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讓崗哨上的衛兵,肅然起敬,立正敬禮,大開大門恭敬的目送車子緩緩駛入。
沈嘉昊還在很小的時候,經常與發小們背地裡常威脅父親們的勤務兵帶他們來這裡胡鬧,隨著年紀的漸長,他們也都很少來了。記得最近一次到這裡來,也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如今再來,南門還是那道南門,兩邊高高聳立的門樓是這個地方的象徵,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威嚴。
透過車窗,沈嘉昊望著不遠處那道大紅色鑲滿縱橫各九顆金色門釘的大門,依舊熟悉,就連心底的那一點排斥感也絲毫沒有消逝。他從心底的排斥政治,也是因為這樣他毅然的棄政從商,幸而父母的開明,不曾阻止,任其自由成長。
歷代裡,很多人踩著眾人的鮮血走進這裡,若說外面是刀光劍影的殘酷,跨過了這道高起的門檻,便是鉤心鬥角的陰森。政治鬥爭場上沒有硝煙、血光,卻從不比任何一場戰爭慘烈。
沈嘉昊的車才駛進停車場,梁秘書已經在停車場候著,待他下了車領著從東邊的面闊3間的大門進去,再穿過面闊5間的二門,走過一條迂迴的長廊,是一個花園,再從一個圓門過去,走進一個由三進四合院組成的院落,時過境遷多年,父親的辦公室早不在原處,也難怪他早不認路。
小時候來這裡,只知道胡鬧,還不會欣賞這裡的風景與建築,如今這一路下來,才發現這裡的建築規模宏大,屋院設計精細、富麗堂皇,佈局規整,花園更是敬萃錦園,園內環山銜水,景緻變幻無窮,加以昔日有碧水瀠洄並流經園內,將中國建築文化發揮到極致。
沈嘉昊終於明白,為何如此多人不惜一切代價,只為入主這裡。
“沈總,首長在裡面已經等您多時了。”
梁秘書恭敬的為沈嘉昊敲開主室的窗格古門後,低頭微笑的退了出去。
屋內,沈英捷帶著老花眼鏡端坐在紫檀木的辦公桌前,桌上一列列擺滿了厚厚的檔案。待沈嘉昊走進後,他才緩緩地從檔案裡抬頭,神情略顯疲憊的抬手摘下眼鏡,輕點一下,示意沈嘉昊在他面前坐下。
沈嘉昊順從的在椅子上坐好,沒有習慣性的把手搭在椅背上,在父親面前,他從來不敢放肆。
“收到訊息了?”
“收到了。”
無須點明,父子很有默契的已然知道其中意思。
“聽說你把琅坤B市的子公司給並了?”
沈嘉昊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隨意的解釋道。
“不算是,我目前是那公司的股東,美國EYT才是真正控股公司。”
“在我面前也不老實?這事兒不是你導的?”
自己兒子的能力沈英捷清楚得很。
“爸,您覺得有不妥?”
既然都已經知道了,沈嘉昊也不想拐彎抹角,今天父親把他找來無非就為了薛家的那點事兒。
“我從不干預你的事兒,況且這是你公司上的事兒。我當初跟你說得很清楚,你要棄政從商,可以,我的態度是不反對、不干預、不幫助。”
“嗯。”
他沈嘉昊也從不稀罕違反這“三不”政策。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我也有耳聞,薛強那孩子的作法的確過了。”
俗語有云:不看僧面看佛面。
先不論沈嘉昊與嚴怡然離婚的那段日子,現在這兩孩子複合了,沒人不知道嚴怡然是他們老沈家的人,既知道,薛強這麼做的確有欠考量。這孩子打小就囂張跋扈慣了,浮躁得很,什麼人都敢動。
不知道父親知道多少,沈嘉昊沒有打算把事情全盤托出。他選擇沉默。
“如今人已經死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這事兒怕是不容易辦。”
沈嘉昊知道父親言下之意,有薛家在,他動不了薛強。他何嘗不知道,但父親也該知道,他決定了的事情,再難他也會做到。
沈嘉昊的語氣一冷,咬牙切齒的吐出清晰的四個字。
“釜底抽薪。”
沈英捷為兒子斬釘截鐵的語氣,臉上稍稍一頓,又馬上放鬆下來。真不愧是他兒子,不愧是老沈家的男人,不愧是將門之後,骨子裡都帶著那份天生懾人的魄力。
“想清楚了?如此一來,你可就破戒了。”
沈嘉昊不想參與政治的心,從來不瞞沈英捷,或者說不瞞整個家族。老沈家從沈老將軍開始,便延續著典型的政治家庭,兒女們都從政,就連找的物件也從政,這狀況到了沈嘉昊這裡才開始有了改變。沈嘉昊的幾個堂兄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