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那是我丈夫的孩子,是我丈夫和余文的兒子。現在余文回來了。我丈夫要和我離婚了。”立影
說。
余文這幾天在病房裡已經成為了新聞人物。她和盧天成的前程往事,已經透過餘靜那張嘴傳得沸沸洋洋。這病房裡的所有病人和醫護人員都知道:盧天成和他的媽曾經對余文的虐待,讓余文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現在盧天成已經離婚重娶。余文卻幾近癱癱瘓。每一天盧天成都來探視余文,和余文相對無語。誰都看得出盧天成對余文的歉疚。大家對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很有興趣。更好奇的是盧天成將怎麼安置余文。
郭正安當然也知道這一切。不過沒想到盧天成現在的妻子居然是立影。那一次,立影帶翔看病時,被他遇見。他當時就很奇怪,立影夭折的兒子和翔應該差不多大,她怎麼會又有一個同樣大小的兒子。上次在病房遇見立影,立影一個勁追問類風溼關節炎的治療。並且聽到余文的前夫出現時,就很不自然。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和盧天成結了婚。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又要離婚了。
郭正安端了一杯水遞給立影:“他為什麼要和你離婚?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他心裡放不下她。我能勉強他嗎?就算我不同意離婚,他能一心一意和我過日子嗎?”
“那個孩子好象和你挺親的?”
“親又怎麼樣?還不是別人的。”說到這裡,立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如果他還在,也跟翔一般大小了,也會象翔一樣和自己親密的。要是那樣,她還會怕別人搶走自己的孩子嗎?
郭正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立影,只能陪著她默默地坐著。
過了一會兒,聽到翔在外面喊媽媽。立影連忙出去。翔看見立影,跑了過來,撲到立影的懷裡。
餘靜跟在翔的後面,連忙叫住翔說:“翔,我是你親小姨,你剛剛看到的那個媽媽才是你親媽媽,你記住了嗎?”說著,得意地瞟了一眼立影。
看見郭正安從辦公室裡出來,餘靜連忙又換成熱情而甜膩口吻,對郭正安說道:“郭大夫,你在這裡啊。我正要找你。上次我姐姐的那個血沉化驗結果,你不是說要解釋給我聽的嗎?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
立影看到餘靜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血就往上湧。這幾天的委屈和隱忍,就象發酵了很久的麵糰,遇到溫度就要膨脹了。好久沒有和人爭氣鬥狠的衝動了,這一刻,立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正好這個時候,盧天成從病房那頭過來。立影提高聲音喊到:“天成啊,你現在把人送到醫院來了,該找醫生你也找了,該出的錢你也出了。是不是差不多了?咱還得要接著過咱的日子,也不能為個八不相干的病人,咱自己的日子就不過了。”
立影一言既出,周圍的人都愣了。
盧天成心想:剛才和立影提到離婚時,立影雖有怨言,但並沒有反對。似乎已經預設了。
郭正安詫異:剛才聽立影的口氣似乎已經認定了離婚這個現實。
餘靜剛剛目睹了盧天成帶翔看姐姐的一幕。盧天成分明說說過,要和姐姐重新開始。盧天成和現在這個妻子離婚已經成定局了。
怎麼突然間,立影就改變主意了?
餘靜最先開口:“誰是八不相干的人?我姐姐是盧天成的前妻。”
“這位小姐,你還知道你姐姐是盧天成的前妻啊?”立影故意強調了一下前字,接著說:“你有文化嗎?你知道前妻是什麼概念?”
“前妻怎麼了?我姐姐和我姐夫還有感情。”
“你姐姐和你姐夫是有感情。可惜你姐夫已經死了。”立影刻薄地說。
“你……”餘靜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應答。
一石四鳥
立影不慌不忙地對餘靜說:“你先等會兒。”說著,彎腰對翔說:“翔,媽媽要跟這個阿姨說點事,讓爸爸帶你先去買冰淇淋好不好?”
翔點點頭。
立影把翔帶到盧天成面前,說:“你先帶翔去買冰淇淋,到樓下等我。我跟餘靜說幾句話。”
盧天成愕然地看著立影。以他的理解,這個女人要爆發了。她要幹什麼?不敢想象。但是這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他的最好選擇是帶著翔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立影剛才一嗓子,驚動了不少人。因為立薇的關係,這裡的醫護人員都認識立影。只是沒想到她是盧天成現在的妻子。現在看見立影和餘靜對上了,知道有好戲看了,都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