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的辯機殺氣重重,說起話來不留餘地,即便自己的辯才與他相當,也不能說出那樣不留情面的話來,於是開餐時,他一語不發地只專注於食物,不再主動挑起話題。
所幸韓孟語也是一個食不語的人,吃飯時,剛剛那一派尖銳的模樣便消融了,這讓大伍先生鬆了口氣。
席間變得有些靜默,只有曾雨不時招呼大伍先生,以及喚服務生拿這拿那,大伍先生雖然覺得曾雨還不錯,卻因為韓孟語的態度,。淡了那份心思,一心只想吃完了走人了事。
三人吃完飯,回到曾雨單位,大伍先生取了自己的車,招呼了一聲,便一臉不愉地駕車離開了。
曾雨知道這事肯定吹了。一進房就對韓孟語發飆了。
“你是我什麼哥哥?你替我把什麼關?你這是在把關嗎?你明顯就是在搗亂,在作梗。”她對他大聲地咋呼著,週末單位無人,她無須再藏掖著自己的真性情,對著他,她就是有著憋了又憋的怒意。
“我根本就不是你哥,你十二歲時就這樣對我說過,我也不打算做你哥。”他不再沉默地由她任意妄為,與她槓上了。
“那你也不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管我的事?我相親找男朋友不應該嗎?難道我還得等你?你有女朋友了,你還來糾纏我做什麼?你也不用因為我的原因,買房子搬出去,那裡始終是你們韓家的,你結了婚那裡也還是你的,只要你不搗亂,我會馬上把自己嫁出去,我會離開那裡,我根本不會打擾你。”她衝他吼,吼著吼著,就吼出莫名其妙的眼淚來,她覺得自己一哭,就沒氣勢了,可是心裡就是覺得委屈,那眼淚忍也瑟不住地就流了滿臉。
韓孟語被她的話氣到了,一把抓過她,他咬牙切齒的隱忍,在看她哭得稀里嘩啦時,又變成了強烈的無奈。
曾雨在他抓住自己時,以為他想打她,於是愣了一下,在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又將她一把擁住,當鼻間滿是他的氣息時,原本張惶的心情,被突如其來的一種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