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
“廖曉斌,我們再不可能了。我們現在不是很好,你是個好人,雖然不是個好情人,但會是個好朋友的。”
“然然……”
“廖曉斌,你別在我這糾著了,這麼多年也夠了,你會找著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廖曉斌為她做的事兒,她不是不感激的。她曾經認為分手的情侶還能做朋友,那是為了舊情復燃而編造的虛偽的措辭,曾經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怎可能心如止水的朋友相待?
但這一次,她相信了,因為她希望與他成為淡如白水的君子之交。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那輛黑色的路虎高速的在穿過車水馬龍的車陣,穩穩的將車停在銀灰色奧迪前面。車子停下後,沒人從車上下來,車窗也沒有開啟,沒有動靜的停著。
“廖曉斌,我得回家了。你保重。”
從廖曉斌身邊擦身而過的走開,嚴怡然迫不及待的朝著路虎小跑過去,拉開車門絲毫不敢耽擱的鑽進車裡,關上車門,將剛才的一幕隔絕。
與冷冽寒風相比,車裡是另外一個世界,溫和的暖氣從送風口徐徐吹出,噴在嚴怡然幾乎要被凍僵的臉上,暖洋洋的好舒服。她拉開羽絨服拉鍊,將整張臉徹底釋放。
“他怎麼會在這裡?”
嚴怡然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沈嘉昊應該沒看到背對公路的廖曉斌,但掩耳盜鈴終究還是被揭穿了。
“你說廖曉斌啊?嗯,他,他……”
“你最好別撒謊。”
嚴怡然心虛的撇撇嘴,這人怎麼那麼討厭,什麼都瞞不了他。
“好啦,好啦,他是專門來找我的,你想讓我給他一個機會。”
沈嘉昊從駕駛座上傾身過來,一把扯過她,沒等她反應過來,粗暴而熾熱地吻落在唇上。這男人又生氣了。
被他困在胸前,她抬起雙手環住他的頸部,回應著他。她微張嘴,任由他的舌尖探了進去,熱燙的舌頭糾纏著,急切地攫取著,如此甜蜜而溼潤的吻,她忘情的嚶嚀出聲,感受他胸部的肌肉緊崩起來。他顫抖著放開她的唇,貼在她耳邊喃喃地說:“讓他死了那份心。”
她被他抱著,舒服的窩在他懷裡。
“沈嘉昊,我對他真的只有感激。那晚在我無助的即將被拘留的時候,是他幫我的,要不是他我連工作恐怕也沒有了。沈嘉昊,別那麼小氣,我只是謝謝他。”
她回味著嘴裡殘留的濃濃的醋味,心裡美滋滋的。
“哼!”沈嘉昊冷哼一聲,放開她,“回家。”
她以為他還在為廖曉斌出現的事兒生氣,知道他在氣頭上,沒再敢說話,安靜的坐在溫暖的車裡,任車風馳電掣朝家的方向駛去。
人有時候真的很矛盾,明明真相很不受人待見,但人卻總孜孜不倦的追求,得到答案的時候,心裡更難受了。人都是有自虐傾向的吧!
眼看著,父親一個月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母親收拾好行李跟著一起回去。回程的機票是沈嘉昊幫訂的,頭等艙,絕佳的位置。
母親對於這樣的安排很滿意,人總是有虛榮心的,女婿體貼的安排,她的那些老姐妹們知道了,可得羨慕死!
父親則對此很冷漠。
“嗯!太浪費了!”
父母走的時候,沈嘉昊陪著嚴怡然站在機場的登記閘口,看著父母離去的背影,她的眼眶還是紅了。父母老了,自己卻不能在身邊侍奉,還要父母為自己的事情這麼擔心,為人子女真的不孝。
沈嘉昊摟著嚴怡然的肩膀,側過頭為低下來看她,語氣輕鬆的問著,
“哭啦?”
“沒有。只是有點感傷。”
“沒有嗎?來,我看看。”
他拉過她,把她放到面前,隨手沒心沒肺的用手指在她的下巴上一勾,那調戲的嘴臉很討厭。
嚴怡然沒好氣地在他胸口一拍,嫌棄的說道,
“你幹嘛?大庭廣眾的調戲人。”
“什麼話?老公對老婆能叫調戲?”
“又貧。我心情不好,沒心思理你。”
“哎……這有什麼好傷心的?真捨不得他們,等爸退休後把他們接過來就是了。”
“嗯。”
她也曾這麼想過,以前提起的時候,父母都說不願意,畢竟那裡是他們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所有的朋友都在那邊,過來這邊會不習慣。
“哎……還好沒讓天天來,不然兩個都哭了,我一個人哪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