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拋棄了，所以會越來越嚴重，我似乎覺得她能有現在的表現，顯然是付出過一定的努力的結果，不然這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病人會很排斥陌生人的。”

“那就好了，至少說她是在康復中？”

“沒錯，所以柯先生，您大可放心，這種病人我的意見也是和王醫生一樣的想法，不要用任何的藥物或者催眠療法，讓病人自己自我調節和適當親人的一點刺激中慢慢康復。”

這是國際精神方面的權威專家，即使王醫生已經有了結論但柯竟東還是用自己的方式再確定了一下才會安心。

既然她能接受莫尹南，所以他也還是將她送回到了莫尹南身邊。

而且還希望韓司佑配合，不要去打擾她。

“我要回去了，我出來這麼久了，他會擔心我的。送我回家好不好？”路歐琪拉著柯竟東的手臂問道。

韓司佑將路歐琪拉到自己面前道，“跟我回去好不好？”

路歐琪看了他很久之後搖搖頭，“不可以，我答應過他天黑了就要回去的，不然他會很擔心的。”

韓司佑想要堅持，但被柯竟東制止了，“讓她自己選擇，我們別逼她。”

或許還想說社呢，雖然不情願，但看著路歐琪這個樣子，自己卻沒有辦法讓她接受，只得同意了。

柯竟東點點頭，“現在就送你回去。”

“嗯，好。”然後她自己跑到車後面乖乖坐好，然後等著柯竟東來開車。

回到莫家，路歐琪看見莫尹南早早的站在門口，她見狀開心跳下車跑過去，一下撲進他的懷中。

莫尹南一愣，而後有些覺得不真實的緊了緊她手臂裡的力道，“你回來啦？”

“對啊，我回來了。你是在等我嗎？”路歐琪蹭了蹭，“我還買了好多好多金魚，我可以把它們放在那個大魚缸裡嗎？”

莫尹南隨即笑了出來，“當然可以。”

她竟然回來了，她出去了竟然還知道要回來。

他從醒過來到現在他一直站在門口，他看著這條蜿蜒出去的道路他在想，或許她這麼一走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柯竟東，韓司佑，他們任何一個都沒有傷害過她，她也不排斥他們，或許她會更願意留在他們身邊。

他一直都在想，如果她不再回來了怎麼辦？

天黑了，她說過天黑了就會回來的，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回來，或許她真的不會回來了吧。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還願意回來，他真的欣喜不已。

他抬眸看著柯竟東，“謝謝，謝謝你把她送回來。”

柯竟東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路歐琪的頭，“這是她的選擇，我沒有權利干涉。”說完他轉身上了車。

韓司佑坐在車內沒有下車，或許是他不願接受路歐琪跟著另外一個男人走，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

……

路歐琪趴在魚缸上看著那些魚兒，一條一條的數著。

莫尹南蹲在她身邊。

魚缸中的燈光反射在她的臉上，她的神態就如同一個漂亮的瓷娃娃一般晶瑩剔透的。

“魚兒這樣就不會寂寞了，你看裡現在有好多好多了，它們就可以一起做伴了。”

莫尹南笑著將她攬在懷中，輕聲道，“你知道嗎？魚兒的記憶只有7秒，7秒之後它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一切又都變成新的。所以，這些魚兒，永遠不會感到無聊。”

路歐琪搖搖頭，“不對，不能這樣，魚兒這樣會很可憐的，它們都沒有過去，不記得所有的人，所有的東西，我不要做魚兒，魚兒好可憐。”

莫尹南看著她，沉默了片刻後輕聲道，“可是有時候我卻希望我是一條魚，7秒一過就什麼都忘記，曾經遇到的人，曾經做過的事，都可以煙消雲散，多好。”可人類始終不是魚，無法忘記我愛的人，無法忘記牽掛的苦，無法忘記相思的痛……

人類正因為有了記憶，所以才會這麼的痛苦。忘不掉過去，所以傷害別人傷害自己，最後發現其實如果當初忘記了，放下了，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是這世界上卻沒有如果，一切都無法挽回，甚至連彌補，都不可以。

“小琪，你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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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答

路歐琪似乎覺得這句話是在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