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寧廈的事務。”
初夏吁了一口氣:“這下我爸爸算是放下心來了。”
朱夢淮苦笑了一下:“其實我根本就不明白師父他到底在想什麼,只要他願意,公司早晚會屬於他的,他何必做這麼多事。”
“他做了什麼?”
朱夢淮似乎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轉移話題說:“下學期我正式進入實習期,可能不太會來學校了。”
“那我豈不是很少能見到你了?”
朱夢淮咧嘴笑一下:“說不定我天天去你家蹭飯,你回家就能見到我。”
他們坐在學校小花園的臺階上,身邊是堆得厚厚的樹葉,扇形的銀杏葉,巴掌形的法國梧桐葉,零零落落,畫成圈的是黃色的桂花,還有遠處飄過來的水杉葉子,那麼細密,飄在空中,嗆得人發咻。
時間流轉,朱夢淮卻久久不肯離開,遠處傳來腳步聲,他才站起來。雖然穿的是最普通的運動服,卻掩飾不住他已然成年的身形,還有那張臉,一年前透著稚氣,幾個月前意氣豐發,如今卻透著幾分滄桑。
初夏有些心酸,站起來說:“你不要怪他。”
“我從沒怪過他,那本來就不是屬於我的東西,我得到的已經夠多。”
初夏看著他說:“其實你們兩個很像……”
“我知道。”朱夢淮笑了笑說:“我先走一步。”
朱夢淮離開之後,小花園裡忽地響起一陣喧囂之聲,劉淇,張驍驍不知從哪個樹叢後面竄出來,一左一右架住她。
“哈,瞞著我們和舊情人約會呢!從實招來,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什麼舊盡瞎扯,對了,墨潔呢,最近怎麼老是看不到她。”
“他啊,天天忙著找兼職呢,太沒勁,不知這麼累幹什麼。”張驍驍擺擺手,一副輕視的語氣。
初夏瞧她一眼,見她身上穿了一件深粉紅色的外套,那樣式……初夏忍不住叫起來:“張驍驍,你這衣服……你還和那個人攪和在一起啊!”
張驍驍連忙往外跳了幾步:“一件衣服而已,你也太會操心了,我走了,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說完,連蹦帶跳地往外跑。
劉淇說:“什麼衣服,那件外套挺好看的啊。”
初夏說:“香奈兒的新款外套,我媽前幾天還對那件衣服的宣傳照哀聲嘆氣呢,張驍驍她肯定還和趙卡娜的未婚夫攪和在一起,趙卡娜哎……”
初夏一想到趙卡娜說不定會找上門來,真是一頭兩個大。
初夏的爸媽終於放下心來,打算回去。臨走前,初夏媽媽抓住初夏,不住叮囑:“一個人在外面,有什麼事多問問香紹謹,不要自作主張。”
想了想又說:“也不能太聽男人的話,你得自己拿主意,得學會保護自己,不能他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知道嗎?”
“知道了,媽。”初夏有些不耐煩。
香氏此次大換血,出乎意料地,在報紙上除了花邊新聞,並沒有大規模的報道,平靜地要死。
初夏也是問了薛衡後才知道,香紹謹已經持有香氏大部分股權,名正言順的第一大股東,薛衡說,是香爺爺主動退位。
雖說是祖孫倆,但一個數十年來,習慣於發號施令的老人,要他一夜之間放棄所有權利,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香紹謹和他爺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吧?
報紙翻了個面,看到一張香紹謹的花邊新聞,他與孟佩,季小強,香紹談,以及公司裡的幾位副總一起出席商業宴會的照片,照片上,香紹謹與姜餘暉舉杯暢飲,笑語宴宴。
商人究竟有多虛偽,可以這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與對手笑談。
香紹謹有了香氏,想收購長江科技的話,更是輕而易舉。當初和YiTong電信的那份合約,不管是給香氏還是給姜餘暉,對他都沒有任何損失。
最不想參於到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去了。
初夏雖說已經打定主意要一心支援香紹謹,但是想到這裡,心裡還是異常煩燥,她把報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筒裡。臨了,又狠狠朝那份報紙瞪了一眼。這一眼看過去,正好讓她看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她馬上把那份報紙從垃圾筒中撿起來,攤平,仔細地看。
奇怪,怎麼會這樣?
週末,她趴在桌子上左看,右看使勁地看那份報紙,香紹謹過來敲敲她的頭說:“又在發呆。”
“看你的照片呢,你在報紙上的這張照片醜死了。”
香紹謹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