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對肖琳琳的確不待見,以前沈嘉昊跟她談戀愛開始就不待見她。那女孩子太敏感多疑了,整個一現代版林黛玉。
見面
嚴怡然和天天搬回沈宅有些日子了,起初最讓嚴怡然一直覺得很緊張,她無法適應跟他同住一個屋簷下,那種無話可說的壓迫感令人窒息。但事實證明,是她多慮了。
搬回來的這些日子,嚴怡然從不曾在這棟房子見過沈嘉昊。他們之間有著如齒輪卡好一般的時間差。早上,她起身為天天準備早餐的時候,他還在睡覺,等他們都去上班了,他才起床。晚上,他總是在他們都睡了以後才回來。若不是早上出門時,在鞋櫃那看見他的鞋子,在車庫看見他的路虎,嚴怡然會覺得這棟房子裡只有她和天天兩個人。
這就是平行線,就算一個屋簷下,也不會有交集。
嚴怡然不知道,其實是沈嘉昊刻意錯開時間,既然她不願意看見他,那他便出現,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按照她希望的方式相處,或者生活。
“喂,盧醫生你好!”
起初每個人看見“盧冰洋”這三個字時,都以為對方是男性,不想恰恰相反,那是個長相甜美的女醫生,看見她樣子的人,誰也無法跟一箇中性的名字聯絡起來,也沒人會想到,她是世界名校斯坦福大學畢業的心理學博士。
“沈先生,你好。”
盧冰洋不單人長得甜美,就連聲音也和長相如出一轍。也就是盧冰洋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跟心理學不沾邊,但她的確是A市最具權威的心理學家,就連在國內心理學界也是首屈一指的。
“很抱歉,沒有預約便給您打電話。”
盧冰洋是陸教授介紹給沈嘉昊的,她曾是陸教授的學生。嚴怡然已經去盧冰燕心理諮詢中心就診幾次了,沈嘉昊覺得這時候打電話去問情況恰到好處、。
“不要緊,我正巧也想給沈先生打電話,是關於嚴小姐的抑鬱症的診斷報告。”
“是嗎?盧醫生,請問有什麼問題?嚴重嗎?”
勞煩到醫生想要親自找家屬,沈嘉昊有種不是很好的感覺。
“沈先生,您先不要緊張。有個情況我想我有必要通知您。嚴小姐也來就診幾次了,但這幾次中,我發現好像有那麼一點點不對勁兒。說不上來,她一切情緒都太冷靜了,完全不似有抑鬱症的樣子。但多年行醫的經驗告訴我,她的確應該是有情緒病,對此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想著打電話給您問問具體情況。如果沒有其他情況的話,她如此冷靜的情緒繼續下去,我恐怕只能給她下一份沒有抑鬱症的病例報告了。”
該死,那女人一定是吃了藥才去看醫生,她覺得這樣就能在心理醫生那裡矇混過去?
“醫生,謝謝你,我會注意一下,麻煩你在她下次再去複診的時候再為她做一份詳細的心理評估報告。”
掛上盧醫生的電話,沈嘉昊手中握著的筆生生被他折斷。
她就非得這麼折騰嗎?
那天,沈嘉昊踏著傍晚夕陽的餘暉踏進家門,這是他們搬回來後,他第一次這麼早出現。
正趴在客廳茶几上寫作業的天天聽到開門聲,抬頭看到沈嘉昊走進來,興奮地放下手中的筆便衝過去。
“爸爸……”
沈嘉昊伸手接住兒子,抱起來高高的舉過頭頂,最後放在自己寬大的肩膀上,單手扶著他坐穩。天天在他的坐在上面居高臨下格格的開心笑著。
嚴怡然聽到聲響,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看到這一幕,微微瞪大眼睛有點愣住,隨後轉身回到廚房繼續餘下的工作。
沈嘉昊也看見她了。她扎著的圍裙還是離婚前的那條,還是他陪她去家居廣場買的。當時還覺得不好看,可她堅持就是要,就買下了。
“隨你吧,反正也是你扎,醜也是你醜。”
“哼,才不醜,不知道多好看,是你土不會欣賞。”
敢說他土?他伸手氣憤的在她頭上的敲下去。引得她連聲慘叫的抗議,捂著頭在他身上一頓洩憤的亂拍。他不痛不癢,反而得意的大笑,覺得自己扳回一城。
她以前就是這樣,總喜歡跟他唱反調,他也隨她去。
時隔一年,再看見她紮起來,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醜,的確挺好看的。
東西都是如此,起初覺得不好,慢慢會發現它的好,等發現它的好的時候,也發現自己離不開了。
幾分鐘過去後,嚴怡然端著湯從廚房裡出來,小心翼翼的在桌上端正擺好。此時飯菜的香氣四溢,飄滿了整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