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有一個地方寄宿。即使這樣,舅舅和阿姨仍不願伸出援手。
金立勳把一切看在眼裡,愈看愈氣。氣她連一絲絲想求助他的意願都沒有,她完全把他漠視到底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
當時從美國趕回來奔喪的金立言做了一個提議,“幼棗,你跟我一起去美國求學如何?你英文好,上美國高中沒問題,我們兄妹也可以作伴。”
顏幼棗感動得差點沒掉下眼淚。金家一門男女,她唯一不存芥蒂的便是金立言,他待她始終如一,像哥哥對待妹妹,不親熱但親切。
狂熾的怒火卻在金立勳的心裡延燒開來,想也不想便投下反對票。“我絕對不答應,她又不是我們真的妹妹,憑什麼花錢讓她留學?”
“立勳,我會用我繼承到的遺產幫助幼棗完成學業,即使她想念到博士也行。幼棗是我的妹妹,我願意收養她,這也是我對顏叔叔的一番心意,希望他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不用太掛念幼棗。”金立言的目光清澈如水,淺淺一笑,流露出對幼棗的憐惜。
“哥,你不會想老牛吃嫩草吧?”
“你在胡說什麼?”
“如果沒有最好,你一個人回美國進修吧!至於冰娃,我對她另有安排。”金立勳雙手環胸,臉上有太多複雜難懂的表情,但,絕無善意。
顏幼棗討厭死他了,然而,她也不可能隨著金立言去美國,因為她不想定居在害死爸爸的美國,更無意欠下更多的人情債。
金立勳那討厭鬼對她說:“你可以安心的住下來,因為我想到一樣工作非常適合你。你幫我工作,我付你薪水,你可以養活你自己,這反而更符合你的本性吧!”
還真是該死的被他說對了!顏幼棗冷然的眼眸對上金立勳陰霾的臉色。
“你哭得慘兮兮的表情還比較可愛一點。”他輕挑眉梢。當她初聞喪父之慟時,哭得像個孩子,這讓他意識到她是一個正常的女生,柔弱得讓人想疼愛她。誰知隔了一夜,她又端出該死的一號表情,讓他深切懷疑她的眼淚是他看花了眼,其實她根本沒血沒淚。
難道是等到晚上偷偷躲在被子裡哭?不需要吧!死了父親,不哭才反常。
總之,他常常被她氣到沒力。
等金立言返回美國,金立勳才對她挑明瞭他的計畫,“我不打算在三十五歲以前結婚,可是,每個跟我上床的女人都千方百計想嫁給我,令我煩不勝煩。即使一開始就挑明“只性不愛”,還是會不小心碰到死心眼的女人,譬如岑琳。”
他挑眉打量她隱忍的動作,“簡單一句話,我需要一個“擋箭脾”——一位青春貌美、驕傲如貓的未婚妻,而我選中了你。”
果真是沒品的男人、濫情的種豬!他與大哥真的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顏幼棗深懂人在屋簷下的生存之道,沒有考量太久,直接問:“細節呢?”
“你真是非常人,冰娃!”金立勳忍不住想嘆息。平白辜負了天仙美貌,也不會有男人敢娶進門哪!不過,這正符合他的需求,一個不願娶、一個不想嫁,少了後顧之憂。
“細節。”她當他的嘆息是放屁。
“你幫我fire掉一個女人,我付你十萬元新臺幣。”
“如何fire?”
“見仁見智、見招拆招。你是我的未婚妻,有人要搶走你有錢的未婚夫,你會怎麼做呢?”金立勳下戰書,“第一個case,岑琳小姐,想辦法讓她對我死心。”
他好整以暇的想看她露出為難的表情,畢竟她才十六歲,又完全沒有戀愛經驗。
結果,她真的讓岑琳絕口不提結婚的事。
那天夜裡,她浩浩蕩蕩的帶人闖進他臥房“捉姦在床”,岑琳掩面大哭,當夜即落荒而逃,至今還沒臉回金家作客,因為“捉姦”的不只顏幼棗,還有在金家服務很多年的傭人。
事後,金立勳慎重警告顏幼棗,同樣的手法以後不準再用,害他顏面掃地。
不過,他依然爽快的一次付清十萬元。
有了錢,顏幼棗心裡也有了踏實感,雖然這種打工很另類,但金立勳與她也算是供需平衡吧!他繼續縱橫情海,又有了不被逼婚的藉口,遇到特別死心眼的女人,她就上場搞破壞,仔細算算,真是便宜了金立勳。
不過,打從岑琳事件之後,金立勳卻再也不曾帶女人回家過夜。
不氣不氣,氣壞了身子沒人替
金立勳喝著適時送上來的咖啡滅火。他自認脾氣大、個性強,很討厭認輸的感覺,但是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