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發啪的一聲立正敬禮,帶著五名隊員走出隊伍站在一旁,一個又一個隊伍分配好任務的隊員走出隊伍,唯一站在蒙戰面前的只有徐濤一人,蒙戰看了眼徐濤,回憶了一下地形,微微皺起了眉頭,“徐濤原地待命,隨時準備救援。”
“是。”徐濤立正回答,對時間、檢查武器,蒙戰與武警交涉,對方撤出,重新回到自己要帶領正面直擊的五人隊伍前,蒙戰靠在了牆上,靜靜的等待著。
徐濤看著武警戰士慢慢的撤離,看著警察小心後退,徐濤看了一眼蒙戰,靜靜的靠在牆邊的蒙戰一臉平靜,好似沒有看到或是聽到撤退的各種聲音一樣,徐濤不知道等下開始進攻時等待這些戰士的是什麼,但徐濤明白一件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對方的武力值絕對不會小,而且還有沒有找到的炸藥,徐濤暗暗的祈禱著汪進的隊伍能夠在發起進攻的時候最快的找到炸藥。
2月5日晚23點20,隨著訊號的升起,在黑暗的掩護下,蒙戰打著手勢帶領五名五營作戰隊員直面出擊,徐濤擔憂的看著快速消失的背影,默默的數著時間,突突突的槍擊聲突然響起,徐濤緊張的盯著什麼都看不見的前方,槍擊聲夾雜著悶哼聲,徐濤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轟的一聲左側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徐濤感覺腳底的大地都在顫抖,徐濤穩住身形,藉著照耀半個天空的沖天火光快速的看了一眼前方,徐濤心底一顫,突然眼睛眯了起來,左側距離自己不到100米的地方趴著一個帶著鋼盔一身迷彩服的隊員,火光照耀下,迷彩服的顏色暗暗的,好像被血染上了一樣。
徐濤仔細聽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隊員,徐濤仔細打量一下隊員周圍,唯一能作為掩護的只有一個小小的土包,上面好像堆滿了垃圾一樣,徐濤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藥箱,深吸一口氣,彎腰衝了出去,昏暗的火光下,突突兩聲槍響,徐濤瞬間前趴就地滾了一下,右上臂一陣炙熱的疼痛,徐濤感覺脊樑骨嚇出一層冷汗,微微停頓了一下,一手拽著藥箱快速的繼續往前爬著。
先把藥箱放在自己看好的土包下,翻過垃圾堆,爬到趴在地上的隊員身邊,徐濤把人夾在腋下,費勁的拽到土包後,翻過隊員的臉,左胸咕咚咕咚冒著鮮血,徐濤心咯噔一下,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左胸靠近心臟,而且看到冒血的位置,雖然沒有打中心臟,但距離也絕對不遠,徐濤顫抖著把手放在大動脈上,仔細的計算著心跳,三十秒後,徐濤收回手指,又測了下血壓,30/50,讓徐濤心有些發沉,這樣的傷勢絕對等不到救援,也堅持不到醫院,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的徐濤手指發抖,心不斷的下沉,看著還在冒著鮮血的傷口,徐濤抬手砰的給了自己一拳。
被疼痛刺激的徐濤迅速冷靜下來,快速的開啟藥箱,拿出強心針、升壓藥,擺放在一邊,撕開衣服,徐濤眼睛突然閃了一下,卡在傷口處的彈片讓徐濤有些驚喜,本以為是直擊體內,沒想到竟然會卡在胸骨位置,血壓心跳的下降,不會是體內傷勢過重,而是失血過多,微微鬆了一口氣。
徐濤拿出麻醉藥,打在傷口周圍,升壓藥直接打上,又拿出手術刀,小心的隔開傷口,用鑷子拽出彈片,隨著彈片的脫離,鮮血大量湧出,強心針直推,清理傷口,穿針引線,進行縫合、上藥、包紮,一項又一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滿手的鮮血,順著鬢角流淌的汗水,給這個死亡之夜帶去絲絲的生機。
本以為還會手腳打顫的徐濤沒有發現當確定傷勢後,開啟藥箱的自己完全變了一個人,眼中除了手下的傷員與手裡的急救藥品什麼都看不見,看不見戰鬥結束,看不見蒙戰走回,看不見因戰鬥結束撤回圍在身邊看著自己急救眼帶期盼的隊員。
所有的一切做好,徐濤抬起右側肩膀歪頭擦了一下汗水,低頭看了一眼傷員,徐濤臉上露出一絲笑,“不錯。”
突然的話語聲,讓蹲在地上的徐濤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慌的抬頭看過去,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所有執行任務的隊員已經回來,徐濤鬆了一口氣,快速掃了一眼,雖然一個個隊員滿身狼狽,但徐濤沒有發現又人重傷,徐濤咧嘴笑了,抓住蒙戰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站了起來,手裡的點滴瓶還下意識的放低,“你們回來了?怎麼樣?有受傷的嗎?大家都好吧。”
徐濤一個接著一個的詢問讓面前的作戰隊員露出了笑容,昏暗的燈光下,瀰漫著淡淡的煙霧中,彼此之間有了初步的默契,徐濤看到所有人的笑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挺累的,自己話好像多了,抽出被蒙戰握住的手掌,撓了撓後腦勺,這一摸才發現帽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