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看。四根手指都紅了,被夾到的地方還起了一小塊白色臃腫的東西。她把鄭昊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輕輕得吹氣,問:“疼嗎?”
鄭昊不想讓她擔心,齜著牙齒說不疼。
許靜瑜抬頭,看見他痛苦的表情,能不明白他的心意嗎?所謂十指連心,他真能不痛嗎?她又輕輕吹一口氣,說:“我給你上點藥吧。”
鄭昊點頭。
許靜瑜轉身要去拿藥箱,但是看見霍香薊站在旁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用眼睛瞪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開口。霍香薊委屈得轉頭也瞪了鄭昊一眼,但是看見他痛苦的表情,最後‘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許多。許靜瑜怕弄疼了鄭昊,每一下都儘可能的溫柔。其實,剛才她第一眼看見鄭昊,之前的鬱悶之氣都瞬間消失了。鄭昊老實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許靜瑜為自己上藥,真的是肉體的疼痛也比不上心靈的享受呀!
兩人沉默許久,鄭昊摸摸鼻子,試探性地問:“靜瑜,我的電腦、我的電腦……好看嗎?”話一出口,他後悔之極。白痴啊!怎麼問這樣的問題呢?他馬上補充說:“我是說是那個、那個、那個型號好不好看?”
“嗯?”許靜瑜怔怔地看著他兩秒,冷冷地回答說:“一般。”
“你還在寫文案嗎?呃……我不是要催你,只是問問你、問你寫完沒有……唔,其實、其實就是想看看你現在有沒有空,沒有別的意思。”
許靜瑜再次注視他幾秒,看見他慌張的表情,突然撲哧一笑,說:“我又沒有想別的意思,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你這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意思,或者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鄭昊心裡一緊,想開口掩飾,但是看見許靜瑜的神情,似乎不像是看到了那些照片呀。難道她沒有看到?如果她沒有看到,霍香薊她剛才發什麼神經?
所謂關心則亂,他現在心裡忐忑不安,怎麼也猜不透這兩個女人的心思。
“秘、秘密當然沒有了。”鄭昊心裡發虛,又試探地問:“霍香薊她怎麼了?她剛才一見到我就把我趕出門,還說、還說什麼我是這樣那樣的人,問我為什麼還敢進來。”
許靜瑜看著鄭昊的手指,咬了咬下唇,佯裝生氣地捶在鄭昊肩膀一下,發怒:“你還好說?你和江木暮在背後都說香薊什麼了?‘嫉惡如仇’、‘女中豪傑’?你真當我們不知道啊?香薊平時雖然嚴肅了點,但她對每個人都是很友好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她?哼!”說完把臉一轉,不再去看鄭昊。
僅僅是這樣?原來霍香薊只是知道了那些暗話而已?這就難怪她剛才說什麼‘我的確是女中豪傑’之類的話了。幸好不是東窗事發,鄭昊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看見許靜瑜還沉默著背對自己,伸手摸到她肩頭,正要說話,許靜瑜二話不說給拍打下來。
“啪”的一聲輕響,鄭昊大叫起來。
許靜瑜想起他的左手才剛上了藥,自己不會打到他了吧?趕緊轉頭一看,只見鄭昊揚起右手,滿臉狡黠的笑容看著自己。
“哼。”又被他騙了,可惡!
鄭昊抓著空隙,把她攬進懷裡,在她耳邊吹氣,求饒說:“好了好了,我認錯了,行了吧?”許靜瑜不接受,還是背對著他。他只好繼續說:“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說霍香薊那些話,還不行嗎?”
許靜瑜終於正眼看著鄭昊,但仍然鼓起臉蛋,說:“就饒你這一次。要是還有下次,香薊親自找你質問,我可救不了你。”
鄭昊尷尬地嘿嘿一笑。女人,是不能隨便得罪的,尤其霍香薊這種彪悍的女人,更是不能得罪!還是孔老夫子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啊。”鄭又慘叫一聲。
許靜瑜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瞪大眼睛問:“看你那個邪惡的笑容,老實招供,在想什麼壞事?”
“沒有,什麼也沒有想。”看著許靜瑜不相信的目光,露出調戲的笑容繼續說:“如果在想著你也算是壞事,那你掐死我也願意。”然後‘大義凜然’地伸出了手臂。
許靜瑜笑罵了一句巧言令色,樂顛顛的跑回了房間。出來的時候,她把鄭昊的筆記本也拿了出來。鄭昊心裡不安的跳了一下,問:“你、你用完了嗎?”
“嗯。”靜瑜點頭,把電腦還給了鄭昊。
鄭昊懷疑地看著她,但是從她的神色裡卻看不出絲毫的異樣,終於放下心來。
“你說霍香薊對誰都很友好,但我怎麼感覺,她對我和江木暮特別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