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徐濤撇開最愛的事業,全心全意的看護自己,偶爾眼神中閃過的惶恐讓蒙戰那顆一直不服輸的心逐漸淡了,更多的是以一種全新的目光看待懷裡的這個傻瓜。
執著、全心全意好像只用這兩個詞能夠形容傻瓜對自己的感情,雖然不想承認,但一天又一天,蒙戰發現對於徐濤最多的反而是愧疚,不是感情不夠,不是自己沒有用到心,而是這些年,自己一直讓這個傻瓜跟著擔心跟著難過了。
雖然自己的兵種註定了這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生活,但安靜下來還是多了愧疚,對傻話的愧疚。
小心的抽出被徐濤枕在脖下的手臂,起床穿衣,低頭親了一下熟睡的傻瓜,蒙戰掖好被子轉身走出臥室,洗臉刷牙收拾個人衛生。
走進廚房拿出小米,看到小米又想起大姐千里迢迢就為了給自己送點小米,說是養人,蒙戰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這姐弟倆啊。
洗米打火,小火熬粥,拌鹹菜,擺放在一旁的鹹菜罐子是大姐給準備的,為了徐濤早上能有口順口的菜,其實大姐不知道這些東西部隊也是有準備的,但不管東西貴賤,都是親人的一份心意。
一個小時後,稠稠的小米粥熬好,臥室內也傳來徐濤的喊聲,蒙戰笑著擦了擦手走進屋內,看著坐在床上還有些迷糊的徐濤,走過去摟住還有些迷糊的夫人,揉了揉脖頸,看到夫人打完哈欠,帶著點點淚光抬頭衝自己笑一下,蒙戰好笑的低頭含住傻瓜的唇。
第四十章
噴笑聲與蒙戰的齜牙讓徐濤知道自己肯定說錯了名字;徐濤心底真的覺得尷尬,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蒙戰的名字就是記不住;能夠記得姓蒙還是這段時間趙軍絮叨蒙隊長沒有徇私,而匪是想起康旅話裡帶出的老匪,徐濤以為匪會是蒙戰最後一個字,沒想到還是錯了。
徐濤有些喪氣;從趙軍嘴裡徐濤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人真的是沒有丁點的徇私;可自己竟然連人家的名字都記不住,徐濤現在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是不是減退了。
而徐濤的話讓陳廣發噴笑後湊到徐濤身邊,“小矬子;我們隊長不叫蒙匪叫矇頭轉向。”說完噗嗤又噴笑起來。
本來就有些沮喪的徐濤被陳廣發再次的稱呼氣的蹭的一下抬起看向身邊哈哈哈大笑的陳廣發;“不是爺們。”徐濤不大但清晰的話語讓陳廣發笑容一哽;指了指自己,“我?”
徐濤點點頭,“我們農村人講究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不是爺們,我個子小怎麼了,我個子小又沒耽誤事,你憑啥老笑話我個子矮。”
徐濤的話讓陳廣發楞了一下後,嗷的一下跳了起來,挺直腰板拍著胸脯,斜眼低頭看著徐濤,“看看,我還不像爺們,就沒有比我再像爺們的了。”
徐濤鄙視的上下打量一眼高高壯壯的陳廣發,“母豬都比公豬長的壯實。”說完看向張長群,“隊長,我回寢室收拾行李。”說完看到張長群憋笑的點頭,衝著蒙戰點點頭,笑了一下,“首長,我回寢室整理行李。”說完提著行李揹著揹包轉身離開了衛生隊。
陳廣發看著徐濤揹著揹包提著兩個大袋子的背影,指著徐濤看向張長群,“啥意思?啥意思?”
張長群噴笑著拍了拍陳廣發結實的肩膀,“真結實。”說完笑著拽了一下憋笑憋的滿臉紅的趙銘轉身往處置室走去。
蒙戰看著陳廣發那傻缺的樣,踢了一腳,“走吧,別再這丟人了。”說完晃悠著往外走,走到門口衝著處置室喊了一句,“老張,明天上午8點讓你們新分來的三個衛生員去第三訓練場。”
聽到裡面的回答,蒙戰帶著陳廣發離開了,邊走邊忍不住好笑,傻小子被惹毛還挺有意思,蹭了下鼻樑,蒙戰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理會身旁陳廣發的碎碎念,邊走邊想著明天早上做什麼測試。
回到寢室整理好床鋪,打量著乾淨寬敞的寢室,徐濤臉上露出了笑容,真好,終於來到了這裡,把所有的衣服疊好放進大櫃子,徐濤喝口水轉身離開了寢室樓,出了二層寢室樓,徐濤回頭看了一眼,嶄新的寢室樓,雖然只有兩層,但卻很大,衛生員不多,都是單人寢室,徐濤有些不解,為什麼隊長辦公樓那麼破,而他們寢室樓卻這麼新,而且已經看到的衛生隊雖然不是新樓但也絕對不是老樓,還是挺新的。
想不明白徐濤也就甩開了腦子裡那點雜念,快速的往前面的衛生隊院內走去,寢室樓與衛生隊是前後樓,相隔不到五分鐘的路程。
循著聲音徐濤直接來到了處置室,敲敲門,徐濤拉開房門,看到裡面站著的張長群和自己一起分來的趙銘、崔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