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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未來,永遠都會給予回報,知道的,或不知道的。

只是,上帝的給予永遠也不會公平。

‘初見’

子三,她的笑聲是大自然最動聽的旋律。她有陰冷到地獄的心思似傍晚即將沉落的殘陽。或是如同沉幕的黑夜。沉重如大自然中最悽美的一抹愁緒。她僅在惟一面前展現最明媚的風景。她在網友面前才剖解他陰暗的一面。

天之涯,惟的網名,沉煙。子三的網名。他們相識於網路。

一年前。是惟的母親第五個忌日。深夜,惟一個人在諾大的房子,放大了沒有一刻得到過安寧的心。喝了點酒。在網上閒聊,以躲避巨大的不安。沉煙的簽名檔。心下染塵獨醉上青天低眉獨寒。這麼幾句話輕易的進入惟的心。恰好宣染放肆得蝕骨的疼痛。卻似一抹沉煙落在心頭久久停留。惟加她,開啟她的空間,閱覽她暗無邊際的直擊人靈魂的文字。當下就湧起不著邊際的心疼。她設定的問題是:我最重要的人是?因為是母親的忌日。惟直覺的落下母親兩字。當子三問,你怎麼知道答案時,

惟回答她。預感。

子三回,我相信預感。

惟寫,你能預感我現在的心境嗎?

子三回,荒蕪的空虛感和疼痛的思念,在網上尋找另一種虛無以作替代。是嗎?

是。

不是真的替代得了,只是必須要找個事情讓自己談忘,哪怕是那麼一縷不著邊際的塵煙。是嗎?

是。

就像是在一片大海,緊緊的抱住一根浮木,並不能幫你擺脫無邊無際的苦海。只是短時,你不用再泅渡。是嗎?

是。你也一樣?文字是你的浮木。

是。也許,我就真的只是在說自己。你的解救方法了。

工作,酒。

或許可以用文字傾訴一回吧。上不了岸,至少是在泅渡中找到了的根浮木。今晚,我可以當你的浮木。你不需要了,可以繼續你的泅渡。我是說,刪除一個陌生人。

為什麼?

因為你答對了我設定的問題,做了一回我的浮木。

好吧。藉助一回陌生人的安全感,因浮木的最高意境。

或只是抒緩內心的不安,於是,惟懷著沉重的心情娓娓續來

正文 初見

六年前,惟和女友言認識十週年記念日時,為了給言一個驚喜,惟特意裝作忘記了,實際上,暗暗設計了一場浪漫的求婚。以紀念他們相識十週年。他在買婚戒時,林子議卻被緊急的送往醫院,惟的母親,是肺癌晚期。接到電話的瞬間,惟手上的戒指清脆的落在地上。就此,是決裂的聲音,亦是永別的聲音。

嗯,

從那一刻開始,惟的笑容就像是熟透的蓮花。一瓣瓣凋落。因而成長。成長的階段在漸漸失去笑容的過程中皺上眉間的隱痛。當然,這是後話。

僅一次。惟拋下言,到醫院。林子議隱忍了一年之久終究沒瞞住。惟親眼目睹她躺在病床上維持著呼吸痛苦的樣子。所有的後悔都隨著淚水洶湧而出。醫生說,她最多隻有一個月的時間。第二天,惟才想起言,打電話給她,她卻關機。當時,已無力於解釋。惟的生意做得很大,林子議是董事長,報紙上已經刑登了她住院的訊息,惟想言會理解。

半個月裡,惟日夜守護林子議,陪她做她想要做的任何事。分離,或者該說是永別,讓時間變成了最珍貴的東西。每一分,每一鈔。都泌透著死亡的恐慌。死神在身邊,隨時,都可能是陰陽相隔的距離。開始,惟還試了幾次打言的手機,她還是關機,後來,林子議的病越發嚴重,惟再沒時間打電話給言。

彼時,林子議氣若游絲的執著惟的手說,至少回家換件衣服。如果我不在了,總要自己照顧自己。惟一,你是我永遠的魂牽。惟笑著安慰母親,還是聽她的話回家洗澡。走前,看到母親分明不捨的眼神落滿渾濁,一個母親疼痛的凝望和牽掛盡在眼裡,惟吻母親的額頭說。等我。30分鐘。

惟鬆開母親的手,沒想到竟就此永遠的放開了。在進醫院門前,惟接到一個電話,陌生的號碼。接起來就聽見言驚嚇過度的尖叫。她拼命的哭著叫惟不要來,只一聲就只能聽見她支支唔唔的聲音。

一個陌生的聲音對惟說,穆總經理。你的女人現在在我們手裡,現在在就帶200萬現金過來,最好不要報警。你也不想你女朋友有事吧。

惟想都沒想就說,好,但是如果你們敢動我女朋友,你們會很慘。

對方道,誰慘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