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覺得無所謂,自己是新兵蛋子,沒有那些城市兵所謂的羞澀感,咱一個農村孩子餵豬不怕人笑話,徐濤裝作看不見聽不見似的每天繼續著。
這種忙碌的生活讓徐濤覺得充滿了充實,不再是在家時的那種空虛,那種空蕩。沒事的時候,或是趙軍醫生忙碌的時候,徐濤還會跑到病房幫著幹活。
尤其是早晨,從金勝利說徐濤一個月後可以去病房開始,徐濤自己出去跑完步回來,都會先去病房掃地擦地,打掃衛生。擦洗各種自己不會碰壞也不會讓班長起疑的器械,雖然無數次遇見李建華,但每次李建華只是微微掃一眼徐濤,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不會多說什麼,偶爾還會指導一下徐濤怎麼更加快速的清洗器械。
李建華說的這些徐濤不是不會,只是生,特別的生,重新碰到這些以前熟悉的器械時,徐濤發現這些東西在自己的手裡沒有以前那種靈巧感覺,徐濤知道是因為相隔的時間太久,但徐濤知道只要給自己時間,很快就會重新上手。
時間緩慢流動著,還沒等徐濤熟悉,一個星期後司務長通知徐濤,徐濤的軍服、軍帽、軍徽、軍銜、士兵證等一些部隊下發的必須配置的東西回來了,徐濤跟著金勝利一起取完後,因為人少,也沒搞什麼授銜儀式,金勝利站在司務長辦公室把徐濤列兵軍銜戴在了徐濤的肩膀上,徐濤摸著自己肩膀上的列兵軍銜,咧著嘴笑了,因為徐濤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徐濤真正的成為了一名人民解放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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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2011年4月,下午兩點。
徐濤手裡拿著急救箱,正在給新分來的衛生兵講解怎樣用最少的急救物品搶救更多的傷員,突然轟隆一聲炸雷響徹天空,徐濤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陰沉下來的天空中,已經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徐濤皺起眉頭,快速的收拾好急救箱,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五名衛生兵,“你們自己互相練習一下我上午講解的急救知識,我先回去了。”
徐濤說完不等學員反應過來,跑到旁邊的辦公室,開啟櫃子拿出雨衣跟同戰友趙銘打聲招呼快速的衝出屋內,趙銘看到著急忙慌往外跑的徐濤,微微嘆了一口氣。
急急忙忙往家趕的徐濤惦記家裡的蒙戰,第一場春雨的到來預示著,蒙戰遭罪的日子到來了,在雨中奔跑的徐濤對蒙戰有著濃濃的心疼。
前前後後帶隊參加六次世界軍事大賽的蒙戰,人們看到的只是鮮花與榮譽,和哪一枚枚軍功章,可有誰知道蒙戰隱藏在軍裝下哪滿身的傷痕,又有誰知道午夜時分那壓抑的呻/吟與滿頭汗水,那一枚又一枚的一等功的勳章是蒙戰那命換回來的,尤其最後一次的世界軍事大賽,蒙戰是被抬回祖國的,鮮花與榮譽背後蒙戰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
軍人的使命、祖國的榮譽讓這個堅毅粗狂的男人拼著命去拼去鬥,“兵王”,多麼讓人驕傲的稱號,可要是可能,徐濤寧可不要這個稱號也要讓蒙戰身上那些傷痕消失。
分不清臉上流淌的是汗水還是雨水,匆忙趕回家裡的徐濤,開啟房門脫下雨衣衝進臥室,看到的就是半靠在床頭滿頭汗水閉著眼忍耐痛苦的蒙戰,徐濤快速的衝過去,輕輕的擦了擦蒙戰額頭的汗水,開啟床頭櫃,拿出一大瓶藥水,徐濤脫下蒙戰的褲子,露出蒙戰佈滿傷痕的雙腿,徐濤把藥水倒在手上,快速的搓熱,塗抹在蒙戰雙腿上,不斷的按摩、讓已經搓熱的藥水快速的滲透到蒙戰的體內。
雙腿、後背、雙臂、肩胛骨,一個又一個有著舊傷的地方,當徐濤滿頭大汗的終於停手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蒙戰長出一口氣,睜開雙眼看向滿頭汗水的徐濤,露出一抹微微有些虛弱的笑,徐濤低頭親吻了蒙戰一下,“好點了嗎?”
蒙戰笑了點點頭,“別擔心,沒事了。”徐濤把頭埋在蒙戰頸窩,緩緩吐出一口氣,把心底的壓抑與心疼吐出,重新抬起頭的徐濤看著蒙戰露出了回家後的第一抹微笑。
第二十八章
五月二日;清晨,徐濤跑完步回來;洗漱後直接去了病房,原定一個月後去病房的日期因為食堂缺人;徐濤被暫時調到廚房幫了半個月忙;直到廚房探親的戰友周天亮回來才算把徐濤解脫出來。
今天是徐濤正式進病房的日子,徐濤心底有些激動,雖然僅僅推遲了半個月,但徐濤卻感覺像是推遲了好久似的。
走進病房;徐濤直接往水房走去,掃地擦地,把衛生收拾利索後;徐濤才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