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還在小鹿亂撞呢?瞧你那點出息。”
“瞿輝……”
嚴怡然捂著腦門,微撅著嘴,再一次警告他。
“喲喲喲,長大了翅膀硬了,還說不得了?”瞿輝佯裝一副傷心樣,“哎……真是女生外嚮啊,以前總向著我的小丫頭,現在就總護著外人了。”
“哥……你就別再添亂了!”
本來父親那關她就知道難過,現在瞿輝還來插一腳,複合這條路真真是前路坎坷呀!
“哎呀,嫌棄我了?傷心了,我走了。”
瞿輝單手捂著胸口,哭喪著臉,拿起桌上的鑰匙,一副很受傷害的樣子,繞過嚴怡然,開門離去。
關門的那一霎那,不死心的又丟回來一句話。
“告訴沈嘉昊,巴結巴結我這大舅子,或許有條活路。”
嚴怡然扶著頭,痛苦的閉上眼睛。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你們倆就皮吧!我懶得理你們!”
要沈嘉昊低聲下氣的求他?真是異想天開的玩笑話了。
一隻囂張的攔路虎,一隻固執的金錢豹,哪有個勝負?
面對這條坎坷的複合路,嚴怡然實在無計可施,怕就剩下最後的那一線生機了。
這日晚飯後,天天纏著嚴爸爸帶他去樓下大院兒散步,家裡就剩下嚴怡然和嚴媽媽在忙著家裡家外的事兒。
自從父母來了以後,嚴媽媽便成了嚴怡然後勤保障的堅強後盾,接受了家裡的大小事務,不僅如此,早晚兩餐的菜式保證了一個星期的不重複,湯水更是不用說,嚴怡然也在母親湯水的滋潤下恢復了點點圓潤之姿。
嚴怡然竄進廚房裡,這會兒嚴媽媽正在準備甜品的食材。母親祖籍原是南方,一直都有飯後甜品的習慣。
“媽……”
嚴媽媽聽著女兒甜膩的叫聲,知道定是有事兒,頭也沒抬。
“行了,別膩乎了,直說吧!”
“我和沈嘉昊的事兒,爸爸那……”
“想讓我幫著你們疏通。”
“媽,你太聰明瞭!”
“行了,別拍馬屁了,別說你是我生的,就你那點花花腸子,能瞞得了誰啊?”
“媽……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
“哎……”嚴媽媽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活計,拿下掛在牆上的抹布,擦掉手上的水。轉身看著女兒為難的臉,實在於心不忍。
對於沈嘉昊這個女婿,她從一開始就挺滿意的,也不知道這小兩口是怎麼折騰的,鬧到今天這步田地。早說過這女兒脾氣倔,沒想到自作主張到這個地步,也不怪她父親生氣,向來好脾氣的她當時也被氣得火冒三丈。
“然然啊!這件事兒你也不能怪你爸,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實在不願意看見你這麼折騰自己。你也知道你爸爸一直覺得沈嘉昊不合適,你還讓他抓著你們先斬後奏的把柄,他能不氣嗎?再說了,你爸又是個牛脾氣,衝起來你奶奶都沒辦法。”
也不知道什麼緣故,軍人出身的人脾氣向來不好。
“媽,我知道。”
嚴怡然被嚴媽媽講得頭低得越來越低,眼淚在眼光裡晃啊晃,強忍著沒讓它們落下。
“總讓你們擔心,我……我錯了。”
“哎……你爸爸也是心疼你。”
“嗯,我知道。”
母親越說,嚴怡然眼裡的淚就再也止不住了。
“算了,以前的事兒我也不想再提了。”
“那……”
“行了,這次媽幫你們,但絕不能有下次。兩口子小打小鬧本就是稀鬆平常的事兒,哪能像你們這樣動不動就離婚?”
現在的年輕人啊!
“嗯,我知道。”
父親暴躁的脾氣遇上母親溫軟的脾氣,任他百鍊鋼也能化為繞指柔,典型的以柔克剛。所以母親是父親最大的弱點,過了母親這關,父親那關也就不太難了。
“我從一開始就看得出來,昊子那孩子的確對你挺上心的。雖然你不肯說,但我知道離婚這事兒,你肯定也有責任。婚姻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兒。你呀,脾氣有時候就是太倔了。”
“嗯。”
“孩子,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別任性了。”
高層對話
那晚之後,嚴怡然每天上班下班都有瞿輝管接管送,就連午休瞿輝也沒放過。
嚴怡然坐在餐廳裡,手裡使勁兒攪著面前的炸醬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