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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內出名的建築設計公司,趕上專案多,沒日沒夜的加班是常事,簡曉薇常常是睡到後半夜開門出來,就見不知什麼時候回家的秦澈和衣躺在沙發上,睡得沉沉的。她穿著睡衣蹲在他身邊,摩挲著他臉頰的輪廓,下巴上新長出的胡茬,紮在手心,癢癢的,有種心疼的幸福感。挨著他坐在地板上,把下巴擱在沙發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睡著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安心地睡著了。

醒來時卻發覺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被子蓋得一絲不苟,簡曉薇下床,拉開厚厚的窗簾,推開窗戶,把冬日暖暖的陽光和著冷冽的空氣一起放進來,暗暗憧憬,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是件簡單幸福的事情。

她在夜市上買了兩隻小烏龜,捧回家養在一個長方形的玻璃缸裡,一隻叫‘大帥’,一隻叫‘小怪’。

秦澈回家看了說:“那大帥是我,你是小怪。”

簡曉薇正在看書,回頭笑地頑詰:“不,大帥是你,小怪也是你,兩隻都是公的,你愛當就都當了吧,跟我沒關係!”

秦澈佯怒,雙手圈過她的腰,下巴順勢壓上她的肩膀,溫熱的氣息吹向脖頸,簡曉薇以前號稱沒有癢癢肉,每次被呵癢腋下,總是一副你隨便呵,我就是不躲的拽樣,後來跟秦澈交往親密了,被發現癢癢肉全長在脖子上,輕輕一口氣吹過去,簡曉薇立即告饒。

這下人被堵在書桌邊上,逃也沒得逃,只能低聲下氣,聲音甜若蜜糖般的求饒,秦澈卻不打算放過她,雙手圈緊了,滾燙的唇擦過耳根,準確地捕捉到她的唇,簡曉薇放下筆,回身溫溫軟軟地擁住他,眼底若映了荷花,水光瀲灩。

融雪天,陽光看似明媚,空氣卻冷的刺骨。

荀染一下午打了四五通電話,簡曉薇推說頭疼不去,最後荀染惡狠狠的告知簡曉薇:“你被宋老頭記名了,等著交錢重修選修課吧,這下你出名了!據說這麼多年來全院就出了個你,敢逃掉宋老頭最後一堂點名課,這簡直是公開挑釁!喂!喂,你在聽嗎?你幹嘛呢?”

荀染顯然很激動。

“哦!我知道了,那沒事麼事我先掛了。”簡曉薇的語氣相當淡定。

“喂!你Y是不是酒勁還沒過呢,算了,你睡醒了給我打電話吧。”

那頭,荀染憤憤地掛了電話,簡曉薇揉揉太陽穴,腦海裡一片空白。

秦澈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午夜檔正在演一出泡沫愛情電影,一群男男女女,衣香貌美,華麗的像是一個夢。

秦澈站在玄關裡,簡曉薇遲疑地坐直了身子,目光從電視上的俊男美女臉上移向秦澈,客廳的大燈關了,只有一盞壁燈調到了最低檔,簡曉薇有些微微地暈眩,眼前燈影重重,秦澈的側臉,在暖黃的燈光裡安靜的像是一尊雕塑。

“曉薇,對不起,我回來搬東西。”許久,秦澈開口。

“你決定了?”簡曉薇澀澀的開口,心裡一片恐慌的蒼白,各種光怪陸離的影像瞬間滑過腦海。

“恩!”秦澈點頭,絲毫未遲疑。

簡曉薇咬了咬嘴唇,沒忍住,問了出來:“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不是你的錯,你不要亂猜”秦澈堅定地否認,神情落寞。

簡曉薇抱著靠枕,茫然地沉默,眼睛盯著五光十色的電視螢幕,別人的悲哀與她,戲裡戲外,真真假假的重合交疊。

秦澈挨著她席地坐下,平靜地解釋:“我只是覺得很累,對於這種生活和工作,對身邊的人,都覺得說不出來的累”簡曉薇扭頭,看著秦澈的嘴唇一張一合,他的雙手放在腿面上,十指修長整潔,低垂著上眼瞼,鼻翼擋住了一半的光線,在另一側的臉頰上掃出淡淡的陰影。

但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把臉擱在靠枕上,心裡的絕望漣漪一樣一圈圈地擴大,忍了一天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大滴大滴的,在臉頰上氾濫成災。

秦澈轉身想要幫她擦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幹,他微微嘆了口氣:“曉薇,你不要這樣,是我的錯”秦澈說著,抬手想要像往常那樣去撫摸簡曉薇的頭髮,她卻像被燙到了一樣,迅即躲開了,他錯愕,手在半空中僵了片刻才收了回去,始終沒曾正視她的眼睛。

簡曉薇站起來,慌亂中碰翻了邊桌上的水杯,地面上鋪著一張白色小熊狀的長毛墊子,馬克杯掉上去發出悶響,水倒出來,慢慢的浸溼了半張毯子,那是不久前兩人去逛外貿家居店,秦澈送給簡曉薇的禮物。

她蹲下身去撿起杯子,又木木地拿起抽紙去吸水,溼了一張又一張的紙,秦澈仍舊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