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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你休息吧。”他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的語氣又開始變得冰冷,“幫你請了假。”

“謝謝!”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從今以後我再也沒有資格在他面前說什麼了。連從前恨他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我發現我比他更下賤更卑鄙。

在醫院呆了三天就出院了,蕭勵灃派了司機來接我。家裡的客廳似乎換了模樣,那臺被我撞碎的古董落地鐘不見了,沙發換成了綿軟的白色布衣質料。原來的黑色義大利進口牛皮沙發也沒有了。

新的沙發出奇的軟,我靠在上面,背上也不覺得痛。難道蕭勵灃突然良心發現?正想著,他打電話來了。

“到家了?”

“是啊,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問。

“你是想我呢?還是怕我真的不再給你錢了?”他語氣裡帶著淺淺的冷笑。

我沉默了,幾天在醫院裡沒有人跟我說話,我的腦子也變得遲鈍起來。這樣也好,我再也不必如從前般敏感了。我無奈的笑,“我想你的人,也想你的錢。”

他在那頭輕笑了一下,“晚上想吃什麼?我開完會回來。”

掛完電話,我靠在沙發上,窗外是秋日午後的日光,絲絲的照在我身上。因為在高處,整個繁華的城市猶如浸在金色的水波中。就這樣吧,虛幻而美麗的保持表面的平和。我做得到的,一定能做到。

就這樣,生活又回到原地。又好像不是,蕭勵灃和我在一起的時間變多了。他連著拿下幾塊地王,紅紅火火的在這裡做起生意來。

他特意請了美國最好的醫生來看爸爸。爸爸的體質已經很差了,醫生說如果醫療護理跟得上也就是這一年內的事情。這好像是死刑,就像肅秋的到來一樣讓我寒冷。

碰巧蕭勵灃的房產公司出奇的忙,幾天都不曾回家。我一個人上班下班,天突然就變冷了。漫天的落葉令人感到肅殺……

明天就是週年慶的盛典,小安帶來讓人振奮的好訊息。“恆灃”的老總蕭勵灃將出席晚宴,女伴竟然是餘暮寒。大家都紛紛猜測兩人的關係,辦公室倒是熱鬧了一陣。我想起已經幾天沒見蕭勵灃了,上次他請醫生看爸爸我還沒有當面謝過他。

“這麼好的男人……唉……我是沒份兒想咯!”小安拿著財經雜誌蕭勵灃的照片嘆息。

我隨手拿過來,這張照片拍得很好。他的六十度側面輪廓英挺分明,劍眉飛揚。這個角度也看不見他眼裡凌厲的銳光。沉著中透著種儒雅的氣質,“這張照片拍得倒還不錯。”

“不過也只有餘暮寒配得上他了。”小安說,“你看著照片發什麼愣啊?”

看看“禽獸”長什麼樣,我暗笑著心裡說。

“什麼事這麼高興?”雪兒走過來笑,拿過我手中的雜誌。纖長如玉的手指劃過雜誌的封面。

“老大,這次你的面子真大。跟蕭總打個電話就請他過來了。”小安說,“餘小姐竟然也打電話說要來。這次我們的聲勢都大過國內一流雜誌的年慶了。”

“這有什麼?”雪兒淡淡的笑,她笑起來嘴角有個上揚的幅度,很像李曼青。

“老大,你跟蕭總原來就認識嗎?”小安三八起來真是無窮無盡。

“怎麼了?你不是給他做過專訪嗎?”雪兒綻開一個欣嬈的微笑。

“沒有啦,我只是問問……這麼出色的男人當然想認識認識。還想和他合影!”小安朝我眨眼,我只能搖頭。

“那好,晚宴我請他和你合影。”雪兒仰起頭,晶瑩透明的肌膚迎著窗外流進來的夕陽,眼波流轉如瑪瑙,美得不可思議。真不能相信,我跟她會是同一個媽生的。

“對了,明晚的固體煙花綵帶全部換掉!劉珩,千萬不能忘記!”雪兒正色對我說。

“啊?那個已經運到會場,如果不用不是浪費了嗎?”我說,那幾箱東西值好幾千呢,跟酒店商量了很多次都才讓放的。

雪兒皺眉,難得露出不耐煩的樣子,“總之讓你撤,你就撤。哪有那麼多話呀?”

“好吧,我這就去辦!”我無奈,真是晴時也會多雨,我們這種小嘍囉也就充當被使喚的角色而已。

年慶

沒有想到這次的週年慶搞得這麼隆重。城中名流悉數都來了,我場前場後的奔忙,確定座位和活動流程。

“座位牌呢?座位牌怎麼沒有放好呢?”沈冰急得直跳腳,“劉珩,你怎麼搞的?”

“這不有人在擺嗎?”我瞥了她一眼,反正沒幾天就不幹了,我再不用看她的臉色。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