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裡。待她兩手終於解放後,她解開手套,雙手放在嘴邊和氣,邊不停的用力搓著。這天實在太冷了,隔著厚厚的手套,手還是被凍得有點僵硬,搓了好久還沒能恢復靈活。
“大冷天的,去哪啦?”
走進院子時,嚴怡然習慣性的看了看車庫,儼然早就知道有人回來了。早有準備的她這回並沒有被嚇到。
“我去買菜了。”嚴怡然邊說著,邊換下被雨雪沾溼的運動鞋。“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待她話音剛落,沈嘉昊人已經走到她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霸道的一把扯過她的手,握在溫暖的大掌裡,帶著點壓抑不住的粗魯輕柔的搓著。
“你這女人怎麼那麼愛折騰,大冷的天買什麼菜?看把這手凍得,回頭長凍瘡我可不理你。”
她天生就容易手腳冰冷,每回到了寒冬稍不注意便容易生得滿手凍瘡。記得最厲害的那年,長滿凍瘡的十根手指全腫得跟十根蘿蔔一般粗,本就不修長的手指看起來更醜了。他當時看著胖乎乎的一個個手指幾乎並不攏,便覺得很滑稽,忍不住取笑她,可當天氣漸漸轉暖的時候,她開始奇癢難耐,卻又抓不得,他當時看著又覺得揪心,心疼的沒少責備她。
最後,還是他拖朋友在俄羅斯帶的藥膏才減輕她的痛苦,藥到病除。
“這哪是折騰,家裡都沒菜了,難得真要喝北風啊?”
嚴怡然習慣每個週末都要去傳統市場買菜,她不愛去超市,總覺得那裡的菜不純正,她喜歡在市場裡買菜可以親自挑選的那種滿足感,有這癖好,或許也是受她母親的影響,小時候就沒少隨母親逛市場。
“菜有這麼著急?實在沒有就出去吃,再不成就讓人送外賣,怎麼都比你這樣明智。怎麼這麼不會辦事兒?真是笨到家了。”
外人絕不會相信他沈嘉昊的太太居然還要去傳統市場買菜,跟一般家庭主婦並無區別,起初結婚的時候他有點排斥,但終究拗不過她也就隨她去了。
無奈,因為家教的關係,她對吃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健康飲食是最大的重點。
“好好好,您大少爺怎麼說怎麼著唄!我下次一定記住!我先把菜拿進廚房。”
嘴皮子上從來鬥不過她,也懶得費唇舌!
“你還忙活這些?趕緊上去換衣服,別長了凍瘡又生病。”
“哪就那麼嬌貴?”
“還廢話。”
沈嘉昊被氣得朝她揚起手,她縮了縮頭,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立即從他身邊跑開,不然可是要被敲頭的。
“去,這就去。”
嚴怡然真的就被沈嘉昊的烏鴉嘴給說中了,凍瘡倒是沒長成,傷風感冒應咒而來。
晚上,嚴怡然躺在床上睡到半夜,總覺得頭腦發脹得陣陣疼痛,全身骨頭也似幹了幾天體力活一般痠痛無比,亂七八糟的疼痛混在一起攪得她睡夢中混沌中醒過來,張嘴想要說話,發現嗓子已經痛得說不上話來,只能發出沙啞的低/吟。
自從知道嚴怡然有失眠噩夢毛病後,沈嘉昊晚上一直睡得警覺,枕邊人稍有狀況,他都會有感覺。
聽著懷裡耳邊傳來的低/吟,沈嘉昊忙伸手開啟床頭燈,把背靠著他的嚴怡然反過來,才發現她臉上有點微紅,張著嘴有點艱難的想要說話。
“怎麼了?”伸手忙探了下額頭,有點燙手,趕忙從床上起來。“你在發燒,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嚴怡然知道自己真的發燒了,但並不算太重,意識清醒得很,趕緊拉住他,用她沙啞的聲音裡擠出一句話,
“別去醫院了,藥箱裡有退燒藥。”
他們家的藥箱裡家庭常備的藥一應俱全,她還會習慣定期檢查,清理過期藥,然後再買了新的填進去。
沈嘉昊本來堅持要去醫院,轉念一想外面刺骨的寒風也就妥協了,抱著她這樣出去的確不是明智之舉,只得順了她的意思。
兩人折騰了一個晚上,天矇矇亮的時候,她的燒終於退了,他才抱著她重新睡去。
嚴怡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轉身,已經早不見了沈嘉昊的身影,知道他定又去公司了。她拖著感冒沉重的身體起床梳洗了一番,覺得還是頭暈腦脹,也沒什麼胃口,索性倒回床上,裹上被子繼續睡去。
折騰了一個晚上,沈嘉昊睡了不足三個小時,接了公司的一通電話,起身直奔昊天總部。
沈嘉昊踏進會議室,各部門主管已經恭候多時,他也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