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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信。

林想,她故意吟一句哥,是想說即使是哥她同樣會把寒冰玉墜送給小漪嗎?林吻她,順手把她和惟的鐵戒指放到她手中,握緊,吟著,我信。

此夜,私語悄寄。

第二天早上起來,林已經去上班了。子三留戀著高圓裡的美景。那桃花,落得惹人傷心。一層層的飄落如揭開一層層密封的傷疤。平白無故燎人情動是為何。

她坐在桃花源,靜靜聽著桃花的傷訴。可以聽見竹風鈴拍出悅耳的節奏。一聲聲敲碎人心似的。那竹塊喃喃的喃喃的想說著什麼了。或是相思。

子三倚在樹下,她還穿著昨晚穿的林的白色襯衫,感受著這涼意。哪及心寒了。

這樣下去,林會有多累,她一直一直也忘不掉惟的話怎麼辦。如果真的是惟送她的寒冰玉墜,她還是會這麼無動於衷嗎?

子三放了首《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靜靜的聽。不知覺已拿了鍛帶來舞,她自編的醉殤舞。

花飄人舞,紅影白稠,酗酗悠悠,翩翩嫋愁。醉生夢死三生有約,此生無情辜負滄月。

曲終人散,影定花自流,子三的淚倚著桃樹流淌得縱橫。死寂撅然的姿勢癱坐著。漸漸伏了頭,牽緊了手,環抱住。觸到無名指上的那顆心,恍惚就刺到了自己的心。尖尖的嵌進心坎裡。

無名指,離心最近的手指,可牽引心。所以要牢牢套住。這句話是惟說的,惟一身名貴西裝在街邊彈著吉它回應她的謬論。當時,惟唱的是《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一個貴婦出手闊綽,放了一張一百的進破碗裡。子三看得目瞪口呆。此後這類事便不以為奇。子三亦時常走神,看著貴婦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

惟取笑道,怎麼,想要。

子三道,又不是鐵的。

惟越是笑,說,你的意思是要我買個鐵的送你……可以考慮。

子三亦笑著回應,我也可以考慮……考慮丟掉。

惟笑道,你能把自己的心丟掉?無名指,離心最近的手指,可牽引心。所以要牢牢套住。套住了豈能丟掉。

子三笑道,那為什麼那麼多人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還是離婚。我覺得人和人不是用心交流的。

惟笑著嗯了聲,聽她說下文。

子三說,我覺得我迷糊的時候感覺都依稀不清。所以腦海和心都是不可靠的實物。感覺更是虛渺。我需要有個定位。比如說你唱《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時的歌聲就很能打動我。你彈吉它時右手食指上戴了個戒指這個細微的定位會直覺反應出你這個人暗藏的深情。

子三望了望惟,惟嗯了聲。

子三繼續說,就像維塔斯在唱《奉獻》的時候,並且還有那段獨白,他雙手合十的動作妥協下的睫毛和閃動的喉結就是個最高定位。我於是能愛上了。不靠感覺和腦海或者心。簡單的說,我用直覺與人交流。只有某個定位會直接反應給我記憶,直接鑲嵌到骨子裡。

惟再次嗯了聲。

子三道,我是不是很奇怪。

惟點頭道,我習慣你的奇怪……

惟,他是能夠為她在街頭彈吉它的人。做各種荒誕的事,聽她各種奇怪的謬論。遷就她照顧她陪她一起苦的人。林或是這樣的人,她的直覺裡,卻只有惟一個定位。那個定位強大到佔據了她整個心。

她只靠直覺來思念惟,這樣,就算沒有鐵戒指她一樣是忘不了的。

子三痛哭起來,吟吟的對自己喊,為什麼?林,我們奇怪的三角戀。被牽扯進來的你要怎麼辦。我忘不掉哥能怎麼辦?它不是由我自己來決定的啊……我恨我自己。不安的靈魂。

子三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淚都流盡的乾涸,哭到咳出血來,落到粉紅色桃花花瓣中,哭到破碎了靈魂似的怏怏無主。一種不可抑制的悽絕不可阻擋的覆蓋她。落花中,人事全非。她居然相信自己能一語成讖。用食指胡亂的在地上畫下直覺而現的句子。

扶殤曲

曲燼柔碎嘯風淚,舞斷紅粉漫天醉。

香殘幽恨浮影飛,寂寂扶殤或有誰?

落紅垂垂婉含悲,離人追追蝶戀蕊。

幻隱微寒血凝魅,香消玉殞大夢歸。

寫完,食指木澀。已經滴出血來,子三感覺到絲絲疼痛鑽心入肺的襲倒她。並不為手指這點痛楚,只為她和惟的戀情甚至林的無辜。子三望著眼前的字恍惚了,是雨水打破了她落下的字,然後衝散乾淨。於是連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淚,眼前就一片模糊。

有人為她撐起了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