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個還算將就,你多吃點吧,雞蛋是我媽專門去挑的土雞蛋。”
她並不想象媽媽一樣婆媽,只是她覺得沉悶的餐桌上實在缺少話題,她什麼都不敢問,又什麼都不敢提,甚至,她害怕他會主動提起他在國外的生活,或者他的女朋友來。
看著他與自己同坐一桌吃飯,她總生出一種恍惚的感覺來,似乎中間分別的那兩年,根本沒有發生過。他們仍然圍坐在同一張桌子邊,他的足尖牴觸著她的,他一如往常食而不語,儘管時間地點變化了,可是他仍然是那個他,讓她生出時光未逝情感未變的錯覺來。
只是錯覺便是錯覺,曾雨緩慢地扒著飯,人會變,世事變,她對待他的心態也明顯不一樣了。從前,她從小心翼翼接近他到在他面前肆無忌憚,那些態度都與現如今她對他的態度迥然不同。兩年間,她一開始對他怨恨、氣怒,後來自我反省,慢慢地明白他,思念他。然而到現在,發現往事已成追憶時,對他生疏、客套,甚至,她為了消除他回家的顧慮。 ,而刻意在他面前卑微示好著。
他似乎吃得很香,當然,她也明白他根本不挑食。他願意留下來與她一起吃飯,證明他對她以前的態度其實不是那麼介懷的,這點讓曾雨有些小感動,她想,她們要是維持這樣的關係,其實也不太難,只要他願意。
飯後,曾雨清理完畢。他問:“今晚回家嗎?”
曾雨聞言,便斂下眼來,他僅問她是否回家,他沒說他們一起回家,他願意見她,卻不願意跟她一起回家。憶及他已另安新家,剛剛那些似已看淡的情緒突然又糾結起來。
“我明天有朋友來找,所以不能回家。”想起小七還給自己安排了一場相親,小雨放棄搭乘他的便車回家的想法,決定繼續留守。
韓孟語看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就飄向她身後掛曆的方向,曾雨見他起身,狀似打算離開時,便也起身相送,他走到門邊時,突然一頓,曾雨跟在他身後,。見他頓住,於是一楞,然後聽他低沉緩道:“你要戴著我送你的求婚戒指,去跟別人相親嗎?”
曾雨好一會兒沒有反應過來,明白他在說什麼時,低頭一看,看到她用鏈子套在脖頸間的戒指,已溜到了衣服外面,戒指上的小鑽,瑩耀的光芒十分的顯眼。
曾雨以為,他說那話是介意這枚戒指,於是想也沒想伸手繞到脖子後解下鏈子, ,喚道:“哥,這個還給你。”
他僵立在她的門邊,曾雨在他的背後,看不見他的表情。看他微抖的肩,覺得他似乎是生氣了,她縮回手,想想那枚戒指之於他來說,也是一敏感物還與不還,想必都會刺激到他,畢竟對於他來說,這是個傷害。
韓孟語未再轉身,頓了一會兒後,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她的住所。曾雨看他走進漆黑的夜幕中一上了那個龐然大物,他發動車子時。乍然亮起的車燈打在她的身上,她覺得視線震那道光線刺得一片白茫她用握住鏈子和戒指的手擋了擋光線。那束光卻久久未移開,她眯著眼想看清楚是不是車子出了什麼故障時,光束一移。 1車子掉了個頭,駛了出去。
第二天,曾雨是被小七的電話吵醒的。前一天晚上她很晚才睡著,曾經失眠伴隨著他的離開而出現,如今伴隨著他的回來又回來。
“快點起床刷牙洗臉化妝打扮! “小七在電話裡下達著命令。
曾雨依令起床,洗了一把臉才感覺沒那麼迷糊,清洗完畢時,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小雨看著鏡中黑眼圈嚴重的自己,開始往臉上撲粉,遮了遮後,仍然感覺臉色不佳,索性還上了些胭脂。
書上說女人一過二十五歲,就走向衰老。
她看著鏡中化了妝的自己,就覺得自己衰老了,多成熟的一張臉啊。
收拾妥當,小七的催命電話又打了來,道:“你還在單位呢?我讓他來單位找你啊,蓮花鄉實在沒啥地方適合約會的,要不然,你帶他去非巖玩玩吧,他還從沒去過。”
小七幫她出著主意。”非巖“蓮花鄉一個有些名氣的巖洞,兩年前被開發,恭審由所在地的集體經濟組織承包給一個老闆,那個老闆在上面攏了不少錢,附近很多的人都進去遊玩過,曾雨在接待一些外地單位同事時,曾帶他們去過幾次,對那裡她還是比較熟悉的。
“可是那種地方,烏漆麻黑的,我跟對方還是第一欠見面呢。”曾雨覺得那裡用來第一次約會見面,不是太好。
“你還怕他吃了你不成?你放心吧,小伍堂哥為人還挺本分的,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撮合你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