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吃飯。”我說,緩過起來以後渾身虛脫,幸好碰上他回來。不然我會死在街上了吧?
他微微蹙眉道:“沒錢吃飯嗎?瞧你這副鬼樣子!”
我強顏歡笑,“哪有啊?再窮也不至於吃不起晚飯吧?太忙了,真忘了。”
“來辦公室上班吧,每月我給你發工資。”他伸手輕輕撫摸我的額頭,“五萬夠不夠?”
“那你乾脆把我當小三養著不就成了?”我撇嘴,突然發現這些年我過的日子跟小三差不多。只是他給的錢都給爸爸看病了,我也沒有錢人的小三那麼張揚。
他眉頭一揚,“說什麼呢?”臉頓時黑了。
“你生氣了?”我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袖子,“要不請我出去吃點東西吧。我真的很餓……”
他看了看手錶,“這都過十二點了,你等著!”說完出了臥室。
胃部的疼痛慢慢消散,我拉出他給我的暖瓶,不看則以一看心痛得我差點吐血。家裡唯一的一瓶82年的PETRUS,我根本沒開啟過。昨天我還把它端端正正的放在櫥櫃裡,準備過年的時候享用的。這還是蕭勵灃年前送我的,一直捨不得喝。從租屋帶到這裡,這傢伙倒好,直接倒了當熱水袋用了。
“怎麼了,死盯著那瓶子幹什麼?”蕭勵灃端著個碗站在門口。
“你怎麼把酒給倒了呀?”我痛苦萬狀。
“你不老嚷著戒酒嗎?”他輕描淡寫的說。
“這酒值好幾萬呢!我情願痛死也不用這玩意兒當熱水袋用!”我氣得聲音都便了,“再說了,戒酒也就說說。我喝酒跟喝水似地,反正也不會醉!”
他一把扯過我手中的瓶子,遞給我一個碗:“把這個吃了。”
碗裡是兩個冒著熱氣的鹽水雞蛋,一股麻油的香味撲鼻而來,我飢腸轆轆的大口就吃,從來沒發現這麼簡單的東西會這樣的鮮美異常。
“謝謝。”把碗裡最後一口湯喝乾以後我才抬頭邊抹嘴邊道謝,蕭勵灃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目光一改平日的冷靜鋒銳,溫黃的燈光下竟然深邃而柔情。
我心裡一暖,“蕭勵灃,明天陪我去看看爸爸吧。……”
“明天我很忙!我要回美國。�