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掩飾和勢在必得的架勢，讓人沒辦法忽視，所以對於童笑笑而言，程子萊是她最重要的針對目標。

但是程子苗，說真的，在沒有發生她墜樓這件事情之前，她從來沒有把他當個人物看待，從她的這個角度看程子苗，頂多不過是被家族欺壓著放棄自己的理想，做一些自己不太喜歡的事情，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她不知道是不是被程家，程貴水的耳目荼毒之下，開始覺得，錢比那些虛渺的理想重要太多，她分明看到程子苗在發生事故後，那冷漠到冷血的表情，仿若一切對他而言都是過往雲煙一樣，他毫不在意。

童笑笑抿了抿唇，真小人她不怕，怕的就是，偽君子！

齊塵楓下班回來，推開房門就看著童笑笑緊鎖眉頭，仿若在想事情的模樣，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在想什麼？”

他的口氣是溫柔的。

童笑笑轉頭看著他。

從失去肚子裡的寶寶到現在，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是這樣，不溫不熱，也或者真的是相見如賓，說不上什麼不對勁，總覺得，兩個人生疏了很多。

童笑笑也沒有對齊塵楓說過，她知道她以後很有可能不會懷上寶寶的事情，有時候她覺得，或許自己裝傻，比什麼都捅出來要好得多，她沒辦法告訴他童童的存在，就沒辦法，和他沒有間隙的生活在一起。

“沒想什麼。”她搖頭。

“今天程子萊召開了部門會議，我升職了，市場部副經理。”齊塵楓說道。

“這麼快？！”童笑笑有些不能相信。

“我猜想，應該是外婆的意思。”

“我想也是，只是，為什麼這麼快？”童笑笑很是不明白的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既然都已成事實，我們也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是一步。”齊塵楓這麼說著，又突然想到什麼，“其實，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我感覺外婆一直在找一個勢力來平衡程子萊在‘光野’的低位。”

童笑笑眼眸一深。

她回到程家這麼多年，花了整整1年的時間才明白過來，而齊塵楓才上班多久？半個月，一個月？！她不得不佩服，齊塵楓天生比人聰明太多的腦袋。

“怎麼，你知道？”齊塵楓看著她的表情，揣測。

對他，她不需要隱瞞，點了點頭。

“我一直都不明白，作為程家的長子長孫，接手程家企業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外婆在擔心什麼？”

“我不知道。”童笑笑很直白的告訴他，“如果我知道，就不會在程家原地踏步這麼多年了。”

“不會僅僅只是因為外婆比較偏愛程子苗吧？！”齊塵楓猜想，又搖了搖頭，這個設想沒有什麼根據，就算是偏愛程子苗，理智也會明白，程子苗比起程子萊，實力確實差太遠，為了程家企業的發展，楊菊芸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

“不可能。外婆是比較疼愛程子苗，但你知道疼愛他的原因是什麼嗎？”童笑笑問他。

齊塵楓搖頭，他才來程家這麼短的時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琢磨透徹，特別是楊菊芸，比他想象中，還要讓人費解。

“聽說，程子苗從小就很謙讓，絕對不會主動去搶別人的東西，而程子萊就不一樣，自己想要的東西，想盡辦法都要得到，而且聽說從小，外公和外婆就有意培養程子萊成為程家的接班人，我是真不明白到現在了，為什麼外婆還要改變主意？”童笑笑看著齊塵楓緩緩說道，“我在想，如果外婆真的偏愛程子苗，她不會讓他涉入商場的爾虞我詐中，而外婆這麼不喜歡程子萊接手她的事業，必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和程子苗無關。”

齊塵楓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覺得童笑笑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不過程子苗，我現在才發現，或許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怎麼說？”齊塵楓看著她，這點他倒是沒有發現。

在他心目中，程子苗就是那種，得過且過的混日子的人，沒什麼可以留心的。

“也許程子苗被洗腦了，也有可能，因為沒辦法做自己喜歡的事業，懷恨在心也說不準，總之，我覺得，程子苗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隨便安排的角色了。”童笑笑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總結了一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強。”

“我會多留心。”

“另外，程子茜也被程子萊收買了。”童笑笑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

“程子萊收買人心，倒真是有一手，我初步瞭解了一下，但凡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