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該死的混小子!好好的心情都給他破壞了!
“噯,你……你走什麼?”江木暮大喊。
鄭昊嘆氣地拉著許靜瑜的手,朝聲源處走去。
“我警告你,你可別再拉著我,不然我叫非禮的!”
江木暮笑著說:“你在我家喊非禮?誰來救你啊?再說,我還不屑非禮你哩!”
“江、木、暮!”一聲獅子吼的憤怒傳了過來。
鄭昊拍拍額頭:這對活寶又耍脾氣了!許靜瑜比鄭昊還著急,看見兩人站在游泳池邊,趕緊衝上去。
“香薊,怎麼了?”
江木暮看見他們兩個來了,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霍香薊嘴巴一嘟,指著江木暮說:“這個人啊!我好心幫他答應了江爸爸的要求,他還來怨我!”
“哎呀!大小姐,你這是好心做壞事!”
霍香薊挺身上前:“你還說!”
鄭昊真怕兩人會打起來,攔著兩人中間,問江木暮怎麼了。
江木暮說:“我爸叫我每個星期回來一次,我都還沒有拒絕,這丫頭就……就一口給我應承了!”
“喂,江木暮!現在要你回來見見你爸很委屈嗎?你不看看,你家就只有你爸一個人,不寂寞嗎?你做兒子的就是這樣不孝順?”
許靜瑜知道,霍香薊小時候爸爸得病去世了,她媽媽沒有再嫁,獨自把她帶大,所以她比誰都清楚一個單親家庭的寂寞與無奈。因此霍香薊憤怒的是:既然江木暮有這樣好的條件,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對待他爸爸。讓他爸爸一個人這個大得能聽到回聲的地方那麼的空虛、寂寞、孤單!
“不是這樣子的!”江木暮真是怕了霍香薊。他也不知道怎麼的,他那根三寸不爛之舌,一旦面對霍香薊,總是蔫了。任是滿腔的言辭,總會被她三言兩語就打亂了佈局。
“那是怎樣?”
鄭昊居中調停,隔開兩邊說:“別吵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嘛。”
許靜瑜附和著說:“對啊,今天江爸爸生日,你們停戰一天,算是給江爸爸面子了。”
“什麼停戰?我跟他戰什麼了?”霍香薊恨恨地甩手不理江木暮。
鄭昊和許靜瑜在旁邊抹把汗,這兩個活寶,就沒一刻消停。
“好好好!不說那個,那現在我是怎麼辦啊?”江木暮看著鄭昊。
“別看著我,我臉上沒答案。”
江木暮捶了鄭昊一拳:“你小子就不能給我想個辦法。”
鄭昊苦笑著說:“這是你們家事,我可管不上。”然後又朝霍香薊看了一眼。
霍香薊聽出他話裡意思,跺腳問:“什麼‘家事’?鄭昊,你看我做什麼?”
“呃……”鄭昊也不敢惹惱這個人,當下被許靜瑜推著離開了二人的激戰範圍。
鄭昊在許靜瑜耳邊輕聲說:“我看這兩個人早晚就是打起來的。”許靜瑜輕輕掐他一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一片沉默,四人都陷進了一場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鄭昊在旁邊抹把汗:這算什麼?要麼吵起來,如果吵得不過癮直接打起來就是了,沉默是什麼意思?
“吱吱~~~~~~”
一聲很輕微的聲音,同時引起了兩把尖叫的聲音。
“老鼠!”許靜瑜和霍香薊同時喊出這個可怕的名字。
“哇~~~~~~~”他們四個人都看見草坪中有隻黑色的東西快速跑過。
許靜瑜貼到了鄭昊身邊,找到了安全的港口。霍香薊想也沒有多想,因為心裡的恐懼比憤怒還要讓她抓狂,竟然往江木暮身邊靠過去。這時江木暮倒是不計前嫌,很大方的站在了前面。
作為一個有風度的男士,這種場合是不能退縮的,哪怕是面對最討厭的女士。
當老鼠風波過去的瞬間,霍香薊才意識到自己抓著江木暮的手臂,然後條件反射地後退,同時,也推開了江木暮。
江木暮眼睛瞄著老鼠失蹤的方向,還在得意這隻老鼠嚇唬了霍香薊,哪裡料到她會推自己一把,受力往後倒退了一步,頓時覺得半隻腳踩了空,才意識到身後就是游泳池!
“噯~~~~~”江木暮搖擺著雙手盡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要往後掉。
“江少!”鄭昊反應過來,再過去拉他一把,可是又偏偏給許靜瑜擋著。
霍香薊正好在江木暮身邊,她往前一步,正要伸手把江木暮拉住,可是不知是太巧合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