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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都說沈家長孫沈天宇遺傳了其父沈嘉昊的脾性,有異於同齡人的理智和淡定,他在沈嘉昊身邊這麼多年,看著天天出生,長到現在,印象中,他還真沒見過這小孩撒嬌耍賴,如今頭一遭,叫他怎麼不震驚?

嚴怡然貌似習慣了一般,微笑的蹲下來,伸手把天天攬在懷裡,抱住後站起來,讓天天坐在她纖細的胳膊上。

天天也不滿足,一頭倒在嚴怡然的頸窩裡,舒服的趴著。這才收起剛才嘟起的小嘴,笑開了懷。

話說從嚴怡然感冒開始,天天便被接到了沈家,一直她的病也總不好,最後還鬧得住院了,孩子就更沒辦法接回來了,母子這一分開就是兩個月的時間。這是天天出生以來,第一次跟她分開如此之久,這兩個月裡,他們母子唯一的聯絡就只有電話。她住院的那段時間,好幾次天天抱著電話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來。兒子在那頭哭,她在這頭心疼,眼淚也啪啦啪啦的落下。

病床邊上的沈嘉昊看著哭得傷心的妻、子,忍不住就要把天天接來,還是被嚴怡然拉住了。

“最近醫院裡要麼就是H1N1,要麼就是手足口病的,還是別讓兒子過來吧!”

這一忍一個月就過去了。

兩個月後,天天再看見嚴怡然後,衝過來巴著她,窩在她懷裡哭得更傷心了,手死死地環在她的脖子上,不肯撒手。

沈英捷夫婦也知道天天想她想得緊,索性週末也不接回去了。

孩子畢竟是母親身上掉下的肉,哪有孩子不找媽!

晚上,嚴怡然躺在天天的床上,一手握著故事書,天天枕在她另一隻手臂上,在她輕柔的故事聲裡,漸漸的酣然睡去。

這些日子,天天粘她粘得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這不,晚上也非得她講故事才肯睡。

嚴怡然給兒子掖好被子,慢慢地想要抽出手臂,天天似是有感覺一般的動了一下,下意識的朝她的懷裡更靠了過來。她立即僵住,不敢再動。

這幾日,沈嘉昊又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加班、應酬。和嚴怡然複合後,他已經好久沒出去應酬了,再回應酬場,他發現自己的酒量似乎有點下降,一瓶五糧液下去,眼前竟有點恍惚。心裡暗自嘲笑自己真是退化了。

沈嘉昊再忙也給自己定了個門禁時間,十二點必須回家。酒場上的那些吸血鬼哪有那麼容易放過他,為了按點回家,他有意把自己喝酒的程序加快,再加上酒場上不成文的規定,主人家提起離場的,要跟每個客人罰酒三杯。一輪下來,他喝得猛,53°白酒的酒精一下子衝進了腦子裡,他覺得太陽穴傳來突突的脹痛。都說好酒不上頭,可按著他的這般喝法,就沒有不上頭的酒。

一番苦戰下來,沈嘉昊還是在自己的門禁前,推開了家門。搖搖晃晃腳步虛浮的他扶著牆直接上了樓梯,推開房門的時候,裡面是一片黑暗,一甩頭讓自己清醒點,放下外套,轉身朝天天的房間走去。

天天房間微微亮著的是一盞星星形狀的夜燈,昏暗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裡把它的光發揮到了極致,讓沈嘉昊把房內的一切看得清楚。

只見嚴怡然抱著兒子,斜靠在床上歪歪的睡去。身上蓋著的是天天的被子,被子大部分嚴實的蓋在天天身上,只有小部分勉強的蓋在她身上。

不看也就算了,一看到這一幕,沈嘉昊酒精後的火一下子上了腦,衝上來,一把扯住嚴怡然伸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儘管臥室裡開著暖氣,可他還是覺得手裡握著的手臂有點涼。

嚴怡然被人粗魯的扯住手臂,從夢裡嚇得醒過來,驚恐的她看到一個全身散發刺鼻酒味兒的男人。

沈嘉昊作勢要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嚴怡然趕緊反手按住,壓低了聲音忙說道。

“等一等,當心吵醒了孩子。”

沈嘉昊任由嚴怡然按住手臂,不服氣的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天天,氣得眼睛有點七竅生煙。

嚴怡然小心的抽出被天天枕得麻痺的手臂,然後給他細心的掖好被子。起身推著沈嘉昊除了房間,最後不忘輕輕地關上房門。

離開天天房間,沈嘉昊就更放肆了,藉著濃濃的酒意,扯過嚴怡然死死的抱在懷裡。

“你一身的酒氣,還不趕緊去洗澡。”

嚴怡然嫌棄的推了推沈嘉昊,推也只是動作,卻沒有效果,對方完全不理會她。一個大男人漸漸卸了力氣,把重心放在她身上。她怎麼扛得住,趕緊往後一推,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藉著牆壁的力量才能撐住他。

“我說你怎麼老這樣,喝了酒就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