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醉倒是什麼含義?你可以去酒吧看看躺在地上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酒吧的,只是依稀記得他和鍾雯相互攙扶著,在路上跌跌撞撞,怎麼也找不到回家道路的情景。之後他們好像在一個角落躺了很久,然後不知怎麼的就到了附近一家旅館。
一家旅館,一間房間,一對醉酒的男女,還有一張曖昧的床……
在漆黑的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鄭昊和鍾雯癱倒在床上。他已經醉得沒有了意識,只知道渾身的燥熱讓他很難受,在完全失控的情況下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他隨意翻了一個身,手下摸到一個溫熱的身體,胸口的地方還有人在呼哧呼哧的喘著呼吸。這時又有一陣幽幽的香水味道飄進他的鼻子,讓他一時情難自控,調整了一下姿勢,壓在了另一個溫熱的身體上……
這一夜,真是一個迷離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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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十二點了,許靜瑜帶著手上所有工作,特意從公司趕回家裡。
當她站在十二層的電梯間,竟然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走。左手是鄭昊的家,右手是自己的家,她應該去看看他嗎?
他說今天要出任務,會在家嗎?如果剛才不是接了一個電話,自己又會不安地趕回來嗎?既然回來了,又為什麼猶豫呢?怎麼現在已經站在了電梯間,卻邁不出一步呢?
許靜瑜看著左邊很久,經過長時間的思想掙扎,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但是到了鄭昊家門口,她摸著鄭昊給自己的鑰匙,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她往回走,拖著腳步回到了自己家裡。到了浴室,準備洗一個舒服放熱水澡把自己的疲倦沖刷乾淨。但是身體的疲倦還是其次,真正讓她感到沉重的是剛才那個電話。
一個多小時前,一個老朋友打電話說看見鄭昊喝醉了,還和一個女人躺在地上。
剛才她還笑著回應她朋友認錯人了,而且她朋友也承認可能認錯了。但朋友的這個‘可能’怎麼讓她這麼不安,甚至讓她不得不放下了所有工作,從公司趕回來?
這怎麼可能呢?阿昊的酒量這麼好,怎麼會喝醉呢?而且他今天不是隨團出行了嗎?說不定現在他根本不在這個城市,她的朋友又怎麼會見到他呢?更說,阿昊要喝酒又怎麼會去那裡?那個人一定不會是阿昊!
溫熱的暖水從頭上淋下,幾十束水滴打溼了她的秀髮,打溼了她整個身體,同時也打亂了她的心。
其實她可以打電話問他在哪裡,可是她卻沒有這麼做。上次何碧欣的事件,由於自己對他的不信任,害得他們幾乎擦肩而過。這次又是同樣的考驗,她要毫不猶豫地信任他嗎?
內心的不安,讓她無法冷靜下來。但是她實在太在乎鄭昊了,一洗完澡,連頭髮也來不及擦乾淨,穿著睡衣直奔鄭昊家裡。
這次她沒有猶豫地按下了門鈴。
一遍、兩遍、三遍……裡面還沒有動靜。在她準備轉身回去拿鑰匙的時候,門鎖響了。她是心一下子緊了,希望看見鄭昊親自開門。
“我說你小子,每次出去都不帶鑰匙,現在你是……”江木暮不耐煩地開啟了門,看見外面站著的竟然是許靜瑜,腦子瞬間短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木暮,阿昊在嗎?”許靜瑜已經走進了屋子。對於江木暮,她完全只是禮貌性的問話。
“靜、靜、靜瑜?!”江木暮看見許靜瑜頭髮還在滴水,臉上又滿身焦急的神色,腦子足足怔愣了三秒,才回過神。這時許靜瑜已經走到了鄭昊房間門口,伸手開啟了門。
“靜瑜!”江木暮這才驚呼一聲,可惜已經什麼也阻止不了,許靜瑜已經看到鄭昊房間空無一人……
該用什麼來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呢?
麻木,失落,憂傷,哀痛,激動,還是憤怒呢?
江木暮看見,她握著門把的手正在顫抖!
“靜瑜,你這麼晚的?來找阿昊啊?”廢話,不找阿昊難道找自己啊!
許靜瑜有些晃神,問:“木暮,阿昊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
江木暮何許人也,什麼捉姦場面沒有見過?說謊不打草稿從來是他的專利,正在解釋,許靜瑜卻比他還快,問:“他是跟隊出去了嗎?”
“對啊,阿昊今天出任務了。”他摸摸鼻子,自己都還沒有說話,不明白許靜瑜怎麼已經知道自己會這樣回答。
“去哪裡了?”她的心蹦得緊緊的。
哪裡?江木暮隨口說了一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