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少女特有的柔軟與芬芳。香紹謹的手一下子停住。
“怎麼了?師父。”她去握他的手。
香紹謹卻反手抓住她的手,將她緊緊握在手心。
初夏呼吸頓失。
他以前不是沒有握過她的手,可是以前,那是在正大光明的場合,那是在談笑風生之間。
而現在,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燈光暗淡,燭光搖曳,唯有燭光裡飄散出來的玫瑰香氛在室內流動。
玫瑰的味道是情愛的味道,曖昧流轉不去。
初夏一動都不敢動,任由他握著她的手,呆呆地看他。
她要不要把手掃回來呢?抽回來師父肯定會尷尬。可是不抽回來,她,她真的是臉紅心跳,渾身燥熱地不行啊。
一顆心,撲通撲通,越跳越大聲,跳到最後,彷彿天地間只剩下她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正好這個時候小陳上來了,他人還沒到,聲音先進門:“你們這麼快就看完花燈了?”
初夏慌忙想抽手出來。
香紹謹卻順勢一拉,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那頓飯初夏吃得臉紅心跳。能不心跳嗎,剛剛他們才那麼曖昧,他帶著薄繭的大姆指在她手背上磨梭滑過。可是轉眼間,他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臉上掛著平時常有的那種淺淺的笑意,閒適懶散地和小陳說話:
路上堵不堵?現在回去也是堵在路上,不如多坐一會兒……
他一邊和小陳說話,一邊還能注意到初夏:“慢一點,當心嗆著。”
果然,他的話剛說完,初夏一口湯嗆進氣管裡,差點當場噴出來。
哎,師父,你這是在咒我。
對面的小陳一會兒看看香紹謹,一會看看初夏,忽然嘿嘿笑起來。
“我知道初夏為什麼會嗆著。”
“為什麼?”初夏瞪著小陳,她有預感,從小陳嘴巴里說出來的,絕對不會是好事。
“因為初夏一直在偷偷地看小五哥你。”
初夏的臉一下子漲紅。
香紹謹卻挑了挑眉說:“哦,是嗎?”他臉上笑意盎然,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小陳一看自己的話題成了中心,嘴巴一咧,大聲說:“初夏這人啊,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自己面前的點心還沒有吃完,就已經在打你的點心的主意了。”
香紹謹啞然失笑。
初夏的臉漲得更紅了。
這個小陳,居然把她想像成饞鬼。
實在是……實在是太丟臉啦!
回到家。當然是香紹謹的家。
客廳還是原來的客廳,沙發,書本,茶具,每一樣東西都擺在它們原來該在的地方,一個寒假過去了,可是初夏感覺才離開兩三天一樣。
久違的熟悉感湧上心頭,初夏脫了鞋子撲到沙發上,四腳朝天,仰面躺著大叫:“回家嘍。”
香紹謹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笑說:“給你準備了一個房間,要不要去看看?”
“啊,我還有房間?當然要去看。”
初夏跳起來。
初夏喜孜孜地跟在香紹謹身後上樓,房間是她原來睡過的那間客房,開啟門,初夏當場呆住。
現在的這個房間比原來的客房大了整整兩倍,兩個房間打通,重新裝修過。
牆壁是肉眼看不清的淡紫色,白色的窗子配燦爛的深紫色紗簾,此刻窗簾挽起,像海浪一樣懸掛在窗子上方。
同色系的單人床和書桌,顏色漸深的是衣櫃和書架,書架上,有幾本畫冊,還有一些德語書,英語書。
書桌上放有一臺膝上型電腦。
再也找不出更適合初夏的房間了。
初夏轉過頭去,看向香紹謹:“師父……”
香紹謹淺笑一下說:“是裝修公司做的設計,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我很喜歡。”
“那就好。”香紹謹說著,把一串鑰匙放在她手上:“這是房門鑰匙。”
“呃,這個房間的?”初夏伸在半空中,看著鑰匙發呆。
“還有大門鑰匙。”
大門鑰匙,房間鑰匙,她,她成這個房子的主人啦?
師父該不會是,不會是……
初夏偷偷地看了香紹謹一眼,香紹謹神色自若地說:“以後我不在,你也可以自己過來練琴,要用車就打電話給小陳,我請的是鐘點工,每天會過來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