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前途一片黑暗咯。”
這話的確沒錯,後面的審訊控方的確被廖曉斌打得潰不成軍。
“你跟我當事人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前女友。”
“前女友。那麼你們為什麼分手?”
“他跟珍妮亂來,我才跟他分手的。”
“請你講得具體一點,誰是珍妮?又什麼叫亂來?”
“珍妮是我們俱樂部的另一個女孩子,我發現他們在俱樂部辦公室裡發生關係。”
“因此你就提出分手,並對我當事人索要加薪,我當事人不同意,你就誣告他猥褻,對不對?”
原告人安琪小姐坐在被詢問席上,一個勁兒的搖頭,情緒開始激動,
“我沒有,當時他真的想□我。”
“但是,我當事人說,你在分手後向他提出過加薪的要求,可有此事?”
“有,可是那是我工作應得的。”
“而且你還威脅過我的當事人,如果不答應加薪的要求,你就一定不會放過他,你又可曾說過?”
“是的,可這只是當時的一時氣話。”
“所以,你一直對我當事人出軌之事懷恨在心,決定報復他,對不對?”
“我沒有。”
“當時你根本是自願與我當事人發生性關係,聽到有人走進洗手間,你才呼救,為的就是誣告他,報復他,對不對?”
“反對,反對辯方律師作出無依據的揣測。”
蘇檢察官從檢控席上站起來,毅然阻斷了廖曉斌的詢問。
“反對有效,辯方律師注意你的措辭。”
只是,這時安琪已經被廖曉斌問得崩潰,在庭上哭了出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他,是他要□我。他變態的,就喜歡搞女人,而且喜歡在公共場所發生關係,他說那樣最刺激。”說著安琪激動的從被詢問席上站起來,指著被告席上的王虎歇斯底里的大叫,“是他,當時是他強迫我的,是他,是他。”
審判長再次重重的敲響堂錘,
“原告人請你冷靜,請你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
女法警從旁邊走上來,示意安琪回到被詢問席上重新接受詢問。
等安琪情緒逐漸恢復平靜後,廖曉斌繼續詢問,
“原告人,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當事人強迫你的,那你又有沒有證據證明?或者有沒有目擊證人可以證明你說的是事實。”
安琪沮喪的搖著頭,無力的說,
“沒有。”
廖曉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向審判席,
“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原告人被廖曉斌問到最後啞口無言,檢控方沒有任何的優勢,最後緊接著上來的法醫證人的證詞和其為原告人、被告人做的檢驗報告也成了一張廢紙,無法證明原告人非自願,這一切就是一張廢紙。
嚴怡然看著檢控席上的蘇檢察官臉上露出力不從心的失落,她不免有點同情他,低著頭微微苦笑,遇上廖曉斌,蘇檢,你就自認倒黴吧!
最後,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王虎自然沒能入罪,審判長只判了他公共場所行為不撿,要求他繳納5000元的罰款,然後將其當庭釋放。
退庭後,當嚴怡然和林曉珍結伴從法庭裡走出來,林曉珍對這樣的一個判決很不滿意,憤憤不平的說,
“就這樣判了?也太便宜那人渣了。”
嚴怡然無奈的笑笑,搖搖頭說,
“曉珍,做了那麼多年法制,你不是不知道,一般的風化案是最難打的,除非有很明顯的證據證明嫌疑人有虐打或捆綁過受害人,不然就很難證明受害人是被強迫的。”
以前嚴怡然還在法制處的時候,曾經遇上過這樣的一個案子,同樣是強健案,嫌疑人強迫的動機和證據都很明顯,最後卻有證人證明親耳聽到受害人要求嫌疑人與其發生性關係,偵查後排除證人的不純正性質後,此案件最後被檢察院列為不予逮捕起訴處理。在風化案裡,有時候人的生理反應恐怕可以推倒那些本身有利的證據。
“難道就這麼任由他們逍遙法外?”
嚴怡然還是搖搖頭,誰知道呢?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這個案子證據實在是太微弱了,又讓廖曉斌找到安琪想要對王虎不利的證據,有了這一點,安琪控告的動機的確可疑了,官司又怎能不輸?
有時候,面對這樣的官司,其實真的很難明白到底誰對誰錯?或者沒有對錯,只有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