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爺練習賭技,很早便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所以知道門外的腳步聲早就消失了。
他不點破,不過是看小女人這樣單純乖巧的躺在他身下的模樣,很是著迷。
身體的慾望,在他的刻意調整之下,已經被壓制了下去,但心底深處,卻產生出一股強烈到讓他無法忽略的渴望來。
如果,莫向晚有一天,便這樣乖巧可愛的在他身下婉轉低吟,他必定,歡喜萬分。
莫向晚問了半天,沒聽見有人回,猛然睜開眼睛,正巧對上杜子衡來不及撤走的留戀目光,當即就皺起了眉頭,“幹嘛不回答我?”
杜子衡沒說話,快速離開莫向晚,出了臥室,進了洗手間。
“神神秘秘的!”莫向晚埋怨,她下了床,對著女主人的梳妝鏡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和衣物。
杜子衡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冷水沾上臉的時候,覺察側邊臉有些疼痛,對著鏡子一瞧,這才知道先前莫向晚竟在他臉上撓了好幾個血印子出來。
他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那幾道傷痕,不僅不生氣,還好像是功勳章似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洗手間門沒關,莫向晚想問杜子衡現在能不能走了,一走過去,就見杜子衡用舌頭頂著曬幫子看臉,頓時後悔不迭,替自己申辯,“那個……是你事先不解釋清楚,我才會……”
男人壞壞的一笑,“打是親罵是愛!”
莫向晚差點吞了自己的舌頭,連忙擺手,“才不是這樣!我……我……”
她返身跑回去,從包包裡好不容易掏出杜子衡之前給的那瓶深棕色藥瓶,“吶!這是你給的藥,正好可以用上。”
她不過是怕杜子衡因為傷痕遷怒於她,畢竟他那樣狠戾的男人,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但是男人卻吊兒郎當的接過去,湊到她跟前來說,“你就這樣擔心我?”
“我才沒有!”莫向晚氣憤,“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曲解我說的話?我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
杜子衡推開莫向晚的藥瓶,“算了!既然你不願意承認,我就讓這疤痕留著,算是給我倆做見證!”
“你——”莫向晚從前只覺得黑澤耀不要臉,現在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杜子衡的不要臉程度,絕對比黑澤耀更甚。
莫向晚不願再跟杜子衡糾纏不清,既然杜子衡不要藥,她便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將藥瓶扔進自己的包裡,也不管外面有沒有守著人,拉開門就出去。
這次,杜子衡沒有攔她,反是雙手插兜跟她一起出去。
莫向晚走了兩步,回過頭去看杜子衡,“這次你不攔我了?”
杜子衡笑,“那些人早走了!”
可惡!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那些人早走了,他都不會說一聲?
第3卷 第611節:女人,不要挑戰我的耐性!(9)
莫向晚蹭蹭蹭的下樓,杜子衡看出她氣鼓鼓的,卻什麼也不說,只晃晃悠悠跟在她身後。
出了小區,莫向晚心急如焚的伸手攔車,杜子衡在一旁風涼道,“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莫向晚立即否決,“我寧願走回去,也不要被你送回去!“
杜子衡抱著胳膊,笑笑說,“你認識路?”
莫向晚滯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關你什麼事?”
杜子衡便嘲諷,“每次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便要來一句‘關你什麼事’”
莫向晚撇著嘴,覺得被杜子衡看穿,心有不甘,正要再來一句“關你什麼事”,卻不想正中杜子衡下懷,便咬著下唇,什麼也沒說。
寒風中,杜子衡似笑非笑的一把嗓音在莫向晚背後響起,“終有一天,你會收回這句話。”
莫向晚不屑的“切”了一聲,余光中看見一輛黑色的賓利滑破夜色而來。
她揉揉眼睛,只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定睛一看,那輛賓利仍舊存在,且離自己越來越近。
老天,黑澤耀找來了?
她顧不得許多,飛奔的撲上去,卻險險撞上車子,辛虧黑家司機技術過關,及時剎車,才免受傷害。
黑澤耀嚇壞了,車方停下,他便拉開車門,大步走下來,將莫向晚帶進懷裡,“怎麼樣?撞到沒有?你怎麼這般孩子氣,看見車子就跑過來,萬一撞上可怎麼辦?“
莫向晚經過這麼多事之後看見黑澤耀,只覺得委屈的孩童終於找到了監護人一般的又悲又喜,正想撲到黑澤耀的懷裡去訴苦,冷不丁被黑澤耀這樣責怪,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