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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勾子,勾上頭彎成了月牙狀,後背上頭鑽出幾根鋼釘,狠狠紮在了她的背部。

七條經脈被封,殤若能夠感覺到背後鑽出來了一股了涼意,這種涼意還隱隱摻雜著不能承受的疼痛,她握掌成拳,秀眉攏到了一起,魂力穿不過經脈,那麼便會一瞬間被枯竭乾淨,而那慢慢降下來的鐵勾子,更讓人感到了無邊的寒意。

眼看著鐵勾子抵到了殤若的肩頭,即墨予漓將頭偏到了另一邊,琵琶骨是身體上頭,最讓人感覺到疼痛的地方,而歷經兩次,難道是永不能逃脫得了的宿命麼?

“啊……”那階臺受刑架上頭傳出來一聲嘶叫,血肉劃破的聲音泛在即墨予漓的耳線裡頭,讓他緊閉上了雙眼,他的心此刻彷彿被放在了寒冰上頭復擠壓,忽而又被置放到了火焰漿烤那般。

垂在雙側的拳頭捏得骨頭生響,他攸的睜開眼皮,將冷冷的眼風掃向了立在不遠處的東華帝君三人身上,都是他們,都是他們,若非是他們一步一步的逼迫,阿若又怎麼會第二次被鎖住琵琶骨頭。

“你們,現在可看清楚了?”冷冷的言語讓曲長吟的步子退了兩步,即墨予漓的眼眸裡頭是無數的冰刀,那一柄一柄刀子,像是要生吐活剝了他們似的。

曲長吟看到那鐵勾子從殤若的肩膀穿透過去,有墨色的鮮血順著那勾子的沒入而順著鐵鏈子滴到了銀白的巨石上頭,一滴一滴,那聲音是如此的明顯。而殤若口裡的吼聲,讓她的心,一瞬間七上八下的。連帶著她的肩膀也開始隱隱作疼,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她都能感受到疼呢?

她看了看東華帝君連戟的面色,只見連戟的眉峰也是緊緊鎖住,曲長吟伸手握住東華帝君的衣袖,“你怎麼了?”

曲長吟開得口來,將自己的疑問宣了出來,東華帝君搖搖頭,不知道怎麼的,他看著殤若受得這刑罰,渾身上下極為的不舒服,心下里頭的情緒在不停地翻騰,堵在他的嗓子眼裡頭,活像生了根刺一樣。

“不知道怎麼的,我看到她受這骨頭穿透的刑罰,心下極為的不舒服,彷彿有東西將心反覆輾壓一樣。”

司法天神現在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東華帝君跟著曲長吟,有一天一定會後悔的,逼著殤若踏上受刑架經受魂力被封都是這般的想法,那麼,不知道親眼看著殤若上鎖魂臺,又會是怎麼樣的感觸。

白髮垂落在殤若的臉頰邊,額間的碎髮被粒粒因疼痛泛出來的薄汗打溼,琵琶骨裡頭,冒出來一片的寒氣,那一瞬間插入她肩頭的鐵勾子,疼得她的肩膀禁不住地發顫,就算她咬緊了薄唇,也沒有辦法抵抗得住,嘴唇一咧,便大聲喊了出來。

整個鬼獄裡頭都能聽到她的呼疼之聲,鐵勾子的尖端從骨肉裡頭鑽了出來,森森白骨在殤若的瞳孔裡頭隱隱浮現,那冒出來的墨色血跡如水注一般順著勾子就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將她的衣衫打溼。

手腳被束,經脈被封,她現在等同於一個凡人軀體,這樣子被硬生生穿透琵琶骨頭怎麼樣都是她承受不起的。

巨大的疼意使得她的臻首垂了下來,鬢邊是沁著薄汗的溼意,她的身子一軟,跌在了巨石上頭,兩位陰兵,對看了一眼,蹲下身子將她扶在巨石邊,其中一位無意中踩著束著琵琶骨頭的鐵鏈,疼得殤若渾身打了個顫。

“阿若。”即墨予漓大喊了一聲,但身子怎麼能夠動彈得了,北陰帝君只得死死將他按住,束住琵琶骨,的確不是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殤若的思緒,有些回了陰暗的石室裡頭,她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位高貴的夫人,她的眼瞳是寶藍色的,一閃一閃的,亮著寒冷的光彩,她的琵琶骨頭同樣被穿透,束在木頭架子上,手腕間被人用刀子劃了一道血口出來,那鮮紅的血跡一點一點落在了底下的木桶裡頭。

那夫人抬起她的下頜,微微朝著她一笑,一個寒顫突地將她嚇醒,許是在思緒停頓的那一刻,留在心頭深處的疼意便一股腦地竄了出來,殤若抬了抬手指,感覺用盡了全身的力量,陰兵將她從巨石階臺上抬了下來,垂下來的鐵鏈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氣。

見著即墨予漓的面,殤若只緩緩吐了一個名字出來,“吸血,夫人。師父,好疼。”即墨予漓鼻頭一酸,心下極為的不好受,這樣被穿透琵琶骨,卻只令她想起來那深刻在心下頭的疼意。

曲長吟看著殤若精神頹廢的模樣,心口被狠狠揪得疼,鐵鏈挪動的聲響,牢牢牽扯著她的耳線,這般,這般森森白骨些露,有一些慘不忍睹。

北陰帝君擺擺手,陰兵將握著殤若的手肘,一寸一寸地朝著挪去,而即墨予漓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