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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晨霜/作者:宛拙'

七年前,為了救父親她成了他的妻子,實際上卻是他的禁臠。拋卻自己最最珍貴的東西——純潔、自尊,讓她痛不欲生。

七年來,他的孤高跋扈,他的予取予求讓她麻木不仁,她永遠搞不懂,為什麼一個高高在上的商界驕雄會一直留著她這顆毫不起眼的小塵埃……

你看見過田野裡的晨霜嗎?它的存在只是黑夜到白天的一瞬間,綠意盎然的植物上面覆著一層薄薄的如雪一般的輕紗。美得讓人雀躍……

只是,我們要麼起得晚了;要麼害怕寒冷不願意出門;要麼在去往田野的路途中摔倒了不肯爬起來。導致這麼多年來,我們都無緣看見這麼美麗的景緻。所以我們也一直不相信它的存在。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它……

事實上,它一直都在那裡。只要某一天你準時到來,總能看見!原來,真的那麼的美……

夢的碎痕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琚毅。即便在我殘夢裡有無數次的重逢也都是充滿了朦朧美的蠱惑,浪漫中透著心碎。在夢裡,就連他的容顏都不曾看清。

但是,事實上我就在這凌晨兩點的便利店裡看見了他。見到他的一霎那我下意識的眨巴眼睛,要緊牙關,唯恐看錯。然後就急速的向便利店最裡面賣衛生巾的貨架旁隱去,我的腦袋差不多貼上了那堆蘇菲夜用。我想大概是隱形眼鏡過期了,所以看出去的人和事難免錯漏。但即便是在模糊的視線裡,我依然能清楚的看到他。

他的樣貌大體沒有變,我在納悶他怎麼一點沒變呢?都已經六年了吧?我認識他那會兒他就二十五了,在讀碩士的最後一年。他怎麼就不會老呢?後來我再想,興許是我沒有看清,我所看到的只是記憶裡的他,因為那個形象於我而言像牢牢刻在金剛石上的箴言,是無法磨滅的印記。

他大踏步的向我走來,最終在位於我身後的冰箱前停下。他開啟了冰箱的門,拿了飲料,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關門的聲音連同他離開的腳步聲蕩得我差點失聰。我聽見便利店自動門“叮咚”一下,我知道他走了。

深夜的我穿了件洗得發白的勞動布棉襖,頭髮凌亂。就算站在琚毅面前,他也未必認得出我。我有些後悔自己選擇躲避的行為,為此我很看不起我自己。

我應當走到他面前,咧開嘴大聲說:“嗨!”他大概會像看見一個半生不熟的朋友一樣對我展開紳士般的微笑,然後簡單寒暄,最後離開。可是我卻逃了,像個賊一樣鬼祟的逃遁在一個擺放衛生巾的貨架前。

六年是一個什麼概念?六年時間完全可以用來遺忘一個人,但我卻選擇了反覆咀嚼那段短暫的回憶。像是珍藏某件絕世的瓷器,生怕它碎成粉末。

當琚毅又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時,我的恐懼可想而知,我牢牢的抱著我一直珍藏的東西,選擇躲避。到最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怕弄碎它的會是琚毅。我怕看見他眼裡的陌生和客氣,好像我所珍藏的東西完全不曾存在,一切都是我的幻覺而已……

從便利店出來,夜風很大,我拎著馬夾袋大步的朝江邊走去。遠遠的只見胖子依舊死命的抱著江邊的石柱,地上一大灘他的嘔吐物。老徐扯著他的袖子一籌莫展。

Paul看見我,扔掉了手裡的菸頭向我走來,像是見了救星:“你總算回來了。”

我把馬夾袋遞給paul,“胖子怎麼樣了?”

Paul沒有回答我,他把馬夾袋的口一拉:“你這買的什麼丫?”

我一看,頓時愣了神,袋子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各式各樣的衛生巾。剛剛的慌亂讓我把衛生巾當成紙巾給買了。

我撇了撇嘴:“我這不隱形眼鏡沒換過期了嗎?我看不清啊!誰讓你們三更半夜的叫人出來,人神智不清的時候辦的事能十全十美嗎?”

Paul瞪著我看了半天,長臂一伸,我的鼻子上一涼,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妹妹,你戴隱形了嗎?那這是什麼?”他將我的黑框眼鏡拿在手裡晃盪。

我伸手搶回來:“我沒睡醒,犯困行不行。再說了,這玩意兒吸水性強過普通紙巾!還不快拯救你那新車去?”

這句話算是提醒了paul,他慌忙扯開一包衛生巾去擦拭他那輛嶄新的寶馬X3。這是他今天才上牌的新車,誰知正好碰上胖子失戀,吐了他一車,估計這會兒他快心疼死了。

“胖子,想開點。不就一姑娘嗎?明兒我幫你介紹更好的!”老徐將一塊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