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看著老父灰白的頭髮,心底微微顫抖了一下,“爸,讓你為難了吧。”
毛國鋒呵呵的笑了,伸手摸了摸頭頂,“沒事,對了,建軍,你這兩天收拾收拾先回家待幾天陪陪你媽,你這一去,三年兩年不會有假期,也躲開點沈軍,沈軍已經確定今年退伍了。”
毛國鋒的話讓毛建軍吃驚的同時心底又有些複雜,好與不好,在一起這些年了,戰友情誼還是有,而且一直以來沈守國對毛建軍還是不錯,真正當晚輩呵護著,毛建軍抬頭看到毛國鋒的白髮,壓下心底的那絲異樣,父親快六十了,在部隊也待不了幾年,以後真的要靠自己了,不知怎麼,毛建軍想起那個受傷的情況下衝到第一的徐濤,瘦小的身軀,不放棄的精神,毛建軍深吸一口氣,被呵護這些年該知足了,人家沒有後臺照樣衝進那個每個人心目中的聖地,他毛建軍不缺胳膊不斷腿的,有什麼不如人的?
毛建軍站起身,小心的把調令收好,衝著毛國鋒敬了個軍禮,轉身往外走,沉穩的腳步讓毛國鋒心底欣慰的同時又有一些酸澀,凡是有可能,他都捨不得把兒子送那麼遠,以後真的要靠他自己了。
1999年10月25日,上午十點,編號81587部隊大門口,徐濤揹著揹包提著行李站在大門外,看著緊閉的黑色雕花大鐵門,徐濤的心底有著激動有著欣喜又帶著點點膽怯,夢寐以求的地方,想了唸了多年的地方,以後他徐濤奮鬥的地方,壓下心底的複雜,徐濤轉身看向身後的康民、金勝利、趙軍、李建華。目光一一掠過幾個人,徐濤心底有著濃濃的感激,這些年,每一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明理暗裡為了他小小的徐濤做出了本不應該做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大提包,徐濤先走到了康民身前,立正敬禮,“康旅,謝謝!。”
康民滿眼自豪的看著面前的徐濤,徐濤是他任職期間親手送進大院的第一人,代表的不僅僅是地炮旅的驕傲,也是他康民的驕傲,一個小小的旅級單位竟然能夠走出一個考進整個軍隊系統都聞名的特殊部隊的人才,無論是自己的努力還是領導的支援,都是他們地炮旅的驕傲。
拍了拍徐濤的肩膀,“徐濤,好好幹,旅長等你立功的好訊息。”徐濤鄭重的點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感激也好,感動也罷,對於老單位,徐濤有著很深的感情,這種感情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
徐濤走到金勝利身邊,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感謝,“隊長,謝謝你。”金勝利笑了,“別說謝謝,隊長護著你也有私心,你能夠有今天,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好好幹。”徐濤哎的答應一聲,以軍人特有的方式給金勝利敬禮,金勝利收起臉上的笑,嚴肅認真的回禮。
一個挨著一個,四個人,每一個人徐濤都認真的說出感謝,感謝在他奮鬥的路上幾個人的關心與幫助,感謝在他努力的時候,幾個人對他的呵護與關愛。
提起行李,徐濤深深的看了幾個人一眼,轉身往黑色大門走去,遞上調令,徐濤從側門走進大院。
筆直的水泥路,路兩旁種著筆直的楊樹,高大筆直的樹木好像一個個站崗執勤計程車兵默默的守護著這個神秘的大院。
按照執勤士兵的指示,徐濤順著筆直的大路一直往前走著,慢慢左右兩側的場景變了,左側是被鐵絲網圍著的大大的訓練場,場內有著嗷嗷叫著訓練計程車兵和突突突的槍擊聲,徐濤掃了一眼,有些詫舌,每一個在訓練場計程車兵身上好像綁著什麼負重的東西,邊衝刺的同時,邊跨越一個又一個障礙,而四角的高高直立的好像崗樓一樣的臺上突突突的槍擊聲緊跟在跨越的戰士身後,徐濤吧嗒吧嗒嘴,覺得後背有些涼,還好自己不是訓練計程車兵而是衛生員,要不然那子彈不得打到自己腳面子?想到自己雖然一直沒有停止過鍛鍊,但跟這些正規軍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徐濤又一次肯定了自己的選擇。
繼續走,右上側是一個大的看不到頭的封閉式水泥房,不說大門的緊密嚴實,就是門邊持槍站立的四個戰士就讓徐濤有些好奇,看了一眼又一眼,連腳步都慢了下來,直到走過水泥房徐濤在房子的側面看到一個大大的槍的圖形,徐濤心裡有些瞭解,槍械庫。
又看了一眼,徐濤加快了步伐,左轉,右轉,一個又一個訓練場,每一個訓練場都不一樣,徐濤匆匆的過了一眼,直接來到了距離門口已經有四十分鐘路程的辦公樓,看到辦公樓時,徐濤微微楞了一下,好破,是真的破,簡簡單單的二層樓,灰突突的,還沒有地炮旅旅部大,徐濤走進,直接來到門口的值班室,把調令遞給了門崗,坐在裡面的戰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濤,“二樓,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