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陸勇說完,我打斷了陸勇的話:“你以為你真的很瞭解我嗎?我沒醉,我真的沒醉。不是說好了不醉不歸的嘛?幹嘛,你不想陪我喝酒?那你走好了,門就在那邊,沒有人會攔著你。”
陸勇的臉滿滿的憤怒,就像面目猙獰的獅子,對我吼道:“吳雅芬,你心裡難受也犯不著這樣子折磨自己。你不覺得這樣做就是在傷害自己傷害真正關心你的人嗎?你看看這裡,這裡的每個人都一副開心的表情,可是那不過都帶著一個面具在生活,有誰會真的去在乎去關心別人的喜怒哀樂?沒有人,可是那些家人,那些朋友,他們會在乎會關心,你知不知道?”
我冷笑著將酒瓶放在桌上,看著他已經變的通紅的眼睛,久久的盯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似曾相識的陌生人:“你管我?你憑什麼管我?”
陸勇看著我,眼神變的深情但迷茫:“就憑我一直以來都這麼的愛你。就憑我看著你難受我也痛不欲生。就憑我明明知道你不愛我依然不能對你死心。”
我愣在那裡,音樂戛然而止,瞬間空氣完全的凝固了,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停止了跳動,所有的人都看著我們。陸勇也愣在那裡,看著我,然後拿著啤酒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你剛才說了什麼?”我的頭越來越疼,看著坐在我對面的模糊不清的陸勇問道。
陸勇自顧自的一口接一口喝光了桌子上剩下的幾瓶啤酒,朝服務員招招手:“再送十瓶啤酒過來。”
很快服務員送來了十瓶啤酒。
我環顧了四周,好像一場華麗麗的盛宴,舞臺,燈光,每個人濃妝豔抹盡情的表演,而我們一直是以一種觀望的姿勢看著別人上演一幕又一幕或喜或悲的故事,情到深處,不禁潸然淚下。有時候,我們也會覺得故事是如此的相似,因為我們一直在故事中尋找自己的影子。慢慢的,就連我們自己都分不清楚,那種是生活,那種是故事。
“我去一下洗手間。”陸勇站起來,一個服務員指引著搖搖晃晃的順著過道走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好像被人狠狠的擰了一下胳膊上的肉,揪心的疼。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看見桌子上不停震動的陸勇手機。
“這傢伙,怎麼沒有拿手機?”我自言自語的說著,拿起來直接按下接聽鍵。
“喂,你好”嘈雜的音樂聲使我不得不提高聲音喊道,“陸勇不在,你找他有事的話就等一會再打電話過來吧。”
不知道是音樂聲太大還是電話那頭沒有發出聲音。
“陸勇不在,你找他有事的話就等一會再打電話過來吧。”我重複了一遍。
“嘟嘟嘟。。。。。。。”電話那頭傳來結束通話的聲音。
“好。。。。。。”我將電話放在桌子上循著聲音望去,所有的人都圍在舞臺四周鼓掌,看著一個穿著迷你小短裙跳著勁爆舞蹈的女孩子。
我將所有的啤酒喝光之後,走到舞臺前,脫下外套,跳上舞臺,頓時熱情四溢,熱血澎湃,衝正在跳舞的女孩子笑笑,身體隨著音樂舞動了起來。
觀眾的一片叫好聲一陣高過一陣。
五歲的時候,我就已經被我媽媽送去學習民族舞,一學就是八年,大大小小的獎項也拿下了不少。後來又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學了六年的街舞。大學的時候,一直就在舞蹈社當教練。記得剛進校大一迎新晚會的時候,老師就讓我和春兩個人一起合作跳拉丁舞,我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有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後來我們開始談戀愛,有一次,春告訴我,和我跳舞的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激動了一個晚上,沒有睡著。
“原來你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暗戀我啦?”我一臉嚴肅的問他,其實心裡一直在偷笑。
一曲畢,燈光閃爍,我依然在回憶裡等待下一曲的響起。
我漸漸感覺到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看著跳動著的人們,胃裡的東西上下翻滾,然後重重的倒在舞臺上,失去了知覺。一個人繞開人群,抱著我離開酒吧。
“春,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看見春一臉溫柔的露出了春天般的微笑,我親親的朝他的臉頰留下了一個吻,然後滿足的用手臂挽著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沉沉的睡下。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身上穿著換好的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