受得起麼?他問得有一些擔憂,他前番百般的不贊同師徒相戀,只是因為不想要阿若被人指責是犯了禁忌之戀,而如今,拖她下水的,竟然還會是他。
“師父。”殤若看著即墨予漓陷進了沉思之中,難道說師父是在自責麼?還是說又想到了那倫理禁忌之後,要以命謝罪麼?“阿若願意跟師父一起。”
堅定的語氣,使得即墨予漓也不禁微微搖頭,以前也是這般堅定的語氣,從來都是比他堅定。從前?
他有從前麼?天劫如若是落到了殤若的身子之上,他不敢想,今番的情義,殤若已經成了他的人,那麼,他便會護得她周全。
他的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麼?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來一寸的笑意,能夠陪著他的人,是殤若。他有一些的欣喜,而這一種以欣喜彷彿過了好多年之後才浮現在他的心口處。
這一次是被鳳綾仙子下了迷情草,只怕也是天君所下的陷阱,昨日的法術被禁給他們造成了可趁之機,接下來的路,只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就能了結的,前方佈滿了荊棘,只怕唯有血流滿地了,但是,他看了一下他的身旁正閃著明亮眼眸的殤若,緩緩地伸出來手來。
“阿若,可願意跟著師父一起,去面對將要出現的困難麼?”即墨予漓的語氣堅決無比,帶著一股浩然的正氣,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殤若瞧著伸在自己面前的這一隻白玉修長的手掌,有一些緊張,師父現在是認真的麼?可是,她不確定師父是不是因為這一件事而對她有所愧疚,才做出這一般的決定,雖則說她的師父麵皮上是堅決的態度。
“師父這是對阿若的愧疚才如此的麼?阿若說過,阿若從來沒有怪過師父,初初見到師父的時候,便就覺得師父的背影是這麼的寂寞,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