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傳來細微的玻璃瓶的聲音。
她對這樣的聲音太敏感了,因為曾經她看見自己的爸爸因為無力償還鉅額的貸款而借酒澆愁的樣子。
她下意識的奔到門邊,稍稍開啟門,只看到,離她房間不遠的歐式亭柱前,一個高大的身影跌坐在那,正是莫尹南。
他的腳邊,滾落了一瓶酒,那些晶瑩的液體灑落在大理石上,在壁燈的照耀下,只映出他的落寞。
可,縱使他摔倒在地上,縱使酒瓶跌落,發出很大的聲響,但顧媽還有莫家裡的傭人都沒有走上來扶他,這讓她覺得很奇怪。
只見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卻還不忘地上的那瓶酒。
他是一個有節制的男人,不管做什麼他也不會讓自己變得這麼狼狽不堪。
酒醉的莫尹南顯得很落寞,此時此刻他似乎顯得很悲傷,似乎很需要有人去安慰他。
他仰頭又喝了一口酒,似乎想要回他的房間。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她竟不自覺的跑了出去,上前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你還好嗎?”
可是話剛說完,莫尹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整個人的重心一下全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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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無助
路歐琪根本支撐不住他,無力的跪下了身子扶著他的身體。
莫尹南輕笑了一聲,稍稍抬起來,在下一秒,在路歐琪沒有反應過來前,就被他用力一拽,旋即,覆身壓到身下。
他的舉止是霸道的,這一壓把她壓得很疼,並且不僅覆身壓下,他的手也在她的身上開始遊離,這些許的遊離,讓她渾身繃緊,想去推開他,卻被他乾脆騰出一隻手,鉗住她的,反壓到她的頭頂。
而他俊美的臉逼近她,在昏黃的壁燈下,他的瞳眸深邃,呼吸急促了起來,他堅實的胸口抵住她的柔軟,他修長的腿壓住她的,這樣的姿勢不僅曖昧,還帶著誘惑。
她試圖想弓起身子避開他,可這樣的動作,只讓他壓得她更緊,讓她一動都不能動……
但莫尹南一手鉗制著他的手,一手把旁邊傾倒在地的酒瓶拿起,又灌了一口酒下去。
“別喝了。”路歐琪看著莫尹南,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不顧眼前的曖昧。
在昏暗的壁燈下,他的樣子和以往看起來,太不一樣,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似乎瀰漫著濃濃的悲傷,又似乎,是在刻意把自己灌到神志不清。
他……是怎麼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在路歐琪的印象裡,他即使喝酒也不會喝那麼多,即使醉了,也不會醉成這樣。
“呵呵……”他低低笑了起來,深邃的眸子凝定她,緊跟著,突然俯低身,他的薄唇準確無誤壓在她的唇上。
沒有任何不懷好意,只是這麼覆在她的雙唇上。
路歐琪身子一僵,竟然一時間不知所措了。
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戰兢的心跳卻讓心越加的疼痛起來。
但是就在下一秒,他的唇就把剛才灌下的那口酒悉數灌到她的口中。
又濃又烈的酒,很沖鼻,使得當他的唇不留一絲眷戀地離開時,她猛烈地嗆咳起來。
“唔……唔……咳,咳……”
很狼狽的嗆咳,卻嗆咳不出更多被灌下去的酒,反而引來他的又一陣輕輕的笑聲:
“真是的,不能喝酒,還逞強。看,又嗆到了吧。”說著他寵溺點了點她的鼻尖。
寥寥數語,沒有冷漠,沒有嘲笑,有的,是些許的詼諧還有幾分的寵溺。
是對她說嗎?
不,不是的。
路歐琪看著那雙眼睛,或許是酒精的關係,他完全卸掉了所有的防備,他在她面前,這一瞬間,他將所有的心事都呈現在她的面前。
路歐琪清楚的看到在他的眼中,分明映出了另外一個人影子,他看著她,卻是真切的夠過她在看著另外一個人。
正因為這樣,他才會用這樣的語調,這樣帶著寵溺的話語,還有……他眷戀的眼神。
為什麼她突然覺得他的心此時此時正在痛,痛的只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呢?
路歐琪怔愣了,她不再說話,任由他修長的指尖輕柔地替她拭去嗆咳出來的酒漬:
“為什麼,我說的話,你總是不聽呢?你總是這樣,這樣讓我不放心你,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