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焦距一般,冷冷的看向少年,然後轉身離開。
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的冰冷。
多久了。感覺不到餓,感覺不到冷熱。
童欣言對這樣的自己是無比的陌生,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她以為自己得到懲罰了,會死去,可是一醒來卻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第一個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可是卻再也不是自己心裡渴望的那個人,而更加震驚的是她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火熱的心跳了,她的心,從此和弱水一樣不會跳了,起初她是那樣的高興。
可是慢慢的,她就開始發現,這一切並不是那麼的美好,她除了這些卻格外的虛弱,不能夠見陽光,因為讓她重生的那股力量太弱,所以很多應該承襲的卻沒有承襲。只是比一般的人好一些,她無法回去找弱水,只要走出這個古堡,就會有許許多多的血族來分食她,因為她的血是妖精的血和血族的血融合的,對自己沒有多大的幫助,但是卻可以使血族變得更加的強大。
除非藍夕恢復過來,否則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回去。
可是在這個地方等了多久她不知道,藍夕已經睡了多久呢,一年,兩年?
她的心沒有一天不是在渴望著可以去尋找弱水,而那個曾經給她帶來溫暖的人,現在帶來的是一次比一次可怕的噩夢。所以,她恨他,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底就只有恨,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怎麼這樣的繼續睜著眼睛活著。
原本以為會有人來找她回去,看著手上的鈴鐺她的心裡不止一次的期盼,可是漸漸的失望了,一天,兩天,過去,都沒有人來找她。
弱水,更像是消失了一般。
他真的會不要自己了嗎?
那樣的疼痛該怎麼承受?
蘇維溪看著那一步一步走離自己的女孩,心中疼,可是卻也知道當初是自己錯了,錯得是那樣的離譜。而在自己和藍夕的商量下,無奈之下把她變成了現在這樣,她無法站著她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所以在藍夕竭盡全力救下她之後就放在冰棺裡帶到了這個古堡。
而藍夕至此陷入沉睡。
好在沒有多久就醒來,只是她從醒來之後就變成了行屍走肉,即便是心痛他也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夠這麼看著,這麼陪著。
他沒有力量能夠改變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暫時的陪在她的身邊,他知道她討厭自己,甚至恨自己,可是自己無法放下。
站起身,跟了上去。
“小言,回房間,好不好?你要怎麼折磨我都快要,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
當初弱水的離開,竟然讓她變得這樣的自暴自棄,甚至還做出那樣的傻事。
可惜他的話沒有一點用處。
少女好像聽不到他的話一樣,依舊在雪地裡走著。
蘇維溪的心疼。
伸手拉住了女孩的手臂:“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藍夕還有段時間可能就能夠醒來了。他能夠幫你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家了。”
沉痛的說,希望面前的女孩能夠聽自己一句。
這時候那原本空洞的眼神似乎終於找到焦距了一般。
直直的看著說話的人,眼中有些驚喜,還有些瘋狂:“你說的是真的,藍夕真的要醒來了嗎?”
等了五年了,整整五年,終於能夠醒來了嗎?
她好害怕,好害怕藍夕就那樣沉睡下去。
面對女孩瘋狂的樣子,蘇維溪點點頭。心中疼得無以復加,這些曾經的自己想得到嗎?那副畫的意思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消失的是弱水,退出的卻是他。
是自己導致了這一切。
“是的,當初藍夕睡覺之前是跟我說的這個時間,所以你不用擔心了。”
蘇維溪面無表情的說。
這一切都是這樣的變得措手不及,千防萬防的藍夕最後是救了小言的人,而傷害她的也是他們兩個,之前想的那些小把戲根本就不夠看。
他才是他們之前最應該防的那個人。
童欣言點點頭。
慘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點的笑容,然後轉身開始屋內走。
她心中欣喜,可是這份欣喜卻不知道要怎麼表達。
“小言,你要去哪裡?”
蘇維溪看著女孩加快的腳步,有些擔心的問。
“我要去守著藍夕,等著他醒來。”
出奇的童欣言這幾年來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