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無名的時候,無名也在看著他,此時的二人距離非常之近。
無名頓覺一陣熟悉。目光一緊,仔細回想起來。
看著對方仇恨的目光,無名心中忽然一喜,雙目之中兩道寒光放出,因為他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和自己一個“父親” 並且比自己大有五歲的阿賴,雖然近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但大概的樣子卻沒有變,還是留著同樣的短髮,只不過穿著的更好了,人也更加健壯,顯得更有精神,但他的脖子上那永遠也抹不掉的傷疤,卻是以前被捱打過的見證,也是他身份的象徵。
搶包賊一見無名那兩道鋒利的目光,全身不由的得一陣發顫,他可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能有如此犀利的目光,決對不是一般人,即使是個乞丐,那也定是個練家子,轉身就想走。
“慢著!”無名忽然開口喝道。
只這一聲,讓阿賴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所想,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定在了原地,背對著無名一動不動。
“阿賴,還記得我嗎?”無名轉到了對方的身前,口中問道。
“你是?”阿賴疑惑起來。
“還記得以前的那個小瘸子嗎?”無名的臉上被幾綏長髮所遮蓋,對方並看不清無名的全部面貌。
“你是小瘸子?”阿賴很是懷疑的問道。
“記得我就好。”無名冷漠的回答道。
“你還沒有死?我們都以為你早就被狗給刁跑了,說,這些年都到哪去了?”阿賴說著便把手‘很自然’的搭在了無名的肩上。既然證實了對方是消失十年的小瘸子,阿賴也放下緊張的心情,此時的無名衣著破爛,一身臭味,阿賴不得已才這樣套近乎。
但無名那隱藏在長髮下雙眼再次寒光一閃,阿賴心中再次緊張起來,又迅速的把手收了回來。
“黃英現在在哪?”無名問道。
“你說的是爸爸?”阿賴聽到無名打聽黃英,立即高興道。
“是你們的爸爸,不是我的,記住了嗎?快說他在哪?”無名說著把柺杖架在了阿賴的肩頭,用力一按。
阿賴身體立即往下一沉,急忙說道:“他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不過黃埔知道。”
“黃埔現在在哪”無名知道黃埔也是以前自己的那些‘兄弟’之一,也是討飯組中的一員。
“黃大哥現在在神龍街。”
“帶我去見他。”無名沒有猶豫的命令道。
“你先把你的柺杖放下吧,我現在就帶裡去。”阿賴聽說無名要自己帶他去見黃埔,緊張著的心卻是暗笑,但表面還是很可憐的樣子。因為此時的無名已經讓他看不透,更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強,自己在他的手裡就像塊棉花糖一樣。
無名收起柺杖,阿賴又看了一眼無名,垂頭又瞅了瞅了無名的左腿,大踏步向前走去。
無名面不改色,“一瘸一拐”的跟在阿賴的身後,阿賴只用眼角的餘光輕輕的掃視一下,嘴角已經偷偷的撇上了天,不快不慢的向神龍街走去。
兩人是步行去的,因為神龍街離此處並不是太遠,路上也並沒有說話,而是各自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無名心中所想的是:那些令人心驚膽寒的畫面,想當年,在那個死神籠罩的家庭中,捱打是家常便飯,現在會是怎樣?黃埔這個傢伙現在又是怎樣,黃英會不會告訴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等等一切一切的疑問,不斷的充斥著他的大腦,但同時也為他那顆迷茫的心找到了一個方向。
而阿賴現在也在打著算盤:小瘸子,你別以為自己出去了幾年就有什麼了不起的,瘸子永遠只會是瘸子,永遠都只能是個乞丐,別仗著有把力氣,就覺得有什麼了不起,一會見了大哥,你吃不了兜著走。
等快到神龍街的時候,阿賴忽然轉身說道:“我現在還不卻定黃大哥在神龍街的哪個地方,我給他打個電話吧,就說你要找他,你看怎麼樣?”
“可以!”無名回答的很簡單。
阿賴拿起手機,向前緊走了兩步,小聲的說了一會,然後又轉回身對無名說道:“黃大哥現在在尋歡夜總會,你跟著我,要不了十分鐘就到了。”
此時的無名,根本不去想阿賴會耍什麼花樣,也懶的去想。
二人來到尋歡夜總會門前,阿賴滿臉陪笑,很是客氣的對無名說道:“黃大哥現在就在裡面,你跟在我後面。”
無名微微點頭,並不做聲。
阿賴在前,無名在後,就上了尋歡夜總會門口的臺階。尋歡夜總主要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