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實。”
“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沒有了。”
這是詢問最後設定的兩個必須的問題,這兩個問題一出,代表著這段詢問正式結束。
“那請你在這裡簽名,按上手印。”
這些話以前嚴怡然也不知說過多少次,簽字畫押倒是第一次。人生總有很多第一次的吧!
簽字畫押後,嚴怡然正準備離開詢問室,被督察叫住,
“等一下,嚴怡然同志,請你交出你的警官證,從現在起你正式停職,直至案件辦理結束,督察支隊再將處理決定另行通知。”
雖然這都是大家預料到的過程和結果,卻還是不免愣了一下,老楊和李姐都想為嚴怡然求情,但都沒敢出聲。
嚴怡然淡淡的說,“好。”然後從包裡掏出警官證,交到督察手裡,督察拿了警官證,頭也不回的先離開詢問室。
“閨女,想開點,沒事的。一切都是程式罷了。”
面對老楊的安慰,嚴怡然微笑的搖搖頭,表示明白,並且不介意。
不打都打了,對這一切,她倒是豁達了。
“小嚴啊,你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你的律師朋友來保釋你,不然你今晚真要在這過夜不成?”
李姐知道嚴怡然有個很好的朋友,是個女律師,以前她還在派出所工作的時候,那位女律師曾經到這裡保釋過嫌疑人。
嚴怡然何嘗不知道得聯絡何飛倩,但俗話有云: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又或者屋漏偏逢連夜雨!何飛倩這會兒又跟周亮去了德國,遠水如何救得了近火?
就在嚴怡然一籌莫展的打定主意得在派出所拘留室裡呆上一夜的時候,有人推開詢問室房門,小趙探頭進來說道:
“嚴姐,有人來保釋你了。”
“是哪位律師?”
“他說他姓廖。”
週末的夜晚是每個都市裡人們最輕鬆卻也忙碌的日子,流光浮影的背後總是那些數不清的聚會、宴會、舞會,一般人則是三五成群的朋友喝酒聊天的聚會,上流社會的人更是衣衫鬢影的各式奢華舞會。快樂和金錢並無關係,正如奢華舞會中的歌舞昇平不及朋友喝酒聊天來得暢快舒坦。
子夜時分,羅剛將車停在陽光美景花園小區G3棟樓前。後座傳來溫柔的說話聲。
“嘉昊,要不,上去坐會兒吧?試試我最新學會的義大利咖啡的煮法。”
喝咖啡?任誰都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暗示。
沈嘉昊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不為所動。
“今晚謝謝你陪我參加舞會。很晚了,趕緊上去吧!”
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肖琳琳也習慣了。說或者還有機會,不說就一定沒有。這是肖琳琳那幾年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學到的唯一的生活真諦:爭取尚有一線生機,不然,就永不翻身!
肖琳琳下車後,沈嘉昊毫無情緒的聲音說道:
“回家。”
兒子週末在家,只有這兩天,如果可以他哪也不想去。
口袋裡的手機這時候響起。沈嘉昊眉頭一緊,誰會在半夜裡找他?怕是沒什麼好事。
“喂。”
“昊子,在哪個溫柔鄉逍遙呢?”
喬振邦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讓沈嘉昊心裡不祥的預感更強烈。
“哪那麼多廢話?有話說,有屁放。”
“前……嫂子出事了。”
沈嘉昊從椅子上坐起來,腰僵僵的挺著。
“講清楚。”
喬振邦便把今晚錢櫃裡的事情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講了個清楚。沈嘉昊一邊聽著,手裡的拳頭越收越緊。
又是薛強?這個渣子!
“昊子,你看這事兒怎麼辦?”
“現在人呢?”
“剛剛讓你前任情敵保釋回家了。”
廖曉斌?沈嘉昊覺得自己將牙根死死咬住,咬得鑽心的疼。
她寧願去找他也不願找他,她到底把他當什麼?他在她心裡,竟不如一個曾經如此背叛她的男人。
沈嘉昊賭氣的告訴自己,別管她死活,她不是有前男友幫忙了嗎?她前男友不是這個城市最好的律師嗎?
“昊子,薛家已經第一時間介入了。要知道前……嫂子這回打的可是薛家獨子,薛家哪那麼容易善不甘休?以薛家的實力趕盡殺絕她,如同小手指碾死一隻螞蟻。”
喬振邦自認除了工作能力以外,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